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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斐想,实在不要工钱,也行。

那就吃顿好的,招待众人。

凿冰不是件容易事,男人们花了两三天时间,才把冰窖给安置好。

随即,谢斐又请他们帮忙,杀一头猪来过年。

趁天晴没下雪,庄里人都来帮忙。

谢斐的猪养得很肥,在圈里哼哧哼哧地叫,肚子都要拖地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肥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女人们烧开水烫猪毛,刮掉身上污渍和细毛,男人们再来开膛破肚。

一头肥猪,能得不少内脏,肉和排骨。

谢斐留了一些来吃,剩下的做成腌肉。

浮玉去买了各种调味料回来,柳妈妈和邹大婶子等人,帮忙腌制腊肉香肠。

谢斐知道怎么做,但是做不好,就在一旁学习。

柳妈妈边洗猪肉边道:“这腊肉好不好吃,酱料是关键。用细盐,茴香,八角,花椒这些调好酱汁,涂抹在肉上,入味了就是极好吃的腊肉。不过去腥也重要,千万别舍不得放姜。”

邹大婶子也在麻利地洗肉,把杂质污垢给搓掉,还要在火上燎一下,把细毛给燎掉。

她也是操劳了一辈子的人,虽说如今自家没钱,不怎么做腊肉,但是以前没少做这些。

邹大婶子道:“要是小娘您喜欢烟熏过的,我就叫二牛去捡柏桠,柏桠熏过的腊肉最好吃了。”

谢斐道:“那就熏一熏吧,味道肯定好。”

邹大婶子招呼二牛过来,叫他带孩子们去附近捡些柏桠来,晒干了熏肉。

二牛招呼一声,孩子们围拢过来,蹦蹦跳跳地跟他走了。

因谢斐说了,要请众人吃一顿大餐,所以各家也没藏私,把家里的蔬菜都拿过来,让谢斐看看如何分配。

最常见的就是大白菜,白萝卜和冬寒菜等,这些在收割后屯在地窖里,气温低不容易坏,到冬天再取出来。

此外还有芋头,蚕豆,黄瓜等,数量都不多。

谢斐清点食材,盘算晚上做顿什么样的大餐。

庄上本来冷清,却因为谢斐要杀猪而热火朝天。

二牛去捡了柏桠回来,又说竹林里长了冬笋,晚上要是炒肉肯定好吃。

谢斐也想吃笋,当即就扛起锄头,跟二牛几人一起去挖笋。

竹林里的雪还没完全化,风一吹,上方叶片枝丫上的冰珠子滴滴答答往下砸。

落在头发间,或砸在脖子里,冻得人一个激灵,肩膀都要缩起来。

二牛把竹子底下的枯叶笋壳等都给刨开,底下很快露出笋尖尖来。

“谢小娘,这里,这多!”

谢斐连忙过来,惊喜道:“一看就很嫩,炒肉肯定鲜美!”

两人连忙挖起来,小孩子们派不上用场,就在附近欢笑打闹,一时间,寂静的竹林里满是喧哗声。

二牛虽说只是个少年,却干惯了活,动作比谢斐利索。

谢斐一锄头下去,笋子断了一个尖,大半还陷在地里。

二牛先把周围挖出一点,再用手把竹笋连个刨出来,怎么都是完整的。

挖了半天,谢斐泄气不已,把锄头一丢,“不挖了!”

二牛没大没小地嘲笑道:“小娘您这么大的人,还耍赖呢!您不能一口气下锄头,得摸索着来,不然全挖坏了。”

谢斐没辙,又捡起锄头,学二牛那样,小心翼翼地挖。

不过速度还是慢,二牛把附近竹林挖得七七八八了,一大背篼竹笋。

谢斐这里,一个竹篮没满,还尽是歪瓜裂枣已经断了的。

两人回庄里去,对比太明显,众人看见了都笑。

谢斐觉得,这人跟人擅长的事情果然不同,她好歹也是经常挖草药的人,挖竹笋却实在没耐心。

不像二牛,看着是个粗心大意的马虎少年,干起活来却细致得很。

新鲜竹笋富含草酸,所以有苦涩味,得将晚上要吃的竹笋先剥出来,放在清水里头浸泡。

二牛去拎水来,谢斐将笋壳一层层剥开,雪白如玉的小笋子冰冷得很,却散发一股清新的竹香。

将其对半切开,放木桶里浸泡着,晚上就能吃竹笋炒肉了。

到中午,浮玉带人去煮了饭,午饭将就吃,晚上才是大餐。

午后,腌肉的腌肉,备菜的备菜。

邹娘子带年轻媳妇们收拾内脏,连猪大肠都没放过,一边又一边地搓洗,晾干后来做香肠。

什么腰子心肺猪尾巴,连猪苦胆都没丢,说不管是配小米还是配白酒,有药效的。

她们做香肠腊肉,谢斐带浮玉和另外几个女人备菜。

水怀玉也来帮忙,背着孩子在灶头前打转。

谢斐问,“你家孩子,取名字了吗?”

水怀玉腼腆道:“小名叫米糕,大名叫陈安康。”

不大好听,主要是寓意平安康健。

谢斐羡慕道:“有个孩子也好啊,一辈子总有个盼头。”

水怀玉没敢接话。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谢斐不受宠,这辈子可能是没法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水怀玉唯恐自己笨嘴拙舌,说出什么话来反而叫谢斐伤心。

谢斐往灶口里添了一把柴火,又问,“我听人说,柳妈妈还有儿女,没住在庄上?”

水怀玉在哐哐切菜,道:“是,婆母有三个孩子,大郎是我家官人。二姑娘春天那会嫁到外地去,我公公和小叔去送,还没回来。”

谢斐算算时间,说道:“嫁得很远吗?”

“远,嫁到南边去了。不过去了那么久,公公跟小叔大概也要回来了。”水怀玉话不多,说完就闭嘴。

谢斐奇道:“这姑娘嫁这么远,车马不便,怕是多少年才能见一次。柳妈妈看起来是心疼孩子的,怎么舍得?”

屋里剥蒜的另一个女人笑道:“谢小娘,您有所不知,这陈二姑娘呀,是远近有名的泼辣脾气,没人敢娶。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怕她的,愿意娶的,怎么不赶紧嫁了?”

这话有打趣的嫌疑,水怀玉竟然没反驳,可见是真的。

谢斐一时间,对这个陈二姑娘好奇起来。

柳妈妈是冷静的性格,喜怒不形于色,陈大发也稳重牢靠,不是那种嘴上没把门,说话不经大脑的人。

换做陈二姑娘,性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