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会和楚队到连城大学一趟，”周繁看了眼事发现场，视线被现场一处血迹给吸引了，“这里怎么会有血？”
“按理说，当时女孩是躺在床上遇害的，可这血迹是在墙壁上，怎么想都不可能。”
“血迹查了么？知道这血是谁的么？”
“没有，还的等送回去验一下dNA，”安于顿了下，又道，“不过我有个猜测，这血百分之六十是死者的。”
周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这结论不置可否，血到底是谁的，结果出来之前怎么猜都行，就是一点，说出口的话不能当证据，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给自己定一个诬陷的罪名。
周繁在死者遇害的病房转了一圈之后，在病房外看着警方和法医进进出出。
“凶器找到了么？”
“唔，是安瓿瓶的碎片，”安于答，“她当时是直接朝着自己脖子大动脉下手的，那个狠呀，你知道么？当时我看到尸体的时候，差点没忍心。”
周繁闭着眼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说是谋害？”
“是，凶器是安瓿瓶，血流了一地，除下门口墙上的血，没有其他疑点了，周姐，还有什么事？”
“没事，等结果出来吧！”
之前活动伤害自己的女孩遇害，关于活动的明线暂时断掉，不过也不算没有头绪，当初周繁和楚丰临也参加了活动，那些赞助商也是一条线索。
和安于从现场回来之后，周繁就在冯宪这边待着没回去，韩愈清也在这边。
不过和他们不同，这老师估计是过来享清福的，坐在皮质沙发中，一动不动，没一点反应。
“韩老师，”周繁看不过去，心里也好奇，于是端了杯水凑过去打探消息，“我挺好奇，您现在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韩愈清愣了一下，思绪回神，眼中流露出疲倦的神色。
“我？我毕竟只是个外援，查案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否则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他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下在人群中咆哮的人，然后收回目光，闭目养神。
周繁从他半掩的目光中隐约窥探到什么，默不作声，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当初是冯队亲自去学校找您的吧？但当天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我挺好奇的，他当时去学校，是发生了什么？”
说起之前的事，韩愈清表情一沉，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将自己的头别了过去。
“学校这几天很乱，”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很多学生……他们毕竟还是学生，因为一些事情，情绪吧，就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
听到这话，周繁下意识想到之前在广场上的事。
那个主动走入火中的女孩，是不是也是受了什么信息的指引或者影响？
“您觉得，这事情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听她这么说，韩愈清迅速转过头，一双黑眸神色炯炯地看着周繁。
“你们警察就是这么猜案子的？”
“必要的设想有助于推进案子进一步发展，”周繁没觉得自己这么揣测不对，“虽然没有证据吧，但总归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