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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似有所觉的回头,身后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只剩窗外扑簌的雪花,不间断的往下落,形成白茫的视野。

……

顶层楼梯间。

顾青呜呜的挣扎开,警惕的盯着面前的两人,步子往后撤,身后是墙。

退无可退。

“你们要干什么?”

白娅双手插在的口袋里,冲他甜甜一笑。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安静点。”

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顾青脊背发凉,吞咽了下唾沫。

也不敢废话,快速挪动手,触碰安全通道门把手。

刚拉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大叫。

后颈便传来钝痛,接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还听到娇俏的女声,无奈的感叹。

“都让你安静点了,真是听不懂人话。”

左俞在一旁扶着昏迷的顾青,有些汗颜道。

“姑奶奶,你把我叫上来,就是来给你当打手的?”

火急火燎的发消息轰炸,让他上来。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结果拿他当免费劳动力了。

他看着晕死过去的顾青,心里竟生出几分怜悯。

“也没必要把人打晕吧。”

白娅轻哼一声。

“谁让他去找事的,以为我家祁烟好欺负?没人罩着?”

左俞将跟死鱼一样的顾青扛到肩膀上,小声嘀咕。

“人祁大小姐,用你罩……”

“你说什么?”

白娅转头,狐疑的盯着他。

“没什么,我没说话。”

左俞立马摇头否认。

她也没继续追问,用高跟鞋尖踢踢他结实的小腿,催促。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扔空着的病房去。”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

两人将顾青放到病床上时,他的脑袋无力的耷拉在床沿边。

像是个软趴趴的死人

白娅:“……”

“你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她上去探了下鼻息。

别是给打死了。

左俞抱臂斜靠在一边,上挑眉梢。

“放心,我可是专业的,没有一晚上绝对醒不了。”

确认顾青还有呼吸,白娅才放下心。

将他的脑袋,塞回病床上。

接着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甩甩手,嫌弃的在左俞的身上蹭蹭。

左俞垂着眸,任她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白嫩的手划过他的黑色紧身上衣,不轻不重地摸到硬邦邦的腹肌。

他有些眼热,呼吸放缓,下腹也不自觉收紧。

白娅毫无所觉,双手插兜,慢悠悠往外走。

左俞盯着她纤瘦背影的眸底,隐隐掺杂着晦暗。

……

是夜。

冷寂的帝都,雪还没有停歇。

无尽的黑夜,飘散着斑斑点点的白昼。

中心医院附近。

安静的无人小巷,昏暗的灯光照耀的不到的地方。

滴滴答答的血染红了积雪,如同绽放出诡异妖冶的花。

女人带着鸭舌帽,乌黑的发披散着,雪争先恐后的落下,墨发被映成斑斓白发。

她半蹲在地上,指尖的猩红明灭。

光逆在她身后,看不清神态,只能感受到那股,从内里透出的随意漠然。

祁烟吸了口烟,缓慢的吐出,白雾喷洒在靠着墙,半躺着的男人脸上。

他被呛的艰难咳嗽几声。

这几下牵动了伤口,浑身刺骨的冷痛,让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什么表情。

喉咙如被砂纸摩擦,嘶哑刺耳又微弱。

“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杀了我吧……”

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

她微微颔首,眯着眼,又吸了口烟。

指尖弹弹烟灰,灰烬掉到地上。

瞬间洇脏了纯白的雪,如同旁边扎眼的血迹一般。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空灵浅淡。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说罢,她将烟头直直捻进,他裸露在外还在流血的伤口里。

“啊啊啊——”

炙进血肉的疼痛,冲击着所有感官神经,男人疼的冷汗岑岑,面目扭曲,毫无血色。

他恐惧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脑中充斥着两个字。

怪物!

她就是个怪物!

祁烟站起身,不顾手上从他伤口处带出的血肉,一把拉住他的后领,如拖行死狗一般往前拽。

身后的厚雪,被染红了一路。

男人慌张的想挣脱她的手,可都无济于事。

“你,你要带我去哪?!”

祁烟唇角微勾:“你不是不愿意说嘛,我带你见见人。”

“谁?!”

男人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他们站在昏黄路灯与黑暗的交界线。

祁烟一半身躯在明处,一半在暗处,像是恶魔与光明并存。

只是偏倒那边,全看她的意愿。

祁烟扯着他的衣领,低眸看过来,隐约的光线下,有她似悲悯又冷漠的眼神。

“我不想用这种手段的,但……这显然是最快的。”

说着她单手掏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滑了出来。

屏幕的光线,照进他的眼里。

看清照片上面人时,他的仅剩的体温瞬间归零,甚至四肢完全僵硬,全身的血液跟冻住了一般。

手机微弱的光,将他白的吓人的脸色照清。

直到祁烟将屏幕按灭,他这才反应过来。

声音里急切、惊恐、慌乱,混合在一起。

“你把他们怎么了?这些跟他们无关!”

祁烟望着他,突然松开手。

他失去支撑,无力的跌倒在雪里。

但慌忙拉住她的裤腿,痛苦颤抖的乞求。

“你怎么对我都行,别碰他们!”

“……求你。”

男人这才真的开始打心眼里害怕,他整个人像是从隆冬的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流出的血,都是冷的。

她淡漠的眸中,没有丝毫动容。

再无谓生死的亡命徒,也不会连家人的命都赌上。

祁烟不急不缓的站在那。

掏出一根烟,护着点燃。

不知,是不是在不怎么通风的小巷,烟点的很顺利。

吸了口,白皙的手夹着烟,与手上的刺眼的血红,形成极强的视觉冲击。

她仰头,缓慢呼出的白雾,跟飘雪缠绕在一起,打散消失。

一根烟,燃了一半,她才再俯下身,与痛哭的男人对视。

“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杀沈饶了吧?”

“……”

男人算是彻底见识到她的手段。

他的家人连组织上都保密。

这个女人,今天第一次跟他交锋。

居然在这半个晚上的时间,迅速控制住他的家人。

令人恐惧的铁血手腕在前,他不敢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