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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的话, 时间其实过得挺快的。

十月初, 泽田纲吉的新学年开始了,棕发少年流着泪挥别了吠舞罗的小伙伴。相比之下, 泽田弥倒是依然有许多空闲。关于她到底要去哪里上学的问题,无论是俨然已经成了泽田兄妹第二监护人的草薙出云还是他们俩的妈妈泽田奈奈本人都还没有决定好。

“这件事的话, 还是跟爸爸商量一下吧。”

这是犹豫的泽田奈奈。

“什么鬼?!我居然真的有爸爸?!”

这是震惊的泽田纲吉。

“……”

这是当时在场的其他人。

要说泽田家兄妹的父亲这个话题,他们以前其实也算聊过。那时候泽田纲吉才刚刚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加入了吠舞罗,因为最开始不算熟悉, 在彼此间带了点自我介绍『性』质地聊天时, 十束多多良难得有些惊讶地说了:

“诶?你们是亲兄妹吗?我还以为你是她堂兄之类的。”

泽田纲吉木然扭头,“为什么是堂兄?我跟小弥长得不像吗?”

十束多多良眨了眨眼睛, 非常诚恳地看着他,“是挺不像的。”

先不说完全不一样的发『色』和眸『色』,名叫泽田纲吉的棕发少年长了一张非常清秀的娃娃脸, 轮廓线条柔和得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而作为妹妹的泽田弥, 长相则精致之极, 即便现在还小, 也依然可以隐约料想到她长大后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泽田纲吉回头看了看自家妹妹, 小萝莉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回看。两人对视几秒,泽田少年沮丧地低头捂脸, “好吧……反正从小到大也没人说我们长得像的。”

“啊,所以小弥是长得像妈妈吗?”

“不, 我长得像妈妈。小弥她……长得像『奶』『奶』。”泽田纲吉回忆着他曾经看到过的相片, 即便穿越了这么久的光阴, 那位美人的风采还是让人一见难忘。

“诶?真想见见啊,你们的『奶』『奶』。”十束多多良看着旁边的银发小女孩精致已极的轮廓,有些向往地说,“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比『奶』『奶』更美的人呢……虽然我也只看过照片。”

草薙出云听他们聊到这里,感兴趣地『插』了一句,“那你们的爸爸呢?按照基因来说,应该也长得很出『色』吧。”

“……不知道。”

“诶?!不知道?”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以及草薙脸上几乎是立即『露』出的抱歉地神『色』,泽田纲吉立刻摆了摆手,“等等,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还是有爸爸这个配置的而且他活得好好的也并没有跟妈妈离婚,这一点我还是确定的!”

“那为什么泽田桑会说不知道呢?我还以为我问错话题了。”草薙出云松了口气,随口问道。

“……那是因为,我确实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啊。”泽田纲吉一脸一言难尽。

草薙出云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泽田桑的父亲是有什么重要工作,所以才经常『性』地不回家吗?”他想到了上一次泽田弥莫名被人绑架的事。

“是挺重要的吧……也算是为国家做出了贡献?”想起自己父亲经常不回家用的说辞,棕发少年『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去挖石油了。”

“哈?”

“在南极。”

“……”

八田美咲茫然地转头问身边的伏见猿比古,“……南极有石油吗?”

“……我怎么知道。”

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

因为这个几乎表明了在说“我在逗你玩”的借口,泽田爸爸在泽田纲吉以及吠舞罗其他人心里的信任度一直是有些堪忧的。不过既然人家妈妈这样说了,草薙等人也没理由反对。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拖了下来。

这天,泽田弥又抛下了自家苦『逼』的要去上学的哥哥,跑来了homra玩。

草薙出云难得地不在酒吧,十束多多良跟着周防尊出了门,其他人自然也是兴致高昂地跟着出征。整个酒吧里只剩下乖乖待在家里捧着一本书看的泽田弥和懒得动弹选择在家看孩子的伏见猿比古。

手机铃响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七点了,伏见躺在沙发上被黄昏的夕阳笼着,差点睡着。

“说。”捞过手机点开通话,少年的声线有些被吵醒的喑哑和不耐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低沉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伏见仁希先生的家人吗?”

伏见猿比古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一瞬间想把电话按掉。但是鉴于听声音电话那头应该是一位十分有礼貌的成年男士,与之前接到过的趾高气昂的高利贷者和傲慢的警察的电话相比起来,这已经算是最正常的了。

算了……他慢慢吐出一口气,“算是吧,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似乎对他那个“算是”有一点纠结,但还是很快将这一点抛到了一边,“请问您是他的……”

“儿子。”伏见猿比古的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喉管里憋出来的,不注意听几乎听不清楚。

“伏见先生你好,我是东京综合医院的医生,叫藤峰,是伏见仁希先生的主治医师。我之前联系您母亲的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所以才换了一个号码联系上了你。”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伏见默不作声地低头随手抽出匕首在手指间转了个圈,有点不耐烦,但并没有开口催促。

“我之后说的事情,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听。你的父亲伏见仁希先生的病情突然恶化了,以防万一,希望他的家人可以立刻赶来医院。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就算他能够撑过今晚,恐怕也撑不到明年了。”

说起来那个家伙好像的确有国民健康保险证这样的东西?这个国家的医疗系统还要抽出资源为这种不是人的家伙服务,还真是浪费啊。

在听电话的时候,伏见的脑子里有一半飘到了这些东西上来。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起伏,声音依然非常平稳道,“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医生似乎是一个非常负责且好心的人,他再三嘱咐了伏见猿比古要把这个消息通知他的母亲之后,又叮嘱他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如果他一个人过来的话路上一定要小心。

伏见于是觉得更加浪费了。

果然那个家伙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是在浪费这个世界的资源。

他百无聊赖地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再抬头时发现泽田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看着他。

“怎么?”

“伏见要去吗?”小女孩认真地问他。

原来听到了啊……

“不去。”伏见猿比古的回答非常冷漠。

泽田弥点了点头,似乎她只是想问这一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后就不再多问了,继续低头看起书来。

如果她接着问的话,伏见也并不打算跟她说,然而她当真这么干脆,伏见猿比古倒是升起了些许好奇。也许是实在太无聊了,他居然主动搭了一句话。

“如果我要去的话你准备怎么说”

泽田弥从书里抬起头看他,理所当然道,“如果伏见要去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去啊。”

伏见转着匕首的手指顿了一下,“为什么要陪我一起去?”

“因为伏见好像很讨厌那个地方。”

“所以为什么要陪我一起?”

“因为对我来说无所谓啊。而且伏见很喜欢我哒,如果我陪着伏见一起去的话,应该能够抵消一点吧。”银『色』长发的小女孩自顾自点了点头,认真的说,“我是这么觉得的。”

“你怎么……不,谁说我喜欢你了?”

泽田弥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双地中海沿岸盛放的紫罗兰一般美丽的眼眸清澈见底,瞳孔中倒映出了他的影子,好像在无声地说,“本来就是这样啊。”

然后,银发小女孩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放下书给了他一个萌萌哒的笑,“伏见晚上想吃什么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而且你这副“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啦”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伏见猿比古,吠舞罗大名鼎鼎的“暗器使”一时间被一个小女孩怼到憋屈,不对,对方根本就没有怼他……

于是莫名更加憋屈了……

正在自己跟自己纠结着的伏见压根没注意他自方才接电话起就皱的紧紧的眉心放松了大半,他手里还在无意识地把玩着匕首。

泽田弥于是一手撑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伏见,不能挑食。”她软软糯糯的声音里莫名带了点忧心忡忡的味道。

伏见猿比古,“……”

“……我不是在挑剔晚上吃什么。”

银发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乖乖地“哦”了一声。

“……”

你“哦”什么?我真的不是在纠结晚饭问题!你那个“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伏见猿比古“唰”地一下将手里的短刀收进了腰间的刀鞘里,他垂着眼皮盯着面前的萝莉看了几秒。

“啧,你逗我玩?”

泽田弥放下书,“哒哒哒”跑了过来往他怀里一个飞扑,伏见猿比古一脸嫌弃加不耐烦地伸手抱住了。

小萝莉“嘻嘻”笑了两声,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银『色』的长卷发顺着伏见的手臂滑下来,有种高级丝绸般冰冰凉凉的触感。他顺手理了理她自己扑『乱』的长发,柔顺的发丝乖巧地盘绕在他手心里,像随手抓了一把碎银。

“说起来,你为什么叫我‘伏见’?”

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但是问出来好像表现得自己太在意了一点。但是,好像也不得不在意一下吧……整个吠舞罗,泽田弥基本上全都是喊名字的,只有在在他身上才会称呼姓氏。

也不是说特别在意,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好奇。就相处的时间长短而论,他明明应该是排在前五的?

伏见怀里的萝莉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因为我觉得‘伏见’比‘猿比古’好听啊。”,她异常坦然地说。

这个显然出乎了意料的答案让伏见搭在她发尾的手指一顿,沉默了两秒,他的眼睛突然眯了眯,挑起的唇角带了抹冰冷的邪气,“呵,你还真敢说啊。”

一般情况而言,相对于一大家子人都拥有的姓氏,明明是名字比较独一无二一点,透着专属于某个人的味道。说“比起名字更喜欢姓氏”这样的话,就好像把一个人自身的价值否定了一般。

是的,这是一般情况。

而对于伏见猿比古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泽田弥这样说的时候,他反而半点不觉得被冒犯了,甚至或许恰恰相反。他的名字是那个男人取的,看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说了“真像个猴子一样”这样的话,于是就随意地取了“猿比古”这个名字。不能更敷衍了。然而他也用了这么多年,这个名字就好像压在他身上的一道印记,或者说枷锁。尽管讨厌,却还是不得不用着那个男人取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相比较起来甚至“伏见”这个姓氏代表的东西都不算什么了。

虽然一直都没说过,但实际上……

“我也讨厌这个名字。”

泽田弥点了点头,然后小萝莉似乎对他腰间的匕首皮套产生了兴趣,低下头去够皮套里的匕首,“所以我就说‘伏见’比较好听嘛。”

这句话说得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但是伏见猿比古没在意。其实说起来,泽田弥是被周围的人宠得有点大小姐的脾气的,因为她所有的要求基本都会得到满足,这种环境下也很难不养出一个胆大包天的『性』格来。但另外一方面,她本『性』又太过乖巧,或者说懂事,做的事情从来不越界,所以那一点小小的娇气也显得无比可爱起来。这孩子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例如,其实她并不知道伏见的姓氏和名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的无心之举在伏见这里拿了100分。

将她已经快要够到刀柄的手拨开,伏见状似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晚上吃咖喱饭。”

泽田弥果然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伏见你来做吗?上次多多良做的真的……”她左右看了看,悄悄压低了声音,“很难吃。”

伏见猿比古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你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也不会生气的。”因为确实很难吃。

“背后说不好的话肯定要悄悄的啊,唔,不对,不好的话也不该背后说……”泽田萝莉对了对手指,小声嘟哝着,“晴明教过了不可以这样,要说就当面说。”

“……”他听到了,那个叫“晴明”的,养孩子是这样养的吗?

“可是难吃是实话呀,这也算不好的话吗?”小萝莉默默地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