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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每晚都能在别墅附近,处理掉一些埋伏的人。

今天更是血流成河。

在帝都这么张狂,这种量级的人员参与,只是为了给个小头目报仇?

这不合乎常理。

秦侬虞顿住,大抵没想到她这么敏锐,但瞬间释然了。

“这事也瞒不住你,这件事跟沈饶父母的死有关,也……跟你母亲有些关系。”

这话一出。

祁烟倏地抬起头,清眸不见那份淡然,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冷漠。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侬虞叹了口气,望着走廊落地窗外的大雪,远处的建筑都覆上一层银装。

花白的雪往下簌簌的飘,一路落进心里,寒凉落寞。

“你母亲曾经跟那个势力有过接触,就是她救出小时候的沈饶。”

接下来她讲述了个多年前的故事。

当年,沈家父母不知在外做了什么,被人盯上后,年少的沈饶被绑架,在绑匪窝里遇到了祁烟的母亲。

当年部队里最年轻的上校军官——付倾璇。

“只是可惜,你母亲还没来的及肃清那股势力就意外牺牲了,沈饶的父母,也在去救他的路上出了车祸……”

同一年,她失去了母亲,他失去了父母。

说到最后,秦侬虞有些哽咽。

儿子儿媳的死,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只要触碰就隐隐作痛。

祁烟攥紧了手,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秦侬虞抹去眼角溢出的泪。

“后来他们就销声匿迹了,直到沈宬的死,让我察觉到不对。”

她意识到,沈宬不过是一颗试探的棋子。

棋子碎了,整盘棋也乱了。

只有祁家,能在这乱局中保全沈饶。

今天不过是中了一弹。

若是没有祁烟,他怕是早被打成筛子了。

哪有命活到现在。

孰轻孰重,秦侬虞分的清。

“……沈家父母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祁烟偏眸,出声道。

她没有继续聊关于她母亲的话题。

付倾璇,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她身边太久了。

以至于刚听到时,都有些恍惚。

秦侬虞仔细回想,才道。

“我不清楚,但是沈饶可能知道些什么。”

不然那股势力,不会只死盯着沈饶,而不对沈家其他人下手。

这时,两人的视线都转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气氛再次陷入焦灼的沉寂。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白娅从里面出来。

两人马上围上来,异口同声道。

“怎么样?”

白娅瞅瞅,隐隐急切的祁烟,点点头。

“没事了,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提到喉咙的心,终于落下。

秦侬虞也再也没有刚才的冷静,激动的哭了出来。

“谢谢,白医生,谢谢……”

即便在外再怎么杀伐果断。

在亲人面前,她也只是个担心亲孙的奶奶。

白娅冲她颔首:“没什么,应该的。”

说罢拉着祁烟,压低声音道。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跟我进来,我给你做全身检查。”

祁烟刚想说不,被白娅一个眼刀杀回去。

她只能讪讪闭嘴。

……

沈饶被送进顶层自带的重症监护室,各种仪器连接着他的身体,脸色苍白,薄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眉宇间不见醒时的凌厉生动,整个人脆弱的像是重新粘连修补的瓷娃娃。

这副场景,是祁烟见过的第二次了。

她站在玻璃窗外,沉默的注视着里面,耀白的灯光从身后打下来,玻璃上勉强能映出她的面庞。

模糊又冰冷。

重症监护室内暖黄的光也化不开,她眸底的寒意。

白娅站在身边,感受到她的情绪。

“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但他还要在里面观察一段时间。”

连一贯漠视外人的白娅,都不得不感叹,沈饶的命运多舛。

一年内进两次重症监护室。

祁烟这种经常出危险任务的都没这待遇。

“听说他是因为给你挡了子弹,你放心,我会给他上最好的特效药,保证出院的时候跟新的一样。”

白娅拍着胸脯保证。

并且在心里给沈饶加了点分。

这个二世祖也没那么废物嘛。

祁烟看她一眼,没说话。

已经调动了所有顶尖资源集中在沈饶这里,确实也无话可说。

只能等他醒来。

沈老夫人年纪大了。

精力不够,留下医疗团后离开。

她前脚刚走,顾青就混了上来,确认沈饶手术成功后,松了口气。

见祁烟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交谈甚欢,他疑惑的在远处看着。

白娅余光瞥到在墙角的顾青。

“那个就是沈饶的好兄弟吧。”

她特意把‘好兄弟’三个字咬的很重。

这位的光荣事迹,在白娅那里可是被小本子记起来的。

祁烟不记仇,她可记。

“听说刚才在手术室外,他还揪你衣领?”

白娅的语气有些危险。

祁烟对此无奈。

只要有监控的地方,就等于有白娅的‘眼睛’,这些小事根本瞒不住她。

“他也是担心。”

“他担心,也不能把矛头对准你啊,又不是你打的沈饶。”

白娅不满的嘟哝。

正主都没说什么,这好事者反而闹起来了。

祁烟望着玻璃窗里的人,许久才淡声道。

“也是我的疏忽,保镖当的不称职,居然让保护目标保护了。”

说出后半句时,祁烟扯了扯嘴角。

那是个十分僵硬的笑。

她第一次任务出这么大的纰漏。

到现在,沈饶倒下,流了满地鲜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要一回想,心里就像是灌满了冰水,冷闷又窒息。

她从没有过这种情绪,想不通为什么,只觉得很不好受。

在她的认知里。

沈饶应该永远恣意潇洒,每日欢笑嬉闹,在那里享受着人生,最大的烦恼是怎么花钱。

而不是躺在雪上,流着血,冲她惨白强撑的笑。

爱情,真是复杂且晦涩的东西。

能让人有这么大的变化,甚至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不畏生死。

她这话,白娅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默默退下,让祁烟一个人待一会儿。

白娅离开后,顾青刚要上前。

两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过来,从后面捂住他的嘴,迅速拖进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