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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以前,就你现在坐这个位置上,何河坐在这儿对我大放厥词,要我放了薛家兄弟,免得给我师傅惹祸,我想知道,他和徐镇长你,有多大关系。”

“我对你感观不错,这些日子兢兢业业,柳树镇打理的很好,我也不是你的上官,和你职权也没有牵连,所以我直接开口问你,而不是暗自去调查,然后去拿你,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凌迟一字一句的说道,徐东风是崔县令安排的人,多少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前提是他没有参与进凌迟的业务。

徐东风闻言心头一紧,怎么还有何河参与在其中,我说怎么一上午不见他,原来是被摁住了。

“凌大人想必是知道的,徐某向来唯崔县令马首是瞻,而何河的二叔是何全,他爹又是何家族长,他向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徐东风的里层意思就是,这个祸害和我可没关系,我可安排不了他。

“那徐镇长对于薛家兄弟知道多少?”凌迟一边喝茶,头都不抬的问道。

这小子才十五六岁,这官威气场怎么比他师傅还强。

“崔县令安排徐某负责柳树镇重建,以及繁荣商道的任务,至于镇内治安,缉拿捕盗都是何河自己负责,这也是崔县令和何家利益交换的结果。”

徐东风直接吐出了最里层的实话,他怕打着官腔,万一凌迟听不懂,一怒之下一刀砍了他。

凌迟心中了然,和他猜测的差不多,徐东风三四十岁的人了,不可能连这点儿城府都没有,不然这几十年还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相信崔大人,也相信徐大人,至于何家,我自然会去要个说法,以前我靖安司不插手镇上的事务,以后没有意外,也不会插手,请徐大人放心。”凌迟坦率的说道。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徐大人能好好约束镇衙门的衙役,如果再逼出人命,那就为时已晚了。”

“我会约束靖安司的上上下下,不会扰乱你的,我今天会彻查内部上下,胆敢搞事的,我绝不轻饶。”凌迟放下茶杯说道。

徐东风见凌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也松了口气,他上任时就被崔县令耳提面命,让他不要招惹凌迟,凌迟他崔县令的儿子都敢打,自己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徐东风连连保证,一定配合靖安司,随后离去。

一通事情处理完,已经下午了。

凌迟去演武场打了两趟拳法,章顺之一家子也回来了。

安排人濯缨去牢里挨个辨认,她挑出了七八个,单独关押起来,凌迟让她先去修整治伤,这些人留给她慢慢学习炮制。

顺便把章顺之的家搬来靖安司,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脱离虎口的女人最容易被这些流言蜚语杀死,留他们在靖安司,也不是完全没用,不说濯缨的天赋,就是章顺之,也能给他在里面安排个活路。

除了濯缨挑选出来的七八人,剩下的一刀一个,挨个杀过去,绝对没有错的,对于凌迟来说,他从来不分什么主犯从犯,通通一样,都是主犯。

只收获了百十缕雷霆灵气,让他大为失望。

安排濯缨先养好伤,以后再来教她刑讯方面的业务能力。

眼看就要入夜了,凌迟找来裴世南,两人围着火炉,烤着肉。

“老裴啊,靖安司衙门平日里多是交给你在打理,但是现在,队伍出问题了,有的人吃拿卡要,欺负那些平头老百姓,你说应该怎么办?”凌迟嘴里嚼着烤肉,缓慢的说道。

“呼”

终于等到了,一大早裴世南就心神不宁,现在终于等到凌迟说了出来。

“凌大人,属下向您检讨,是我监督不严,给您丢人了。”裴世南直接认错,人力有尽时,他也做不到面面俱全。

“你去把人都召集过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说。”凌迟对他挥挥手道。

裴世南应声而去,一时间马蹄声四起,奔往各处召唤同僚去了。

凌迟烤肉还没吃完,裴世南就带着一众旗令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副手王川。

这一众小旗令大多是裴世南的袍泽亲信,若是世俗机构,凌迟早就被他们架空了,但是这儿不一样,权力和武力是直接挂钩的,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凌迟岁数最小,但他的拳头最大。

现在柳树镇靖安司有小旗令二十二人,大旗令一人,按这个编制,人数早就超了,但是凌迟从来不按规矩办事,在这一亩三分地,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凌迟站在众人前方,压抑而沉闷的气氛使得众人都不敢出声,连呼吸声都放慢了。

“诸位来靖安司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应该没有不认识我的吧?我虽不经常露面,但你们的事儿却经常传进我的耳朵里。”

这是属于谈判心理的一部分,上来先表示的意思就是,你们的事儿我都清楚,别想瞒着我,这时对方就会自己琢磨,到底哪件事被上面知道了,还是都被知道了,是不是有身边小人告密。

“凌某自认对得住你们,没有克扣你们一个铜币,老裴对你们这些袍泽也足够关照,可是你们当中有个别的人,瞒着老裴对百姓吃拿卡要,敲诈勒索,以为我们不知情,那你可就错了。”

凌迟先把裴世南摘出去,免得麾下人产生逆反心理,他又不可能把人都宰了,不然谁给他干活。

“现在自己站出来,交代清楚,老子还能放你一马,否则悔之晚矣。”凌迟转过身不再看着大家。

人群中还有有人互相张望,在等待谁站出来。

后排一个低着头的年轻汉子,一咬牙站到了队伍最前面。

“凌大人,是我犯了错,请您责罚。”

“是马汉,他干了什么?”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什么啊。”下面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却在凌迟转身的瞬间恢复了安静。

“自己说吧,老实交代。”凌迟看着马汉道。

“禀大人,属下收了大发赌坊的钱,替他们扫了两间地下赌场。”马汉羞愧的说道。

“你很缺钱吗?马汉,我记得你的名字。\"

“回大人,属下平日花钱不知节俭,又喜欢眠花宿柳,我弟弟被人设套在赌坊欠了钱,上个月我娘又突然病重,无钱医治,又被赌坊找上门来,这才.....”马汉支支吾吾的说道。

凌迟缓步走到他面前,一拳莽在他脸上,只听“嘭”的一声,马汉飞出去好几丈远,凌迟收了力了,不然一拳就能打死他。

为什么用拳头,而不用巴掌,因为扇脸伤自尊。

“自己回来站着。”凌迟幽幽的说道。

马汉捂着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沫,快步回到原位站着。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属下不应该拿不干净的钱。”马汉自我检讨。

“嘭”

马汉又飞回了刚才的位置。

“站回来,这次想好再回答,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你以为我的钱来的就很干净吗?”

空旷的场地只有凌迟的声音在上空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