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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与莫读的沟通,阮绾拿起手机给荣修明打了个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小绾儿,睡醒了?有人给我打小报告说昨晚裴行舟那小子在你房间留宿了,是这么一回事吗?”

阮绾脸上刚消退的热度又伸了上来,她立即岔开了话题,“爸爸,晚上我想搞个派对,只要女宾参加的。男宾可以交给您和小叔负责吗?”

“有发现了?”

“嗯,昨晚撞到岑念和岑思了,他们是一对儿。”

“嗯?”荣修明的声音藏着些许讶异,“一对儿?”

阮绾偷笑一声,解释道:“岑念是谢敬从京南找的演员,在她成为岑念之前她就已经跟岑思是一对了。”

“你今晚的目标是她?”

“是,还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嗯,爸爸知道了。需要准备什么,给你小叔说,让他帮你安排。”

“好的,谢谢爸爸。”阮绾顿了片刻,“还有件事,爸爸你和SI集团或许有什么交集吗?”

荣修明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带着思索和疑问回答她:“去年做了个跨国业务是他们牵头的,有什么问题吗?”

“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昨天暗中保护我的两方人马,一方是干妈那边的人,另一方可能是SI的人,所以我就多问了一句。”

“雇佣兵不会无缘无故行动,爸爸想办法去确认一下,你让莫读他们加强防范,不要掉以轻心。”

“好的,爸爸你也要小心。干妈派来的人除了保护我还带着其他任务,船上有些人应该是他们军方盯了很久的目标。”

“这样的话……说不准爸爸已经给你干妈帮了个小忙。”

“什么意思?”

“哈哈,爸爸也是瞎猜的,晚上等你的派对结束爸爸再细细跟你说,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我们得做些准备了。”

阮绾应好挂了电话,接着向荣礼征用了19楼的pub,以及美男数名。

迫于荣修明的淫威,他还不得不把琳达和艾萨都送到阮绾身边。

晚宴裴允之没有出席,晚宴刚结束,谢凌晴也被谢晶晶叫走了。

阮绾一下失去两个目标,她有些不甘心,给谢晶晶打了个电话探寻信息。

三言两语之间阮绾便得知裴允之今晚身体有些不适,谢凌晴心疼儿子,现在寸步不离的守着。

挂断电话,阮绾环视会场一圈,和裴行舟的眼神碰到一起。

视线停顿几秒,她转向荣修明,对视一眼之后,父女俩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荣修明和荣礼把男宾尽数带到了21楼,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赌局。

谢敬虽然有些放心不下谢凌晴,但荣修明给出的彩头实在诱人,他吩咐了手下几句,还是跟着荣修明上楼了。

阮绾牵头,让琳达和艾萨领着全场的女宾去了19楼。

众人进入club的瞬间就被各色美男迷花了眼,撩人性感、身材迷人的男士散落在舞厅各处。

厅内氛围十足的香薰浓得恰到好处,随着紧凑鼓点轻缓晃动的肌理线条牢牢抓着人们的视线。

岑念紧了紧手掌,心底隐约有些不安,她向四周张望了一圈。

玩得开的年轻名媛已经和看上的美男开始调情了,不少与岑念一样年长些的夫人们也被美男环伺,平常一直挂在脸上那些矜贵高傲的假面开始出现裂缝。

在她张望间,一个性感的混血美男朝她靠近。

她往后躲了几分,看到一个娃娃脸的清纯男孩穿着半透的衣衫从高台处缓步而出。

他脖颈上系着一个黑色皮项圈,闪着碎芒的纤细银链半吊在空中,链子尽头的丝带被勾在一只纤细的手中。

略一抬目,岑念的视线刚好和阮绾撞个正着。

阮绾冲她笑了笑,手指微勾,又是一个身材劲瘦的美男朝她围了过去。

两个美男左右夹击,将她揽到离水晶王座不远的沙发上坐下。

阮绾踩着锋利的金属高跟在水晶王座上落座。

顾北脸上挂着对她迷恋的笑容,乖巧地匍匐在她脚边,将头靠在她的大腿上像个小狗一般满足地蹭了蹭。

看来焦渔的培训工作做得很到位。

阮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问他:“找到你的目标人物了吗?”

顾北又凑近几分,十分入戏地抱着她的大腿朝她眨了眨眼睛,满脸依恋地答:“不着急,主人的宴会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哟!”阮绾用手边的小皮鞭勾起他的下巴,朝他笑,“看来你还是个做牛郎的好苗子呢!”

顾北冲阮绾露出一个羞答答的窃笑,偏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脊一僵,立即回头将脸靠在她腿边,像害羞似的,逗得阮绾大笑起来。

周遭的人见着王座上这幅张力十足的画面,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逐渐也放得更开了些。

舞动的美男们衣衫都褪得差不多了,溢散在厅内的香薰气息越发浓烈。

阮绾给艾萨递了个眼神,跳动的绿精灵一杯复一杯地端上桌。

岑念嘴角惯有的笑容有些崩塌,她手指捻着温热的酒杯轻轻颤动着,任凭身边的美男们怎么催促和鼓动,她却迟迟不敢将这杯酒灌进肚子里。

阮绾手里捏着黑色的皮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水晶扶手和着音乐打节拍。

见滞留在卡座上的人越来越少,她满意地勾起嘴角,耐心等待着最后的时机。

夏语挂在半身赤裸的美男身上,使唤他搂着自己来到阮绾跟前。

她将依偎在阮绾腿边的顾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露出饶有兴味的目光,“阮小姐,你腿边这只软萌的小奶狗还不错,可以割爱吗?”

阮绾笑了笑,垂眼看着顾北湿漉漉的狗狗眼,问他:“你愿意吗?”

顾北咬着嘴唇,偷瞄了夏语一眼,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顿了两秒,他垂着头闷声答道:“愿意……”

阮绾给他解开项圈,拍拍他的头,笑得可亲极了,“去吧,玩完了记得回来。”

顾北可怜巴巴地看她一眼,点点头起身走到夏语身边。

夏语冲阮绾笑着道谢:“那我就谢谢阮小姐的慷慨了,我保证一会儿完好无损地将这只小奶狗送回你身边。”

阮绾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没说话。

夏语一把推开刚刚搂着他的美男,勾起顾北的领口,迈着七拐八扭地步伐走进一个开着门的包厢,关了门。

阮绾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自言自语:“没想到还真有个意外收获。”

她看了看迷乱的现场,偏头对焦渔吩咐道:“去吧,把谢夫人带到datura来。”

焦渔得令朝高台下走去,阮绾起身走进水晶王座后最大的包厢内。

tulips包厢内,被夏语揪着领口拖进包厢的顾北现在正站着标准的军姿立在夏语跟前汇报工作。

“事情就这样,暴露身份是我的失误!请队长责罚!”

夏语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有些焦躁地埋怨自己:“应该责罚是我自己才对!昨天瞎出什么馊点子!不喝那杯苦艾酒不就屁事没有了吗?!以那小妮子的智商只怕我的身份也要瞒不住了!很有可能太阴的马甲也披不了多久了……”

她背着手在包厢内来回踱步。

“啧,我怎么就这么冲动呢?!我把你带走做什么?!让你老老实实当个小牛郎不好吗?!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是那个小丫头的一个陷阱呢?!”

“陷阱?”顾北哭兮兮的抓着头,“阮小姐让我当牛郎怎么就是个陷阱了?不是合作么?她说这样也方便我做事情啊!”

“你说你!练一身肌肉有个屁用!”

夏语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你倒是多练练你的脑子啊!合作的事儿她的确没骗你,但她有的是其他方式跟你合作,偏偏她把你搞成这副模样抛到台前来,这摆明了就是个诱饵啊!不是我上钩就是太阴上钩,要么就是其他的有心人会来咬这口鱼饵!”

“唉!”夏语颓丧地垂着头,“可是还是我咬了她的钩……这大概是昨天那个馊主意的因果报应吧……我真蠢!”

“那照队长你这么说……”

刚想喊出个名字,顾北硬生生止住声音,换了个称呼。

“太阴昨晚也是故意的咯?我看他就是诚心的!今天还假惺惺地让我保密,保个屁的密!”

“那个裴允之你见着了吧?”

顾北声音和夏语一样,低沉了不少,“见着了,很像……”

夏语收紧拳头。

“昨天与他共舞时,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嘴唇泛紫,那时候他才跳了不到五分钟,这可一点都不像七杀……”

“是不像!”

顾北一拳砸在隔音壁上,红着眼眶开口:“以前考核,我们要负重60斤先跑个重装5公里,然后立马15米踩绳攀登上楼,再紧接着滑降下定点突入,手枪速射之后还过绳网独木桥进行战斗射击,再扛200米弹药箱,推200米勇士车,最后还要投准手榴弹……每次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他拽着我完成的……”

“但那样的七杀阮绾没见过,她难免会迷障的……”夏语看着顾北,眼神有些悲戚,“现在是不是觉得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有缘由了?”

“是,”顾北苦笑着,“他昨天那样的失态,我几乎没见过……”

“谁说他没有七情六欲来着?只不过藏得深罢了……”

夏语转身看着顾北,语气铿锵:“小北,我们瞒不了多久了,在太阴彻底暴露之前,必须尽量再多为他圆一圆!”

顾北行了个利落的军礼,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坚定,“明白!”

datura包厢里灯光有些昏暗。

岑念嘴角的笑容已经彻底崩落,她盯着眼前笑盈盈的人,盘算着她能平安从这里走出去的几率。

还未等她找到希望,阮绾先开口了。

“谢夫人,昨天在12楼的布草间……”

不等阮绾说完,岑念惊惶起身,急急打断了她的话,“阮小姐!!”

阮绾适时收口,从容地看着她,等待她主动开口。

几个呼吸之后,岑念微微收整下衣衫,勉好耳边的碎发,缓缓道:“既然阮小姐能知道布草间的事情,那你也应该知道做谢敬的工具人并非我所愿。”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阮绾,“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只求能换得我往后余生的点滴自由。”

阮绾朝她伸出右手,“成交。”

岑念看着眼前纤细漂亮的手,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了它。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我们直接开始你问我答。”

阮绾立即抛出第一个问题:“二十多年前的游轮上,到底怎么回事。”

岑念闭上眼睛,整理好语言,再度睁开双眼之后,她一点一点吐出隐藏多年的真相。

“如你昨天得知的信息,在成为岑念之前我就已经和思哥相识且相恋。

那天晚上谢敬让我以岑念的身份拆散你的父母,孕育你父亲的血脉,他好借此把控荣家。

同时,谢凌晴也想彻底摧毁你母亲,让她成为景城的丑闻。

所以他们要我将你母亲送上秦邑的床。

但我不甘心……

虽然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一颗棋子。

但棋子也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

于是我把下给秦邑的春药换成了迷药,然后在您母亲意识混乱之际同她互换了身份。

思哥买通了船上的服务生,我们在谢凌晴的监视下瞒天过海。

我代替你母亲摸进了秦邑的房间,她则被引进了你父亲的房间。

天亮前,我和你母亲又悄悄换了回来。

因为给你母亲下得药量并不重,所以谢凌晴带人闯进秦邑房间时,你母亲已经提前离开了。

谢凌晴也没想到秦邑对你母亲十分维护,他一口咬定是他独自在房间过了一夜,丝毫不提你母亲的名字。

所以想拖垮你母亲名声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在得知你母亲怀孕之后,谢凌晴还是想办法拉拢了秦邑,在你父母之间制造了诸多矛盾和误会。

那时,我也怀了思哥的孩子,但不敢生下来……

我就趁着谢敬让我进荣家和你父亲培养感情时,亲手打掉了我和思哥的孩子……

但是所有人都没料到你父亲竟然以死相逼脱离了荣家,这才让荣家脱离谢敬的盘算。

当时我自身都难保,也没勇气再透露更多,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父母劳燕分飞,最后天人两隔。

我……很对不起你父母……”

阮绾手中松开紧攥的双手,没有回应她的道歉,沉着地问出第二个问题:“京南孤儿院是怎么回事?”

岑念佝偻着背脊,将头埋得很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再度开口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京南孤儿院就是谢敬罪恶的摇篮……

人口贩卖、器官贩卖、死士培养全在那里……”

长相出挑的就卖出去供人享乐,长得不好又无法培养的就作为一个活器皿养在院子里,等到器官匹配成功,就送出去活体移植。

一些更好的,更值得培养的,心理师就不断给他们洗脑,再配合一些特制的药物去控制这些人。

让他们成为死心塌地的死士,潜伏在各行各业无条件为谢敬卖命……”

阮绾犀利的审视着她,“那你是怎么逃脱洗脑和控制的?”

“药物控制并没有逃脱……”

岑念望着阮绾,笑得比哭还难看。

“谢敬掌控京南时,我已经和思哥相识,他时常带我偷溜出去玩。

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很宠我。

每次我溜出去都是她帮我打掩护,她也时常顶替我去上那所谓的心理健康课程。

后来有一天姐姐跟我说,她也想出去散散心,我便替她掩护,拜托思哥带她玩。

但这次出去后她再没回来好……她在思哥面前跳了崖……

思哥意识到了事情不对,想办法掩盖了姐姐的存在,保全了我一命。

正当思哥准备带我离开京南时,谢敬在孤儿院里选中了我。

因为我与思哥走失的妹妹有几分相似,他让我顶替她的身份。

那时谢敬已经捏着岑家的命脉,我不能让思哥冒险。于是我就一直扮演着一个听话的棋子,无条件听从谢敬的安排……”

岑念的叙述结束,阮绾思索片刻,脑中的某根弦弹动了一下,她立即追问:“关于裴允之,你了解多少?”

岑念缓缓摇头,“裴家那次家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只知道他一直体弱,养在国外续命,为了他的身体他们兄妹两没少操心。”

看到阮绾蹙起的眉心,岑念立即解释道:“谢敬是个疑心特别重的人,就算是我已经演得没有自我意识了,他依旧防范着我……所以我并不是什么都是知道的……”

阮绾沉默着,直到岑念开始焦躁不安,她才再度开口问道:“谢凌晴和裴弘业的孩子是不是试管来的?”

岑念咬着唇,很是为难,“谢敬选中我做岑念的时候,谢凌晴已经生产好几年了,这些信息我也不得而知……”

阮绾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

岑念看了看时间,慌忙说道:“阮小姐,据我这些年的观察,谢敬和谢凌晴的关系不一般。谢敬对她,已经超出了兄妹的范畴。具体的,后面有机会我再跟你讲,现在我必须得离开了。”

她脸上的慌张不似作假,阮绾抬抬手,让焦渔找回两个美男带着岑念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