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要摔了手里的摇杆。要不是怕湛离夜反过来揍他。
“少爷，你这样吊打我很有意思吗？听说你们大神一般都不屑于虐渣，因为无聊。”
湛离夜牵了牵嘴角，刻薄道：“乐此不疲。”
“……”
柯澄有时候非常怀疑人生，湛离夜明明是个比他小四五岁的弟弟，结果从头到尾气场却永远都更胜一筹。可能真的是家境不同，走出来的人也不一样吧。
但是湛家待他不薄，柯澄这辈子没后悔过。
平日私底下两人之间也没什么主仆情结，除了柯澄以尊称称呼以外，湛离夜都当他是兄弟了。
这会房间里一阵空前沉默，只剩下游戏里“砰砰砰biubiubiu”的声音。
湛离夜轻咳一声，忽然道：
“柯澄，问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柯澄游戏里被全面碾压，这会认真的摆弄着手柄。却不得不抽出一只耳朵听主子比比。
湛离夜直接扔了游戏机，心不在焉的抓起地毯的『毛』『毛』。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让你一直耿耿于怀，是因为什么？”
柯澄像是没听见一般，“哐哐”的掰着摇杆，半天才反应过来，丢出四个字：“因为爱情。”
“……”
察觉到斜前方一道凉凉的目光，柯澄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认真起来。
“你不说什么事，我也没办法解释原因啊。不过，既然一直耿耿于怀，那那个事或者那个人一定对你来说很重要了。”
“哦，还有呢？”
湛离夜脸上没什么表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说这些时，心里总是会下意识想到某个人。
柯澄略惊愕的目光从屏幕挪到湛离夜脸上，盯了好半天，
“少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不像你的作风啊？还说自己没谈恋爱，你不知道吗，爱情是会使人盲目的！”
“滚蛋，盲个几把。”
湛离夜皱着眉，十分想把地上的游戏机砸他脸上去。
柯澄继续一点一点戳他心，
“我知道了，是不是离妹？我一点都不惊讶，你们俩天天住一块腻歪，人家小姑娘又长的可爱，干柴烈火的，俩冰坨子也能蹭出火花来。”
湛离夜别开脸，冷哼道：“不是。”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
“少爷，我又不瞎，你对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柯澄盯着他，今天励志做一次助攻。
湛离夜坐起身来，有些烦闷的撑了撑额。
“不一样。但不是你说的……”
“我说的什么？”
“喜欢。”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还不是喜欢，但也快了。”
柯澄这会有点骄傲的想叉腰。因为他总算是感受到了自己比湛离夜大出来的那几岁，在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和自家主子讲话。
湛离夜沉默不语，心有所思。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莫离离对他来说，确实是特别的。
突然——
“柯澄，你出去。”
“啊？”
“现在，马上，滚出我房间。”
他冷着脸。
柯澄轻轻抽搐眼角。
柯澄：“湛离夜同学，你不要傲娇了。”
湛离夜：“……”
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