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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温馨的一幕啊。”

看着对面因误会解除而抱头痛苦的三人,王蕊聪露出冰冷的笑容:“哪怕是要我的命,只要王小涵说上一句抱歉,都能一笔带过。”

对面的王澄正感动着,冷不丁听到妹妹的嘲讽,语气沉了沉:“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没听妈说吗,下个月就能做手术,既然都是误会,那什么蛊的让小涵给你解了不就行了,一家人,太过计较就显得小肚鸡肠了啊。”

就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不等王蕊聪开口,‘砰’的一声,莫未明一拳将人打倒在地,转头看向动静太大朝自己看来的三人,不好意思道:“抱歉,一时手误,误会,都是误会。”

说着,弯腰朝地上被瞬间打肿脸的某人伸手:“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你脸上有蚊子,一不小心力气大了点,没事吧。”

伸在半空的手迟迟没等来回应,莫未明嘴角一扯:“怎么?这就生气了?不应该啊,我都伸手拉你了,而且也说了是误会,你要是不原谅的话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现世报来的太快,骂人的话堵在喉结,王澄瞪了对方一眼,握住对方的手,用力。

‘啪’的一声,还未站起来再次摔倒在地,怒火中烧,王澄朝对方怒吼:“你他妈是故意的?!”

嘴里说着‘不是故意的’,莫未明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再次伸出手:“这次,我保证抓紧你。”

接连在心爱之人面前出丑,王澄哪里还愿意相信对方,手掌撑在地上,脚掌用力,自己站了起来。

王父王母看在眼里,虽觉得莫未明做的太过,却也不好得罪。

王父看了眼两个女儿,最终将视线落在安宁身上:“大师确实厉害,要不是这符箓,只怕这误会至今都无法解除,不知大师能否将他们身上的蛊虫取出来?您放心,不管多少钱,我都认。”

坐在沙发中间的安宁,看向有些狼狈的王澄:“全是误会?不尽然吧,各位似乎忘了我一开始说的话了。”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心思各异,都在回忆安宁刚刚说了什么话。

坐在安宁身旁的罗门生,带着讥笑,看向眼神乱飘,双手悄悄遮住小腹,明显不安的王小涵:“怕什么,不就是便宜爹和便宜爷爷奶奶吗?这么爱你的家人怎么舍得你难过。”

“什么?!”

一直关注着小涵的王澄最先反应过来,两步上前抓着对方的双臂质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被捏紧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感,王小涵柳眉皱在一起:“小澄,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王父见状,赶紧上前拍打着儿子的双手:“你这是做什么,小涵还什么都没说呢,快放手!听到没有!”

眼前的女人曾是自己心心念念多年才在一起的珍宝,王澄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对方身后,一开始只是因为妈妈不放心,特意叮嘱,时间长了,似乎就成了习惯。

习惯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一颦一笑,一动一静,现在在看这张脸,他哪里还需要对方开口,缓缓地松开双手,整个人如战败的公鸡,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揉着被弄疼的双臂,王小涵温柔地看向王澄:“小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没有男人?还是解释你没有怀孕?王小涵,我倒是好奇这次,你又要说出什么理由让他们接受。”

赤裸裸的嘲讽意味,王蕊聪看向妈妈那双紧握成拳的手笑道:“或许,不用理由,你存在的本身就是最好的理由,不论你做什么,想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满足,哪怕你将这个野种说成是王澄的,毕竟你是他们最爱也是唯一的女儿。”

明显听出话里的问题,王父蹙眉看向小女儿:“你说什么呢,你也是我们的女儿,怎么能算唯一呢!”

带着冷漠的表情,王蕊聪摇头:“不,不是了,以后你们只有一个女儿,她叫王小涵,您放心,等回去我就找律师写断绝亲子关系申明,王家的一切我都不会要,包括这个姓。”

简直大逆不道!胸口就像被熊熊烈火燃烧,王母起身,伸手就朝小女儿打去。

下一秒,手腕被人拦住,偏头看向不知何迟出现的罗门生,怒斥:“不管你有多厉害,我教训自己的女儿,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放开我!”

罗门生本就长得高大,加上相貌带着野性,此刻冷着一张脸就像深山老林里潜藏的黑熊,气场格外吓人。

身旁的王父见状吓的声音都小了几分:“就。。就是,你快放开我老婆。”

松手的同时将人轻轻一推,看着跌坐回沙发上的王母,罗门生语气极度不耐:“速战速决。”

知道这是跟自己再说,王蕊聪朝对方投去感谢后转而看向曾经的父母:“打我?就凭生养我一场?放心,若你们真到无人可依的时候,给你们一口饭还是能做到的。”

呼出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我一直不懂,你们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可最后道歉的是我,被骂的是我,挨打的还是我,甚至到最后,连过生日都成了我的错。”

“我以为是王小涵装的太好,你们看不出来,却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你们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为的不过是希望她开心,那我呢?我的开心就不重要了吗?我的死活就没人在乎了吗?!”

原来痛到极致,除了撕心裂肺的怒吼,还有一种,叫无声的绝望,心脏彷佛被巨石压住,让她连出声都带着沙哑,王蕊聪眼角落下泪来:“爸,妈,哥,今晚过后,咱们四人缘分永诀。”

意料之外的结果,安宁看着王蕊聪身上出现的微妙变化,叹气:“行了,看来各位也不在乎这些,既如此,那就直接进入重点,解蛊。”

“等一下。”

安抚般,王小涵将手放在继母背后轻拍:“这蛊虫是我找来的,不管妹妹以后认不认我,这事都该我亲自解决,您们放心,我这就叫那人过来。”

不愿再牵扯进那三人的是非,王蕊聪正想说算了的时候,就听安宁直言对方来不了。

在几人的疑惑下,安宁的目光落在王小涵没有血色的脸上:“介于某些原因,那人近期应该都联系不上了。”

脊背突然感到一阵凉意,王小涵下意识开口:“你什么意思?!”

鸦羽般的长睫垂下,安宁不再开口。

心头渐渐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在场众人,王小涵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安静的客厅内,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持续响起。

在第六次因为无人接听而被挂断后,王小涵慌了,手指微卷,指甲紧紧陷入肉里:“可。。可能那人睡着了,等天亮,天亮过后一定会接我电话的!”

说着,抬头看向父母:“爸妈,您们相信我,我是真的错了,等明天,我一定会让那人来的!”

就算对大女儿再是失望,也做不到真的生气不管,只是,这人毕竟是小女儿请来的,想到刚刚对方那毅然决然的表情与言辞,王父眼眸闪了闪:“既然这样,不如就请大师先给聪聪解蛊吧。”

意料之中,安宁抬头,如繁星般耀眼的眼眸微弯,若有似无的笑容在嘴角荡开:“好啊”

卧室里。

安宁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王蕊聪略带紧张的表情笑道;“放心,很快的。”

看着露出的洁白手臂,王蕊聪深深呼出一口气:“来吧。”

左手掐住对方手腕的同时悄悄往其身体里注入灵力,见王蕊聪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安宁拿着木簪的右手快速在对方手上轻轻一划。

鲜血如珠般冒出,放下木簪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条拇指般大小的白虫。

将白虫靠近出血的地方,不过片刻,就见本该沉睡的子蛊已经清醒过来,顺着手臂缓慢朝外移动。

手臂处传来奇怪的痒意,王蕊聪忍住想挠的冲动,咬牙闭眼。

又过了一会儿,痒意渐渐消失,一股畅然的暖意从胸口蔓延,舒适温暖。

“好了。”

猝不及防间,安宁的声音出现。

睁开眼睛,王蕊聪感觉身体轻盈不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多谢。”

将木簪插回发间,安宁温和一笑:“这两天会有点嗜睡,不要勉强,过了就好。”

王蕊聪点头,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卧室外。

除了坐在沙发上的罗门生没有动以外,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等候。

真言符的效果已经过了,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事,王小涵心中的怨恨早已超过愧疚。

今晚过后,她知道不管是父母还是王澄,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信任珍惜自己,更别提肚子里还揣了个定时炸弹。

右手轻轻覆上小腹,她也想不明白,那人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自己怎么就爱他爱的这般死心塌地,甚至为了留下这个孩子甘愿冒险。

房门打开,王蕊聪从里面走了出来,泛着红晕的脸上瞧着气血很好。

莫未明一把将人拉到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后,小心开口:“好了?”

回头看向倚在门边的安宁,王蕊聪满是感激:“多亏了安大师。”

笑了笑,安宁抬脚走出房门,视线在王家三人扫过,脚步没有任何停留:“既然事情办完了,那就走吧。”

见对方要走,王小涵心下焦急,本来以为可以看看对方取蛊的过程,也好确定这人是不是真有那个本事,谁知被拦在门外。

捏了捏手中的手机,快步走到安宁身前将人拦下:“等一下!”

不等对方开口,安宁直接道:“不解。”

还来不及思索该如何用词就被拒绝,王小涵一愣:“为什么?”

话说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问的有多愚蠢,她是王蕊聪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自己好,可是,那人要真联系不上,三天过后,自己。。。。

咬了咬嘴唇,王小涵眼里迅速蓄满泪水,眉头微微蹙起,就像是极力压制哭声般,颤抖着双肩,偏头看向王父:“爸。”

爸爸二字还未说完,泪水已然落下。

眼泪就像滚烫的热水般滴到王父的心里,最是受不了大女儿委屈可怜的模样,再顾不上心里的思忖,连忙上前安抚:“别哭别哭,爸爸在呢。”

说着看向安宁:“大师劳累,不知道能不能顺便帮我这大女儿的蛊也解了,您放心,我愿意给双倍的价格。”

不等安宁开口,身旁的罗门生讽刺道:“天亮了就能解了,着什么急啊?”

王父一噎,他一开始还真就这样想的。

又说了两句见安宁还是不说话,心头憋着火气,偏头看向王蕊聪:“你愣着干什么?你姐姐身体本来就不好,快让大师替她也解了。”

尽管刚刚说的那般决绝,听到爸爸这话,王蕊聪心里仍是感到悲凉:“可以,用断绝书来换吧。”

没想到女儿竟然当真,王父瞠目:“你是认真的?!”

冷眼淡笑:“不然呢,您不会以为我还像小时候那般,只是说说而已吧?”

看向王父身后脸色苍白的王母,王蕊聪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该说的都说的,什么时候给,什么时候解。”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别墅。

直到车门关上,王蕊聪傲然挺直的背脊总算卸了下来,上身往后一靠,瘫软在座椅上:“安大师,多谢。”

坐在后座的安宁,看了眼黑沉着脸的罗门生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没有这事,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王小涵虽身有残缺,气运却很好,若一心向善,不说百岁,七十岁是可以的,可惜心魔太重,又受邪修蛊惑,如此才会堪堪断了自己的未来。

回到莫家时,已经是半夜。

莫郝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等到王蕊聪回来,立马缠了上去,非要听别墅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