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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白泽兰 > 第三百一十七章 除蛊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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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家表公子生来一副好皮相,只是面色微冷不大爱笑,看起来不大好亲近的样子。

她想着,若是他肯笑上一笑,怕是这楼府的大门都被提亲的媒婆给挤破了罢。

这时门外微有异响,倒仿若是甚麽利器敲打在钝物之上,忽远忽近,不住徘徊。

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脚下动了动,微微挪的离门口远了两步。

太玄自是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转而问道:“你很害怕?”

“并不……”她本是将缩着的脖子伸了出来,硬着头皮想说上句违心之言的,可刚吐了两字那声音又是猛地炸裂一声,吓得她立时缩了脖吐了后半句:“害怕!”

见此太玄的目光似是柔了几分,倒是劝慰道:“有我在,你毋须害怕。”

她并不知她眼中的这表公子,本便不是甚麽虚吐妄言之人,只当他随口一说,并不如何信服。

太玄亦未多说,只是又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叫甚麽?”

叫甚麽?

她自是答道:“奴婢艳玲……”

可太玄却打断了她,循循善诱道:“你本来的名字,来楼府之前。”

来楼府之前……

她不知他说的是婢女艳玲来楼府之前,亦或是……

她未多想,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并不知晓。

太玄亦不急迫,只是看着她又道:“你可是累了?我守着你,你去睡上一觉。”

她自打来此时刻紧绷着,确是未曾安眠过,不过若是令这表公子守着她去睡……

她自是连忙摇头,表示自己要为小姐守夜。

而后太玄亦未多说,不过翻手拿出了一只小小香炉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摆弄,随即便有一阵特殊又带着熟悉的香气袭来。

她眨了眨眼,嗅了嗅那香,倒是几分奇异他是从哪处翻出来的。

这香煞是好闻,有着她说不上来的熟悉,倒好若有一阵要夜夜嗅着这香入眠般。

故而嗅着嗅着,她便眼皮下耷,生了几分困倦。

摇了摇头,强撑了眼,却如何亦抵不过那困倦之意。

随即一道温和之声响起:“睡罢。”

不过两字,却使她徒然失了抵抗之意,阖目而眠。

待在醒了来,却发现她宿在外间床榻之上,身旁无人,外面的天已是大亮。

“咦,我是怎么宿在这的……”

她敲着头,只觉自己的记忆是越来越差。而后突然想起了昨夜之事,又想莫不成是那香里有毒,她被毒死了又入了下一段梦?

可她四下看了看,依就是之前梦中那个房间。

朦朦胧胧之中,她似是想起,好似很久以前,她亦曾经过一个怎么梦都不醒的噩梦。

只是其时倒是如何醒来的,确是不知了。

她起了身,只觉周身舒泰,神清气亦爽,倒是一扫疲乏之态。

正偷偷摸摸地摸到了门边,还未撬了缝来向外探看,那门便已被打了开来,太玄独身而入,手中端了个托盘。

她探头看了,里面竟是碗肉面。那清汤寡水的面条,浇上了香浓的肉卤,竟是看着便令人食指大动。

她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后应道:“我去叫小姐起床。”

不想这表公子却阻道:“让她睡着。”

她一愣,见他已将面碗摆在了桌上,且递了筷子过来,方才惊愕问道:“给、给我备的?”

太玄看了她一眼,亦不多言,只道:“自然。”

她迟疑了半响,知她不该吃。可她看了看那面,又看了看他,终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桌旁。

她吃了口面,而后顿了住,再吃了口面,又顿了顿。

太玄见了问道:“可有感到熟悉?”

她点了点头,应道:“想来许是我少时,我娘做给我的味道罢。”

“……”

太玄未再说甚麽,只是看着她吃完了面,而后命道:“手伸出来。”

她瞪着眼睛,几分不明所以,太玄索性亲上了手,拉过了她的手腕为她探了脉。

明着是探脉,实则则是探看她元神可有损伤。

他入梦之前,便责了周公,与他内外相合,将她身上的蛊咒除了去。如此算来,此时亦当时了。

果然,不过片刻,她突地一蹙眉,一副欲呕不呕的表情,直揪了胸口,感受万分疼痛来袭。

太玄坐在她的对面,亦探了手过去,虚置于她胸前施法作为。

那疼痛来得汹涌且无法忍耐,她疼的只想尖叫出声,却浑身脱力不得作为。在临昏厥过去之前,脑海里便只想着一件事——

果然,越是好看的事物,越是须当防范。这面,果真不当吃的。

太玄敛眸,于她胸口不住地灌入些许的灵力。

门外砰然作响,似是那梦魇终是发现了他的作为。只是此时他已不及掩饰,只一心要除去小白身上恶疾。

小小的静室外狂风大作,刮杂着细碎的事物不住地敲打撞击到门窗之上。

于太玄身上荡漾出轻微的涟漪,罩住整间屋舍,不令他人进犯。

只是就在这时,本便处于房中的一人却倏地坐起了身。亦不知是从何处抽了剑来,直奔小白后身而上!

太玄倏地睁了眸,牵连在小白身上的手未动,只平移错位,不理她插在自己肩上的剑,只单手便捏碎了那楼小安的颈骨。

她脖颈一歪,瘫软在了地上。

可同时屋外的事物却仿同被激发了一般,无数的身影怒冲而来,直用自己的身躯不住地撞着那单薄的房门。

太玄分了身影出去,只一眼便见了神色诡秘的楼家大少奶奶,她挺着个大肚,面上却几分激狂疯癫之状,指引着旁人冲撞。

太玄驱身而上,单手捏了她脖颈便将她笨重的身影提了起来。

可不过刹那,她面上神情有异,刹那迷茫不自知后,旁边站着的楼夫人面上又生气了诡异之色。

太玄放了手,任她跌在了地上,还未拿那楼夫人,她面上在此有了变化。

便仿若是种可传人的疾病,那梦魇竟是同时可于多人身上窜逃。

唯一不变的,只有他那诡秘而又挑衅的笑,倒似是嘲讽堂堂一个大帝,亦不过受他摆弄蛊惑罢了。

他本意是想故技重施,迷乱太玄些许心性,好借机重夺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