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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初吻,都给你了,就差初次和初婚了,你说你得到什么……”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吻里,沈饶的凶狠褪去,眼尾渐渐浸上红晕,黑眸也变的迷离。

像是融化的沥青,粘稠又深沉。

祁烟撑起身子,下睨通红喘息着的男人,轻笑着说。

“好,我会负责的。”

“……”

沈饶盯着她微弯的清眸,久久没反应过来。

半晌,双手捂着脸,透过指缝悄悄看她,薄唇又不受控制的上扬,怎么都压不住。

这种幸福的冲击感太强了。

他恍惚,兴奋,惶恐,担忧,复杂的情绪掺合在一起,像是失败的梨膏糖,又酸又甜,还有苦味。

沈饶放下手,环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躯贴近,在她耳畔闷声厮磨。

“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骗我。”

“嗯,不骗你。”

祁烟敛眸肯定。

“我不信,你不能光说。”

沈饶握着她肩膀将人推起来,神情严肃道。

“……”

祁烟顿了下,“难道要签个合同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签合同又没有法律效力。”

“那你要怎么办?”

沈饶攥了攥自己的衣角,伸出手指微屈的手,抬起眼皮,漆黑的瞳孔,盛满认真。

“拉钩。”

“……”

祁烟无语,视线移到他伸出的小拇指上。

这有比签合同聪明到哪里去吗?

见她没反应,沈饶抿紧了唇角,手往回缩了缩,低落道。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话音未落,刚往回撤的手停住,小拇指被温凉桎住。

祁烟垂着眸,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轻轻拉了下,抬眼看他。

“这样对吗?”

平常根本不会有人,跟她做这种幼稚的约定方法,她不熟练,但还是顺着沈饶,惯着他的小性子。

沈饶手颤了下,低低的应了声,本就没褪去的红晕,好像更重了。

他扯着手,跟祁烟拉钩,嘴里唱出稚嫩的童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

“就是什么?”

祁烟问。

“小狗。”

沈饶答。

“……噗。”

祁烟笑了。

笑的肩膀和手都在抖。

沈饶不满的瞪她,但软软的黑眸,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笑什么?已经拉钩了,你不能反悔!”

“好好好,我不反悔。”

祁烟拭掉了眼角笑出的泪,应声。

瞥到跟她小拇指绞在一起的大手,他的手很好看,小拇指也比一般人的修长些。

看着看着,她眼底的笑就淡了些,喃喃道。

“骗你,我就是小狗。”

在记忆深处,好像也有人这么跟她拉钩,说骗她就是小狗。

自那次被骗后,好像再没人跟她拉过钩……

祁烟只愣了下,便恢复如常,古井眸,波澜不再。

可一门心思都挂在她身上的沈饶,还是察觉到了。

心底一紧,还以为是拉钩对她有压力。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我说的太重了?”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惹的祁烟发怔。

什么顽劣任性,不过是他在试探祁烟的底线,一旦感觉真的触碰到那条线。

就像胆小受惊的猫,缩在角落,怯生生又向往的看她。

可怜到让人心疼。

祁烟本能的抬手,摸他的头,摸到后颈,似是安抚想念主人的猫咪。

“没有,我只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视线有些失焦。

沈饶望着她,脸色沉了沉,眸底晦暗不明,哑声问。

“你在想谁?”

她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他很确定,心被无形的手抓紧了,往下拉,他太害怕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消失。

不自觉的箍住她空出的手,很紧,似是怕她逃走。

祁烟回神,放下手,眸光划过他,落到地毯上的资料,淡声道。

“没谁。”

她不想说。

这敷衍甚至有些冷淡的态度,刺伤了敏感的沈饶。

沈饶也不会强迫她说,只是他急切的想得到爱人不会离开的证明。

拉着祁烟不放,想要亲她。

可祁烟现在没什么心情,别开了脸。

“你先上床睡吧,我再整理会儿资料。”

“……”

她没有得到沈饶的回应,便准备抽回手,这时一滴炙热的水落到她的手上。

祁烟怔然回眸,是沈饶扑簌簌往下落着泪的脸,豆大的泪珠滚滚,沿着精致的下颚线,一路掉到她的手背上,滑落,变冷。

他无声的哭泣着,在被泪模糊的视线中,紧抓着祁烟的手,哽咽道。

“想,想谁都好,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你说好的……别不要我……”

“祁烟……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感觉好冷,好冷,抱抱我也好……”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身子都在颤,好像真的很冷。

祁烟心跟被人攥住似的。

那还管其他,眼里,心里全是他苦涩烫人的泪。

赶紧伸手抱住他,而碰到他的那一刻,祁烟眉头蹙起,沈饶的体温真的很低。

尽管屋内暖气很足,还开着中央空调,他浑身还是像刚从冰桶里捞出来一样。

祁烟快速扯下被子给他裹上,“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沈饶流着泪,艰涩的开口。

“抱抱我,好不好。”

祁烟没有犹豫,拉起被子,抱住他,两人被裹在被子里,很热,很闷。

可沈饶还是冷的发抖,拥着她的手很用力,即便手指已经僵直,还不愿松开。

祁烟手忙脚乱的帮他擦着如洪水泄闸的泪,他全身上下,就涌出的泪是热的,但也很快变凉。

祁烟没有因擦不完而不耐烦,轻声哄着。

“别哭,没有不要你,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她像是在哄孩子,但在她面前的沈饶,比孩子还要脆弱敏感。

要哄着,要惯着,要纵着。

不然他就会哭。

哭个不停,很可怜,很脆弱,你也可以不管他,说不定他哭着哭着就死掉了。

祁烟不想他死掉,想他继续耀眼的活着,所以她要管。

听了她的话,沈饶没有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凶了。

受委屈的人,得了安慰,泪就得到了认可,可以肆无忌惮的流。

委屈有了突破口,可以无所顾忌的宣泄。

“你刚才凶我……不告诉我在想谁,也不看我,也不让我亲,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