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是谁?”

林姝然表情完全冷下来,他盯着男孩的脸。

那样的表情很熟悉。

林姝然当即就想起一个人,但之前联系风绍,听他说,那人似乎没事。

“你口中所说的‘他’,到底是谁?”

“切!”

看着林姝然面上表情,男孩又不屑一声,似乎对林姝然的反应十分不满。

“寺庙中一个男孩,”他站起身子,拍干净自己裤子上的灰,嘴角不屑一笑,“想知道他的情况么?明天下午,来这个地址,我告诉你。”

还没等林姝然反应过来,男孩往她手中塞了张纸条,而后转身跑没影了。

林姝然低头看了眼字条,上面是几个字——繁华酒吧。

她眯了眯眼,心中奇怪,将字条收起,转身回到酒店。

.

次日下午,林姝然带着安宁一起来到之前男孩说的酒吧——钟司城被甘序叫走帮忙,她只能叫了安宁陪着。

“你说那人是你弟弟?”

“算半个弟弟吧,”林姝然回答,“毕竟是我把他引到这里的,我对他,有一点责任。”

林姝然手中摩挲着,她心中不宁。

就像之前在商场的时候,林姝然一时兴起想要救江沁,结果造成后来的事件。

这事放普通人身上可能不会多想。

但林姝然本身就懂这一方面,她没办法忽略这些东西,所以对这些事也会更加敏感。

再者,当初她拜托师父,要带方吟进云徽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告诫过她,这人若不改变,以后恐怕会对她不利。

当时她也做了选择,决心要帮这人。

送佛送到西,断没有中途而废的道理,林姝然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地方。

“就是这里!”

两人在酒吧门口下车,付了车费,车却没开走。

“你们是外地人吧?”司机视线朝酒吧招牌看了眼,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林姝然,“这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要是去的话,最好小心点。”

两人转身朝酒吧看了眼,又收回目光。

林姝然问:“您能具体说说么?”

“其实也没啥,就是这一带是一些流氓混混的根据地,都是些家庭环境不好的不良少年,有的甚至都几进宫了,但依旧屡教不改。”

说到这儿,那司机无奈叹气,也是觉得头疼。

“毕竟都是十几二十几的年轻人,整日里不学无术就算了,毕竟社会也不轻松,大家都能理解,但一直给别人添麻烦……哎,大家都没办法,只能躲着点了。”

安宁又转头朝酒吧中看了眼,问那司机:“这么长时间,就没人管管?”

“没法子管呀!”

司机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大家本就是一个地方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的关系闹得太僵总是不好,所以就干脆放任不管了。”

“我们知道了,”安宁还想再问点什么,被林姝然拉住手肘,止住了口中的话,“谢谢您。”

她说谢谢,但依旧坚持要去酒吧,司机见状,没有多说——好言难劝要死的鬼,没谁会多管闲事给自己惹事生非。

“为什么不让我问问?”安宁跟在林姝然身后,“我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咱们和那些人划归一类了。”

林姝然摇头,她手中捻着什么。

“福祸相生,劫难有数,”她深呼一口气,再次开口,“很多时候,想逃也逃不了。”

安宁奇怪地看着她。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变了——从前的林姝然,也就是许然,或许有时候会神神叨叨,和他们老大一起打一些他们都不明白的哑谜,说一些没人懂的话。

但所有动作神情一向是轻松自在的,让人很容易忽略她当时的年龄。

当然,再次相遇之后,林姝然的一些表现也能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但和当初不一样。

现在的林姝然,当初的她,是让人觉得这人古灵精怪的,仿佛没有烦恼一般。

而现在的她,却好像历经千帆之后过来的探险者一般,身上背着说不清数不尽的重担。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忽远忽近,让人很看不透。

安宁快步跟上林姝然,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吧。

还是白天,酒吧并不营业,吧台和桌子前的高脚凳被放在桌上,整个空间中暗沉沉的,晦暗非常。

只有一面墙壁上的窗帘大开,透出几丝阳光。

阳光下,有人拿着扫帚在打扫卫生。

“干嘛的!”

扫地的是个女子,带着厚重口罩,让人看不清面容,见林姝然两人进来,她双手拄着扫帚,停下动作,双眼警惕地看向他们。

“我们来找人,”林姝然给她看自己手中纸条,“一个模样挺不错的大男孩,看样子应该十六七岁,身高大概一米七多……”

林姝然说得专心致志,完全没在意身边安宁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从平淡变为震惊。

怎么就那么短时间,她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这弟弟不单是弟弟吧?

“你说着我听着挺熟悉,”听完她的描述,阿姨也震惊了,她将扫帚放到一边,转身朝酒吧里走去,“那人是我们这儿一霸,整天赊账喝酒。”

说着她语气也变了,满满的怒火中烧。

“上一次,就是他,带着一伙人来酒吧砸场子,指着人家驻唱歌手的鼻子骂人。”

走到酒吧一处杂物间,女子转过身看着两人,一手反搭在门把手上。

“嘿,”怒到极致,她反而乐了起来,“你知道人家说什么么?他竟然说,那驻唱歌手给他写表白信,但被他拒绝了,就写歌骂他!”

女子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眼瞪得夸张。

“我真是气笑了——当时很多人都被气笑了,纷纷骂那男的,骂的可难听,但后来,见那人表情认真,也就不骂了。”

女子打开杂物间,里面放着各种清理用具、一堆一堆的灰色调的工作服,本就几平的小空间里,竟然还放着张床。

床上躺着个人——应该是个青年,他用黑色外褂罩着脑袋,一打眼看不出人的模样,此时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另一半悬空耷拉着。

女人走过去踹了他耷拉下来的腿一脚。

“封哲,起来,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