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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揽住她的腰,阴恻恻道。

“干嘛关注别的男人哭没哭,你只能看着我。”

“那太有难度了,我办不到。”

祁烟如是说道。

“……”

沈饶咬咬牙,搂着她的力道重了些,压低音量,从齿缝里挤出字。

“你随便哄哄我不行吗?”

又不让她真只看自己,这人一点情调没有!

“不行。”

祁烟义正言辞的拒绝,清亮的眸,直视他。

“我不想骗你。”

“……”

“你脸怎么变红了?”

沈饶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一记重击,心跳声快爆表了,他攥着胸襟,潋着眸盯她,瘪嘴。

“你别说了,我心脏快受不了了。”

“?”

沈饶明白了。

这人哪里是没情调,她手段分明高超的很,三言两语把他勾的找不着北。

而手段高超的祁烟满脸问号,不懂自己哪里说的有问题。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近,搞得的陈怀更是涕泗横流,恨不得偷拍下来,纪念这能写在沈氏历史上的时刻。

旁边的佣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都嫌弃的绕开他走。

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

入夜。

夜色如绸,朗月垂挂梢头。

晚饭过后,别墅恢复寂静,落地灯照亮四周,温和的暖光不刺眼。

祁烟盘腿坐在羊绒地毯上,昨晚带回来的资料无规则的撒在周围,她瞅着上面的信息不知在想什么。

沈饶处理完工作,正拿着手机给陈怀发消息。

沈饶:【你今天晚上在别墅哭了?】

对话框,对方正在输入了好久。

【怎么?涨薪不满意?我再给你调回来?】

这下正在输入停了。

陈怀:【老板!没有的事!我很满意!!!】

像是怕他不信,还多加了两个感叹号。

沈饶:【那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明明是冰冷的文字,对面的陈怀却莫名感觉到了威胁。

陈怀:【没有没有,我,我就是想家了,这不快过年了嘛……】

他可不敢说,是因为老板的感情生活终于顺利,感动哭的,不然明年,他该重新找工作了。

沈饶指尖点了点手机背面,黑眸不动,没多久,屏幕熄灭,映出他的脸。

直到床边再度发出纸张的翻动声。

沈饶才回过神,起身凑到祁烟身边。

“阿烟?”

他唤。

“嗯?”

她答。

“阿烟?”

他又唤。

“嗯?”

她再答。

“阿烟?”

到第三遍,祁烟才抬起头,看他。

“什么事?”

“……没事。”

沈饶往后缩了缩,眼神闪躲,手心沁出汗,捏着手机的力道有些重,手背都撑出青筋。

祁烟一看他就是有事,放下手里的纸,靠近他,一字一句道。

“有事就讲,我会听。”

温柔且肯定的语气,又是直拳打到沈饶的心窝上。

他长睫颤了颤,咬了下唇,拿起手机,对准她,小声道。

“我还没有你的好友。”

“……”

祁烟有点无语。

她当什么大事,这么欲言又止。

坐回去,掏出手机,翻出二维码,在递给他前,提醒道。

“我平时不怎么用这个,你给我发消息我可能看不到,你有事,最好还是直接给我打电话。”

她提前给沈饶打预防针。

祁烟的手机就等于个只会接电话的板砖。

她这个人平时无趣的很,不聊天,不玩游戏,不刷视频。

沈饶一听这,立马谨慎道。

“你不会又突然注销账号吧?”

“……这次不会。”

祁烟讪讪道。

“你不注销就行,不回我消息也没事,别删我就行……”

沈饶扫完二维码将手机还给她,没什么气焰的嘟囔。

祁烟瞧着他耷拉脑袋,蔫了吧唧的样子,心莫名有点闷。

她抿抿唇,瞥到新好友的头像愣了下。

四四方方的头像里,黑色的背景,灿烂的金色烟火左下角,有一个模糊身影。

在耀眼的映衬下,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有些看不清。

她记得……

沈饶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头挨着她,轻声问。

“你还记得吗?”

“这是我唯一跟你有关的照片。”

三年前。

禁烟的帝都放了场盛大的烟花,在那场璀璨的烟火下,沈饶向她告白了。

青涩炽热,青年人的爱意,声势浩大,像是烧开的水,滚烫沸腾。

那天,他拍下这张照片。

她消失的那一年,也只有这张模糊的照片留下来了,告诉他,那场相遇不是梦。

他真的有个很爱很爱的人,不是幻想,不是疾病。

祁烟的呼吸放缓了,许久才开口。

“抱歉,让你难受这么久。”

她的声音很低,也很真诚。

是真的觉得抱歉。

向来对任务慎重负责的她,对别人的感情太过先入为主,太过随意。

她不应该抱有偏见。

沈饶的爱要比她想象的,所见的,还要多。

“对啊,我好难受。”

沈饶认同道。

他还捂着了心口,一副要疼晕过去的模样。

“我这么难受,你要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

祁烟答应的很干脆。

她有错,她认。

沈饶仰起头,坐在地毯上,垂着眼帘,漆黑的瞳仁眯起,勾出个得逞的邪笑。

“吻我。”

“……换一个。”

祁烟拒绝。

她觉得这一天太黏糊了,很耽误事。

可沈饶并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

他直接倒下,没什么形象的捂着心口,打滚。

“不换,我的心好痛,好难受,必须你亲亲才能好。”

在祁烟面前的泼皮无赖样,跟在外的冷酷霸总完全不同。

怕是说出去,冰冷恣意的沈太子爷,现任沈家掌权人,为求爱人的吻在地上打滚。

都不见的有人信,还会被骂傻叉。

“你好狠心,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沈饶胡言乱语的指控停下。

呆愣愣的望着,此时双手撑着在他耳侧,靠他极近的人。

祁烟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得到你什么了?怎么不珍惜了?”

“继续说。”

沈饶卡壳了。

他就是这样,高攻低防,主动亲近时像匹饿狼。

一旦对方主动,就变成容易熟透的鹌鹑,忘记怎么发声了。

倏尔。

他反应过来,拉着祁烟的领子往下拉,恶狠狠道。

“什么意思?你不想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