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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是个女孩子,日常很是喜欢红楼,其中尤其爱的就是惜春了,小小年纪就冷清的惜春实在是贾珍的最爱,也就是说,她是惜春的脑残粉。

这日,贾珍又研读了一遍旁人解读的惜春,总觉得这个作者太过恶毒,将自己心中的惜春说的太过分了些子

甚是愤怒的贾珍自己拉着朋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理解,很是痛快地批判了一通那些乌七八糟之言,实在是说的痛快之极,看着闺蜜惊恐的面容,贾珍正想出言安慰她呢。

话语还没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上去,极致之下竟是半点儿也不觉得痛了,半晌之后,看着地面上那软成一摊肉泥的形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死了?

这就死了?

带着几分惆怅,带着些许的惶恐和几分新奇,贾珍开始了自己的漂流之旅。

胡乱地走啊走啊,可是似乎这一条路没有尽头一般,贾珍自己也觉得糊涂。

只是越走,思维越是混乱,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似乎都是荒唐事儿一般,贾珍迷糊着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岁月,就在她觉得无尽的疲惫,要陷入沉睡之时,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嗡嗡之声,似乎是佛法,似乎又是道音,只是辨识不来,她就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老爷,老爷醒醒,今儿可是太爷的好日子,可不能再睡了。”

贾珍正是迷迷糊糊之际呢,耳边传来了轻柔的女声,贾珍自己还正是迷糊呢,这样的声音只是觉得诧异的慌。

慢悠悠地掀起了眼皮,入目的便是雕花的大梁,似乎富贵至极的模样。

“甚么时辰了?”

贾珍抑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开口问道。

“卯正了。”

“该是时候起了,伺候爷起身罢。”

贾珍只觉得心腹中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劲儿,也不知道是个甚么缘故。

听了老爷话的丫头自己先是自己披了外衣,然后下床去打水了。

贾珍面上坦然的很,一副“老爷我很满意”之态,可心中实在是无语至极,简直要恨的牙痒痒了。

变成谁不好呢?偏偏就是个贾珍,偏偏就是个浪荡子贾珍,这样不堪之人真是……真是……

“爷,现下可要去祠堂了?”

“嗯,爷去祠堂祭告祖宗去。”

正好儿地要找个地方,留些空闲来让自己有时间梳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正好儿就着台阶下了。

外面儿立即地就有小厮长随们跟着了,前面自然是有人引路的,贾珍心里乱糟糟地,也不分辨方向,只是跟着奴才们的脚步,到了贾氏祠堂。

也不知道是个怎么个境况,到了这里,贾珍灵台竟是一片清明之态,打发了下人之后,贾珍跪坐在祠堂上,思绪只觉得乱飞。

老爷进了祠堂半日了,怎么还不出来呢?眼瞧着外面的族人们,贵客们可要上门儿了。

赖升在外面跺着脚,心下着急,可也不敢放肆打扰,这里可实在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

外面很是有几个能干的管事儿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大管家怎么还不出来啊,这外面实在是乱糟糟儿地了。

没法子了,便有人大着胆子,打发了小厮上前来,将大管家叫走了。

赖升没法子,只好迈着步子,快速地离开了。

贾珍在祠堂待了好半晌儿,也理会个头绪出来。不过还好的就是自己得了原主的记忆,并不是两眼一抹黑的境况了,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老爷,可算是出来了。”

外面的小厮们瞧着老爷的境况,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再不出来,外面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怎么了?”

贾珍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那小厮,轻描淡写地问道。

“哎唷,我的老爷唷,瞧瞧,瞧瞧,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那小厮面容清俊的很,往日和贾珍便有些眉来眼去的事儿,是以在贾珍面前便少了拘谨,多了几分肆意。

可不想,今儿这位爷是怎么了,看自己的眼神儿似乎不对啊。小厮急忙地躬身道,

“大爷在外面候着呢,说是请示老爷一番,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要吩咐……”

“行了,我知道了。”

还不等小厮说完,贾珍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半晌儿之后,那小厮才反应过来,心下有些委屈,他知道这位爷最是个喜新厌旧的,自己这是哪儿犯了忌讳了?这才多久呢,就遭了爷的厌弃了?

半晌也没个头绪,那小厮只好满腹地委屈不敢表露,出去帮忙去了。今儿可实在不是自己能撒泼之时,等着日后吧,日后总要老爷好好儿地补偿自己一回才行呢。

“父亲,可有其他的吩咐?”

瞧着十七八岁的一个少年人,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衣华冠,实在是再富贵不过了。

只是在贾珍眼里,却是有些过分地女气了些子。

“问问太爷可有什么喜欢的?我过两日再过去请安。”

“儿子知道了!”

贾蓉甚是惧怕父亲的威严,他既然是没别的吩咐了,便也不再留着讨骂了,赶紧地带着下人去了城外的道观去给祖父贾敬磕头贺寿去了。

“走吧,酒戏可都备好了?”

“回老爷的话,自然是准备好,管家亲自去叫的,一处小戏儿,还有一档子打十番的。现下都在戏台子上预备着呢。”

“这就好,吃食酒席呢?媳妇那边儿呢?老太太可是应了要过来的,你去后面告诉一声儿太太,让她好生地准备着,可不能怠慢了老太太。”

虽然知道贾母是不会来的,可是贾珍这里还得好生地预备着。

“是,爷。”

自然地,就立即地有奴才应声儿往内宅传话去了。至于贾珍的填房继室尤氏听了这话,需要做些什么准备,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没一大阵子,听着下人回禀,说是“西府大太太、二太太并着琏二奶奶到了。”

贾珍带着几分观赏名人的心态,扔下了手边儿的事儿,立即地往二门上去了。

一时之间,众人见面寒暄之后,贾珍果然没有瞧见贾母,便开口问了,

王熙凤自然是不放过这样卖弄的机会,三言两语地就告诉贾珍尤氏夫妇,老太太因贪嘴而跑肚子的事儿了。

这话听了,才让贾珍面上舒坦了许多,心下实在是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呢。贾母不过来,又有什么呢?他可没有心思再和西府扯上关系,日后的事儿还是要离的远远儿的才好呢。

“唉,这倒也罢了,不过捡着软烂的吃食,送去西府那边儿,也算是个沾个喜气罢。”

贾珍又略微地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小厮们退了出去,好歹这是女眷们的所在,他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方便的很。

这一日,果然俱是排场,贾珍瞧着这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并着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忠靖候史府等八家,都打发了人持了名帖送了寿礼来,实在是让贾珍见了一次世面,实在是豪奢之极!

贾珍作为主人,自然是不能离席的,忙忙碌碌地敬酒吃席的,直恼的头疼脑胀的,才算是罢休了。

至于后宅,就是尤氏并着琏二奶奶王熙凤两个伺候着邢王两位太太,再下剩的就是族人们前来吃酒巴结的媳妇子们了,并没有其他的人家了。

不过因着蓉哥儿媳妇秦氏病着,所以这场宴会到底有些不足之处,王熙凤去看望了一回侄儿媳妇儿,带着几分感伤,这才离去了。

送走了客人之后,赖升并着内宅的管事儿娘子们扫尾,将这些该归置的东西都归置了。

直忙了三两日,这才彻底地平静下来了。

贾珍在自家府上茫茫然了几日之后,总觉得万般都是头绪,又觉得无处下手的窘态,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了。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呢?

“父亲,今日,是不是该去和太爷那里请安了?”

贾蓉瞧着自家父亲这几日行为甚是诡异,很是不对劲儿,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就更别提下人们了。

“好,这就去。”

贾珍闻言,眼睛一亮,还真是呢,贾敬实在是个好人选。虽然后世的猜测是糊里糊涂的,可是现在自己还真是没什么法子,就去请教一番吧。

贾珍让下人们替自己捯饬了一番,瞧着铜镜里的人还算有几分样子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就在府上待着吧,不用跟着过去了,看着你母亲那里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助的地方,还有你媳妇儿那里,你也上心些……”

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子,看着贾蓉都一一地都应下了,贾珍很是满意,这个儿子有诸多的不好,可是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听话的孩子就好啊。

“是,父亲。”

贾蓉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可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应下了。

贾珍翻身上马,骑着马带着二三十号随从小厮地,往城外去。在高头大马上,人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美妙,觉得自己玉树临风的很呐。

三两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到了城外,贾敬出世的道观,瞧着这里倒真是有那么几分仙气的模样,带着几分观赏旅游景点儿的兴致,略微地转了一圈儿,这才随着小道童去拜见他父亲去了。

贾珍才不会说是自己没底,借着这个机会,好生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呢。

贾珍瞧着家境,还真是有那么几分仙气之态。

“不争气的东西,过来我这儿做什么?”

贾敬见了儿子,却是没有甚么好气儿,直接喝令。

“父亲,儿子有些困惑,想请教父亲一二。”

贾珍却是沉吟着不说话,贾敬的耐心倒也足,等着贾珍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