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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多谢你了。”司凌芷也说道。

如果不是沈墨帮忙将手帕给拿了回来,恐怕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最后想要江二夫人抵着幕后元凶的罪名,也会很困难。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谢。”沈墨丝毫没有给司凌芷留情面。

司凌芷暗暗的磨了磨牙,不打算跟他一般计较。

“那个手帕现在方便拿出来看看吗?”元风没有理会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可以。”沈墨从宽大的衣襟里掏出来了一个淡蓝色的手帕。

元风伸手接了过来,看到角落上绣着的“江”字,无声的笑了笑。

随后他又把手帕放到了鼻尖底下嗅了嗅,很快就放下了心来,这桃花林的香气一直都在,只不过味道有些变淡了。

如果不是仔细闻的话,根本就闻不出来。

“这香气暂时不会消失,”沈墨看了看元风,“毕竟过去了这么久,这香味还一直都在,想必是很难消失的。”

“那这个手帕我就先收好了。”元风虽然在征求沈墨的意见,但是并没有等他回答,就将手帕折起来收好了。

沈墨直接就无视了他这一霸道的动作,毕竟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些。

“接下来你们就打算直接等江五夫人的消息?”

“没错。”司凌芷回应道。

“这样未免太过被动了些。”沈墨指出了他们现在不应该这样。

“既然不能暗访沈夫人,那我们可以明着拜访。”

“你说的有道理,即使江二夫人提前知道了消息,那她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拦着东厂办案。”司凌芷道。

“就算是她事先准备好了警告沈夫人,但只要我们说的足够明白,想必沈夫人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元风也赞同。

“之前我们去暗访江五夫人的时候,她对我们提起过沈夫人的事情,一开始没有江二夫人从中作祟,沈夫人是很想要直接来东厂的。”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应该十分有把握了。”沈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司凌芷暗自的嘀咕,“还是别笑了好。”

令她十分疑惑的是,沈墨好像无论何时都会穿着斗篷,斗篷的颜色要么是黑色的,要么就是深灰色的。

让别人不由得揣测,他到底是有多么见不得人?

再加上他的头一直都是隐藏在斗篷之下的,所以脸上通常有着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总给人有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

元风舒了一口气,事情的进展比他想象的要好。

这确实多亏了沈墨。

在他看来,大人给他们找的帮手,自然是极为有用的。

而沈墨也凭借的自身的能力,进一步让他刮目相看。

“我现在就准备下拜帖的事儿。”司凌芷道,“这次还是直接以东厂的名义。”

“但是拜帖会注明加急,并标明由沈夫人亲启,那么江二夫人又会找什么理由让我们见不着沈夫人?”

“女人心,海底针,唉。”

元风听她说完这句话就笑了笑,司凌芷时常忘记自己也是名女子。

“即使是她想要阻止,恐怕也不能在明面上直接来,毕竟我们打着的是东厂的名号,她不会乱来的。”

元风有恃无恐地说道。

“没错,如果她直接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沈夫人,这罪责说清了是打我们东厂的脸面,说重了,可就是阻止我们办案。”

“毕竟是皇上亲自交代下来的,她又能怎么样呢?”司凌芷笑了笑,胸中的闷气一扫而空。

“还有什么事,你们二人先商量着,我先行一步,去准备拜访沈夫人的事儿。”

元风叮嘱她,“不用着急,注意安全。”

沈墨动了动眼皮,好似在嘲笑他们俩。

不过司凌芷二人都没有理会就是了。

苏府。

苏文如往常一般悠闲的坐在书房里研读经史,手中一刻也不离不了书。

这是他的贴身小厮过来禀报,“公子,落公子来了,应该快到前厅了。”

“怎么不快些来告诉我?”苏文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低声问。

“这,属下......落公子他太快,属下实在来不及了......”小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来是跑了许久。

苏文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他性子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这都成了一代名师了。”

苏文一边说着,一边叹息摇头,仿佛是在为落寒之惋惜一般。

“苏兄,我们可是好久未见了。”苏文还没有踏进前厅,就看到一为身着布衣的年轻公子缓步而来。

他面目俊郎,是一个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称赞一句光风霁月的人,毕竟这通身的气度不似常人。

然而他行走间确是透露着潇洒淡然,磊落如君子,皑皑似雪松。

不过,也只有苏文能够了解他骨子里透露的冷漠与凉薄。

落寒之幼年时家中贫困潦倒,父亲以卖酒为生。

后来父亲病弱,他们不得不散尽家财,为其治病,然而不幸的是,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依旧去世了。

自那以后,他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愈发艰难,又过了几年,他的母亲因为被生活所折磨,也没有逃出病魔的摧残。

从此以后,他更是穷困潦倒,孑然一人。

然而生活出现了转机,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了作画,之后便苦练技巧,但是却无人赏识。

只能依靠卖画为生,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虽然生活多灾多难,但他却一直没有放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作画,最终才有所成就。

人们只看到了他现在的辉煌,但却不了解他之前的苦楚。年少的不堪经历,让他对别的人和别的事更加的冷漠,于是也造就了现在的性格。

不了解他的人会说,他是一位志向高远,不攀附权贵的一代名师,较为了解他的人会说,落公子意志坚定,是难得的人才。

其实只有苏文最清楚,他不攀附与权贵,是因为他向来懒得应付这些繁文缛节。

说他志向高远,其实他只不过是凭借作画让自己有一个念想。

落寒之好似看透了这世间,并没有太多的留念。

都说见字如见人,那么看画,应该也能窥见画师的品格与心胸。

然而他作画时所展现出来的抱负与胸襟,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

他表面上理磊落如君子,实则却是一个潇洒不羁的人,然而世人不会去追捧这样一个人,毕竟他们都被繁文缛节所束缚着。

所以落寒之展现出来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他。

苏文有幸见证了他的成长,是他为数不多的友人。

毕竟苏文是在之前他贫穷潦倒时帮助过他的人,还不嫌弃他的出身,将他引为了知己。

所以落寒之在他的面前,向来都是真正的自己。

“上次一别,我以为还要好久才能见到你,谁知你......”苏文笑着向前迎上他。

“这几个月,我已经游历了不少地方了,也是有了一些心得体会,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落寒之语气温和,对待朋友,他向来是不吝啬这些的。

苏文带他一如往常随便且亲切,“既然来了,那就在苏府多待上一些日子,还有上次你不是说喜欢吃江南菜?”

“这下你可有口福了,我府中正好有一个江南的厨娘。”

落寒之挑了挑眉毛,对他说的这一点,感到有些意外,“你不会为了我,专门去请了一个江南的厨娘吧?”

苏文不客气地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到了府中而已。”

“那就好,”落寒之装作害怕的捂了捂胸口,“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说你我二人......”

苏文一开始不解其意,结果抬头看到了落寒之满是挑衅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谣传。”

“我们两个男子,唉。”

落寒之看着他一副牙疼的表情,不由得一哂,“怎么,是我委屈了你?”

苏文朝着他做了一揖,“不敢,是苏某污了落公子的名声。”

落寒之嗤笑了一声,毫不在乎的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注意这些,几个月不见,你倒是越发规矩守礼了。”

“想必你也听到那些传言了吧?我不规矩守礼也没有办法......”苏文含笑看着他

落寒之表情一顿,有些惊讶的问,“难不成说,外面的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和绍王府的郡主......”

他见苏文没有立即反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不是儿戏,你真的想好决心了?”

“是。”苏文没有隐瞒他的意思,直接就承认了。

“那你可清楚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万一那位怪罪下来,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落寒之实在不希望自己的老友走上如今这种路子。

“正是因为清楚,我也是义无反顾。”苏文声音坚定,丝毫没有被吓退。

“呵,没想到你这出了这么大的变数。”落寒之嘲笑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没想到,这么快就栽在了一个......”

“不要这样说她,她很好。”还没有等落寒之说完,苏文就出声打断了他。

“我看你这副模样是陷得不啊!”落寒之感叹。

他也没有想到昔日里冷情冷性的好友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中,还是一个逃婚的......

“好好好,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开始维护上了,我不说总行了吧。”落寒之满口答应着苏文。

苏文虽然知道他内心不这么想,但是只要他嘴上不说,那落寒之内心怎么想的,苏文表示自己也没办法知道。

只能说,“以后你如果遇到了那个人,或许你就清楚了。”

落寒之不以为意,毕竟在他的设想里,未来一定没有那个人。

他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了,他虽然看着年轻,但是却已然快到了而立之年了。

再加上无父无母,也没有人为他想看姑娘,苏文为比也操碎了心。

但是正主都一点想法也没有,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束手无策。

这些年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落寒之,然而每当他问到这种问题时,落寒之时常面带着笑容的脸总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久而久之,落寒之娶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落寒之总感觉到苏文带着饱含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苏文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想要掩饰过去,“没什么。”

“收起你这同情的目光,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

“我这无父无母的,没必要再连累一个姑娘家。”落寒之有些自嘲的说道。

每次他这么的说,苏文都会很快来纠正他,“落兄,没必要这么妄自菲薄。”

“可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只是时候没有到而已,现在你也不能灰心,若是能遇到,还是要留意的。”

落寒之不想听他在耳边继续唠叨,“也快到吃午膳的时间了,正好让我尝尝这个厨娘的手艺。”

“啧,江南的菜,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落寒之不免有些感叹,毕竟他这游历的几个月,一直都是一路向北。

越往北面,越不容易吃到南方的菜。

他向来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从来不勉强自己,走了这一路,可把他给愁坏了。

“看来这次回来的这么早,是因为吃不惯北边儿的菜吧?”苏文笑着调侃他。

谁知落寒之就直接应了,“确实,不是我抱怨,这越往北面走,就越发荒凉,那里的饭菜,实在是难吃。”

“我是实在受不了了,才打算提前回来。”

苏府的丫鬟小厮,听到了这句话都忍不住捂住嘴轻轻地笑了起来。

落寒之听罢也不恼,反而对众人说道,“还是京城好啊,你们以后可别想不开出去。”

“但是,出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也是好的。”落寒之又有些纠结。

苏文打断了他的内心纠结,“行了,我们之间去饭厅吧,我已经让厨娘去准备了,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落寒之回头看他,“幸好你有了郡主,不然我以为你对我一定会有所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