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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郊外林中别墅。

深处的隐藏电梯之下,是一处小型地下医疗基地,最先进的医疗器材随意摆放在四周。

唯一的病床上躺着面容姣好,皮肤苍白的女人。

原本嫣红的唇,此时毫无血色,心口处缠着厚厚的绷带,周身环绕着各种仪器,心电图稳定的波动着。

无菌室外,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皱着的眉头,能夹死苍蝇,她一边写检查报告一边骂。

“非要给那老壁灯挡什么子弹,差点把自己赔进去!”

“她要是不挡那一下,文瑟就死了,到时候边境那些隐蔽的走私线可就没人知道了。”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手臂搭在女人肩膀上。

“用你说?滚一边去!”

白娅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臂推下来,附赠个白眼。

左俞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脸受伤,白娅这会儿可没空跟他一起耍宝,无菌室有动静。

祁烟醒了。

她醒过来就代表脱离危险了,从无菌室移出来后,问了悉罗集团后续,结果跟预想的大差不差。

知道没有纰漏后,她慢悠悠的在一张纸上划掉倒数第二的名字,安稳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在一旁看的二人都觉得她心不是一般大。

三个月后。

祁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身上的伤口愈合,肩上的牡丹纹身也已经褪色,这晚她接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打来的电话。

“真是的,这才多久啊,就要再出去,我看怎么也要再休息半年才行!”

红底高跟鞋踩在金属地板上砰砰作响,愤怒娇俏的女声不停地控诉。

“根本没人性!我要去投诉他们!”

“我的姑奶奶,你去哪投诉?”

无奈的男声响起。

“那也不能这么没人性,祁烟可是差点死了!!”

女声染上些哭腔。

“这不是没死嘛,还快好了。”

“那能一样吗?!”

白娅愤怒的给了左俞一脚,这时医疗室门打开,瞬间出现祁烟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脸上也恢复气色。

乍一看,真不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她穿戴整齐,黑色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休闲普通的打扮,背着个不大的背包就要往外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郊游。

白娅眼疾手快的拦住。

“昨天晚上找的你,你今天就走?”

“你要不要再听话一点?!”

“我先过去。”

祁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抬脚就往外走。

白娅还要再说什么,被左俞拉住,还顺带捂住她要说话的嘴。

“你也看到了,她就是这么轴,她自己心里有数,别管了。”

“啊——”

白娅直接给了他一口,“她有个屁的数,赶紧收拾东西跟着!”

他捂着被咬出牙印的手,语气无奈。

“是是是,小姑奶奶。”

……

入夜,细雨连绵。

繁华的帝都罩上一层似真似幻的纱幔,喧哗夺目的霓虹灯照耀不到的暗处。

破旧的小巷里,一人穿着深绿色的雨衣站在巷子深处,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的嘴角上,有道深色的疤痕,脚下是被雨水激起尘埃的泥泞水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暗处才慢悠悠的走出一个身影,纤瘦的影子投射在幽暗的巷口。

祁烟停在雨衣人面前,对方冲她挑眉。

“借个火?”

‘啪嗒——’

金属打火机擦出火花,那人倾身将烟头凑过去,点燃后他深吸一口,靠在墙上掏出烟盒递了递。

“你也来一根?”

祁烟没推辞,抽出来一根,不是她平时会抽的牌子,但是她不挑。

二人靠在昏暗的小巷里吞云吐雾,雨幕中白烟缠绕。

直到燃尽半支,对方才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上面贴着绝密的封条。

祁烟接过后,随手将烟捻在封条上,刺啦一声火光消失。

她没再停留,晃晃手里的文件袋,转身消失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像是从未出现过。

城中村。

一处破旧的居民房中,祁烟回来随手将文件夹袋扔在桌上,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正要打开文件袋翻看。

头顶的电灯突然开始闪烁,几秒后啪的,灯灭了,四周归于黑暗,寂寥无声。

常年失修,导致这一块电压不稳,时不时就会停电。

祁烟已经习惯,不急不缓的从抽屉里掏出蜡烛,开始翻看资料,蜡油往下流淌,橙色火焰照亮她微沉的眉眼。

……

醉生居

名字雅致却是这帝都最大的的娱乐场所之一,也是城墙根下长大公子哥们首选的烧金窟。

天字包厢内,一群相貌上乘的姑娘一字排开,每个人的目光都小心翼翼地瞧着窝在沙发上闷头喝酒的男人。

无他,唯长相过于出众。

包厢内昏暗的灯光笼罩,模糊地映着他的脸颊,低垂的眼睫遮住了那双深邃的黑眸,光线划过高挺的鼻梁,时不时投下小片阴影。

双唇因沾染酒液,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光,冷厉又性感。

这幅漂亮惑人的容貌,放在美人如云的醉生居也是少见,可那骇人的气势又让人不敢多看。

这次是圈里一个还算有名的纨绔—何裕,攒的局,本来就象征性的请了下沈饶,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来了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喝酒,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直到何裕发话打破凝滞的氛围,大家才玩开,每个人身边都陪着位美人作陪,打牌的打牌,拼酒的拼酒。

何裕搂着个细腰尤物,凑到沈饶身边。

“沈哥,有看上的吗?”

沈饶眼皮都没掀,上下唇一碰,“滚。”

“好嘞。”

他毫不尴尬的搂着美人移开,沈饶的脾气这几年越来越差,人疯了才继续找不痛快。

何裕是个识时务的,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惜命。

一排里面的女孩儿环肥燕瘦各不相同,也不乏有些大胆主动的,若是攀上帝都沈家的高枝,荣华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沈少~”

娇媚的声音打着弯响起,柔若无骨的身躯贴了过来,香水味混杂着脂粉气扑面而来。

惹得沈饶眉头紧锁,深沉的黑眸里溢满了嫌弃,身上生出些鄙人的戾气。

那一个眼神便让女人身子颤了颤,但富贵在前她不想放弃,抖着手想抚上沈饶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