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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中心医院。

沈饶被送到时,房车也火急火燎的开来。

白娅穿着白大褂,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往里进。

到最高权限手术室门口,她看到站在门外低垂着头的祁烟。

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不及安慰,赶忙进去消毒,准备手术。

手术室外亮起红灯。

走廊一瞬间只剩寂静,冷色的白炽灯照亮她手上凝固的鲜血。

发丝垂落在两颊,看不清神情。

周身像是陷入某种压抑的旋涡,将人不停往下拉。

没多久,另一头传来匆忙嘈杂的脚步声。

祁烟这才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刚偏头,外套的领子就被大力拽住。

顾青双眼猩红,触及到她沉寂的眸时又是一顿。

但还是压不住愤怒,扯着嗓子质问。

“祁烟,你真是好样的,这才几天,又进抢救室了,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祁烟任他拉扯晃着自己,垂着眼不出声。

这副沉默的模样,成功激惹了本就在暴怒边缘的顾青,他控制不住的讥讽。

“你不是他的保镖吗?怎么在里面的不是你?!”

“你就是这么保护的?把人保护进手术室抢救?!”

“沈饶,造的什么孽,摊上你!”

“你凭什么让他给你挡子弹?!”

“你又凭什么让他用命来爱?!”

顾青一连串说完,大口喘息。

“我告诉你,祁烟,他要是出事,这次没人能再保你!我们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一箩筐的控诉砸到祁烟头上。

她慢慢抬起眸。

原本淡然清亮的眸底,此时什么也没有,一片荒芜,像是干涸掉的枯井,坠落顷刻能粉身碎骨。

沾满血的手递上一把手枪,放到顾青手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

她注视着顾青愣怔的脸,指着胸口,声音极轻,极淡。

“来,往这里打。”

说着她的手指,就要带动他的手扣动扳机。

顾青猛地反应过来,迅速松开手。

沉重的金属砸到瓷砖地板上,在空寂的走廊发出震耳的响声。

他拧着眉头,往后退了退。

“屮,两个死疯子!”

“你们都有病!”

“遇上你们,我才是真的倒霉!我才是做了孽!”

顾青来回踱步,冲着她大吼。

祁烟垂着头,盯着地上的枪,一言不发。

就在他骂的口干舌燥时,脚步声再次响起。

为首的是一身朴素雅致,绛色外袍的沈老夫人。

她身后跟着整个沈氏医疗团队,浩浩荡荡匆忙而至。

看到在手术室前的二人,肃冷急躁的脸又沉了几分。

他们走来这会儿。

祁烟已经把地上的枪收起来,就那么站在那,神情淡薄。

沈老夫人抬手让医疗团队进去,只吩咐了一句。

“配合白医生。”

“是。”

团队进去后,走廊再次变的静默。

沈老夫人面前,顾青不敢随意开口,只能靠在一边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焦急等待。

秦侬虞盯着祁烟,良久才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也就你家有本事调动中心医院最高权限,白医生也来了,我放心不少。”

顾青听到这话很是不解,狐疑的看着两人。

这是什么意思?

白医生又是谁?

……

中心医院最高权限手术室,据说里面全是最新,最顶尖的医疗器械。

虽然停滞不用,但会一直换新。

这些器械全来自一处。

白娅医疗研究所,代表着医疗科研界最高位,掌握的高精尖技术足以让世界震撼。

可这家研究所唯一的主人,只听命一人。

顾青之前太着急,这才注意到手术室的不同。

这里是中心医院从未开放过的‘真’顶层。

整个楼层格局不同,一间占地大半层楼的手术室,无菌室还有连带病房,总套系列。

走廊外装修简约的同时,也富有科技感。

秦侬虞侧眸,看向四处打量的顾青。

“青儿,你先下去。”

“沈奶奶……”

“下去。”

顾青不愿意,瞅瞅祁烟,又看看沈老夫人。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好进独立电梯下楼,这间电梯直通顶层手术室。

这会儿他也发现,电梯里面没有中间楼层的按键。

他离开后。

秦侬虞看着祁烟,视线瞥到她浑身的血迹,轻叹一声。

身上那股绷紧的气势松懈下来,人也瞬间苍老了些,但看祁烟的眼神多了分慈爱。

“时间过的真快,你都长这么大了。”

“……”

祁烟沉默一会儿,有些意外的开口。

“您认识我?”

“我认识你奶奶,我们是老友了。”

秦侬虞摸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缓声道。

“你跟你奶奶年轻时很像。”

“……”

祁烟没再说话,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秦侬虞也没要她回应,自顾自的说着。

“这个保护还是我向祁家求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让你来,也没想到……”她顿了会儿,才接着道,“你会是我那混账孙子的前女友。”

原本对沈饶那个‘始乱终弃’前女友的怨气,在看到祁烟那张脸时,瞬间烟消云散。

只剩无尽的复杂和惆怅。

祁家人的名字对外保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祁烟就是祁家那位。

祁家人的人品不会有问题。

祁烟三年前离开,必然有她的理由。

只是苦了沈饶那蠢小子。

秦侬虞一想到这,就愁的扶额。

“你也不用自责,能不能出来,都要看他自己的命。”

话虽如此,她的鬓角还是白了些。

儿子儿媳留下的唯一亲孙,最近经常进医院不说,现在又是生死未卜。

她能维持镇定,已然用尽全身力气。

祁烟抬眸望着,这个此时有些单薄的老人。

心像是被塞进吸满水的海绵,又塞又胀,难受的很。

良久她才出声,嗓音轻而浅。

“我会还他。”

“什么?”

秦侬虞没听清。

祁烟却没有重复,直视她的眸重新变的淡然,只是内里掺着刺骨的冷。

“您既然说是求来的保护,那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她快速抓住重点。

外界只知道沈宬死了,他背后的势力蓄意报复。

但他背后的势力是什么,真的只是报复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报复,根本用不上求助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