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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整个京城上下无不是在忙着准备年节事宜。达官显贵之间忙着送礼拉人情,贫民百姓也在四处借钱,缝缝补补也欲要过个年。

可俗话说得好,平时好度日,年关却难过。

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富户莫明志竟然死在自家阁楼里,衙门受了莫家报案,查探一番却给出是自尽而亡。

莫家不服。

直接告到京兆尹这头。

原来这莫明志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药材大商户,家中几辈人积攒起来的家业简直是富得流油。他五十多岁,接管家业也是二十来年,生意做得愈发的大了,而家中也是贤妻美妾子嗣颇丰,哪里就想不通去死呢?

莫家上下不接受,外头人也看得热闹。

唯有京城外的农家宅院里不受波及,哪怕对着镜子照过数次,他也无法掩饰再看一次的怒火,小怪物啊小怪物,果然是师傅心尖上的徒弟,真是事无巨细,什么杀人的招儿都教授于她。

瞧瞧,碧玉簪子在他下颚上划了深深一道,长至喉结处,如果她力度再大些,只怕就扎进他的脖子里头。

他铁了心要她的命,她亦如此。

这两日秋棠正好去执行任务,唯有风瘸子在,他呲着大牙感叹,“阁主,到底是谁啊?竟然伤你两次。”

秦沁月冷哼一声,他少时被风瘸子带过,二人感情较其他阁内的师兄弟好上些许。

也因为如此,秦沁月才懒得隐瞒。

“你觉得在阁中谁能与我如此抗衡?”

风瘸子挠了挠杂乱的发髻,“金字辈的两个怕是才能与你平分秋色,至于其他字辈的,只怕是想都别想。”

秦沁月又问,“放眼整个江湖呢?”

风瘸子脸上浮现出为难,“江湖能人辈出,但想来阁主你也是前头几个,江湖上多年不曾重新排名,但之前排到第七位的碧玉门张宗主也是阁主你的手下败将,想来——能胜过你的江湖高手也不会多。”

听到风瘸子这番话,秦沁月难得的仰天长叹。

“是啊,师傅他老人家可真是能耐。”留了这么个玩意儿给他!

风瘸子听到此处就很是不解,“这关老阁主什么事儿啊?”

看着风望之一脸疑惑不解的老脸,他摇摇头,“师傅高瞻远瞩,徒儿自配不如。”说罢,又看了看深深的伤口,就算好了也是深深的一道疤痕。

“阁主,你说的是虚虚实实,那伤你之人到底是谁?如若嫌麻烦,我让英秀喊老二老四他们过来,一起绞杀不就可以了?”

本来阁中事务就繁重,秦沁月上次受伤后就带伤回去处理阁中堆积事务,这次……又受伤了——,连英秀都发了急信过来问个明白,可他哪里知道?

秦沁月长叹一声。

“罢了,我自己的私人恩怨。”如若让这群人知道,袁璩是师傅在外面偷偷培养的小徒弟,且临终之前是交待他带回镜花阁,只怕就不会让他轻易杀了她。

现在镜花阁接的单子越发的多,人手紧缺。

尤其是像金字牌面的,就区区四个——,以英秀的性格,定然不会让他取了袁璩的性命。

如果袁璩不是袁璩,不是师傅最心心念念牵挂的徒弟,他自然不会起这么大的杀心。

可一旦杀心起来,也付诸行动,就再无回头之路,看着袁璩的性子,也是巴不得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所以他不告诉任何人。

想起有几日没回来的秋棠,秦沁月难得问道,“秋棠说了几时回来?”他这次接的任务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容易,杀了人还得掩盖被杀的事实,最好是意外或者自尽。

风瘸子摇头。

“那莫家家主也是得罪不少人,自来就请了高手围在院中,秋棠功夫算不上顶尖,要接近莫家家主,恐也得需要时机。”

莫家是肯定要乱了。

“让雁回他们做好准备,在这个时候抢囤些莫家加工的药材。”镜花阁的生意五花八门,虽然进项最大的是无本买卖,但这种顺手就能薅的羊毛,他秦沁月自然不会放手。

雁回的杀人功夫在镜花阁就是个铁字牌面,却擅长做买卖,有时候遇到这种家主的单子,他经常赶在别人一屋子大乱时抢占先机,左右倒卖囤货,最后往往都能稳赚一笔。

以前老阁主吕功青对这些商贾之事甚是看不上,秦沁月接任后倒甚是有兴致,对雁回此等行为从不闻不问到主动安排。

来来去去,雁回倒是给镜花阁开了不是铺子。

风瘸子应了是,又问了秦沁月年关打算,“阁主,只怕这两日要往阁里赶吧。”吕功青创建的镜花阁同别的杀手组织不同,镜花阁都是收了些苦命孩子,慢慢培养起来的,所以大家彼此之间还是有几分情意在。倒不像其他那样,王不见王,背后还弄不好互相捅刀子。”

秦沁月想了想,“等秋棠一并回去。”

风瘸子道了声好,就去准备回阁的物件儿。镜花阁所在之地,在整个江湖上十分神秘,知晓之人不多,能到镜花阁处更少。

夜深人静时,秋棠才跌跌撞撞的回到这处地儿,秦沁月早早披衣起身,在外屋等他。

见秋棠衣裳袍子破烂了几块,发髻半?,浑身充满狼狈,不由得一惊,“这是遇到什么人了?”

“回阁主,回来时不小心误入了玉林将军府,惊了人,所以被追了半个城。”秋棠不以为然,甚至还露出笑意,只有秦沁月知道轻功不好的秋棠如何狼狈逃窜,九死一生回来。

秦沁月上下打量道:“哪里受伤了?”

秋棠唇角一弯,“就知道瞒不过阁主。”说罢撩起下袍,小腿上竟然扎了半截竹箭,箭尾部分看上去已被秋棠掰断。

风瘸子也闻声起来。

“秋棠公子受伤了?”拿着烛火就靠过来细看,“应是没毒,只是怕伤到骨头。”说罢,扶着秋棠落了座,又从里屋拿了些匕首、酒、以及白布。

说完就要与秋棠取没入腿肉之内的残箭。

倒是秋棠面色微沉,“阁主,玉林将军之子程汝安,竟然还有这番能耐,这支箭羽竟能在黑夜之中不偏不倚中了我的腿上,不得不服。”

程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