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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今夜突然戒严,打的所有心怀叵测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潜藏在角宫已经成功得手将出云重莲拿到的苏寻雪却犯了难。

如果将出云重莲带出那势必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到那时别说用这手中的出云重莲去救雪重子的命,恐怕就连她都不可能活着再回到雪宫。

如今的她若想要平安无事的度过今晚,那便必须要暂时舍弃手中的出云重莲。

可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东西,如果此时放弃了,往后等到宫尚角和上官浅回到角宫,她便再也没了机会。

更何况如今的自己私自将无锋少主云以抒放出宫门,倘若被宫门的人发现她更是活不了了。而雪重子如今的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差, 每次与他相伴苏寻雪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再像从前那般口吐鲜血,失去意识。

纠结一番过后,苏寻雪最终决定舍弃出云重莲,但却并不打算将其归于原位。她今日必须要将出云重莲带出角宫,将其置于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在苏寻雪身份暴露之前,她必须确保雪重子顺利服下出云重莲,而这一切却不能被他知晓。

雪重子派往易水镇苏家的人如今已经归来,将他想要得知的消息也带了回来。可听到消息后的雪重子却并不开心,脸上反倒是布满了愁容与担忧。

前往苏家的侍卫禀报,待他们到达之时,苏家的人看到他们便像躲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甚至在他们待在易水镇的那几日,苏家众人皆闭门不出,更不愿意见他们。

唯一留下的一段话便是“你们宫门的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啊。像审查犯人般审问过我们一次还不够吗?难道还想再来第二次?”

如此可见,上次宫尚角派人前往苏家家调查苏寻雪的真实身份之时,给苏家众人带来了不少的阴影。

此刻雪重子担心的是苏父苏母会因对待宫门的态度而影响他们对苏寻雪的态度,毕竟她如今也算是半个宫门人了。

不知不觉中,苏寻雪似乎在雪重子的内心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不只是依赖,好像更多的是倾慕。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他的心中的确是有了她。

或许初遇时的确是因为她的容貌与故人有几分相似,但在这么久的相处来看,她的好又远不止他所能看到的那些。

难得的是,她懂自己。

常是在半夜时分,他于昏昏沉沉的梦中惊醒时,自己总会静谧地坐在湖边的石桌上,看着满池的含着花苞迟迟不开的莲花发呆。

苏寻雪发现他时,从来都只是为他披上外袍,默默地坐在他身边,抬头望着远山之上的月亮发呆,从不多过问些什么。

很多时候,她再也熬不住而昏昏沉沉睡过去时,好几次都是倒进他的怀中。

身体距离的一次次拉近同时也让两人的心渐渐靠拢了起来。

雪长老遇刺身亡后,众人都劝雪重子节哀,可只有苏寻雪愿意张开怀抱陪他大哭一场。

而那也是他二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失态。

在整个灵堂之中只有他二人时,苏寻雪揭开了他这几日故作坚强的面具,对他说:“旁人永远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自己,可锥心刺骨的痛却只有亲历者才能体会。所谓的坚强只不过是不愿意在旁人面前展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可只要是人那便都会有他属于他自己的‘软肋’。有时候情绪太多,但语言却有限,那何不选择选择最简单的大哭一场来表达自己的伤心?”

说完,她张开双臂面向眼前之人,看向他的眼神真诚且炙热,让他忍不住想要依靠。

灵堂门前的台阶上,雪重子就这样倒在她的腿上不知哭了多久,于是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然夜风寒凉枕在她的腿上又不如榻上那般柔软,可那一晚他却比任何时候睡得都要安稳。

羽宫房间内,宫子羽和云为衫仍在胶着。

他鲜少失态,可面对云为衫之时,他却完全乱了分寸。

其实从得知她身份的那天起,宫子羽就早已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阿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追寻有关风家族的真相。而宫门所若要自保、若要生存那便更加依赖那所谓的真相。

可在真正面对之时,他不愿作下决定,不愿让阿云以身犯险,甚至更不愿她是风家后人。

他曾对她说过:“你也可以不是梨溪镇的云为衫,但你就是我的阿云……”

如今也一样,她可以不是风家后人,可以不必承担她应承担的一切。

可这一切终将有个交代的,不是吗?

“阿云,我说过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让你吃苦的。也说过想与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所以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就只有你的安危……我知道你想要弄清楚风家的过往,想要搞清楚宫门与风家的那些恩恩怨怨究竟是真是假,而这一切你都不必担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的……”

云为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直到他发言结束后,那蓄满了泪水的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泪接连不断的滑落。

既然你想去,那我便陪你一起去。

这句饱含爱意的话,是宫子羽对阿云最真诚的表白。

徵宫内,一如往常那般空荡荡的。

从前还有云以抒和宫远徵两人作伴,可今日却只有她一人留恋往日的那段时光。

那群侍卫来到徵宫后未寻到宫远徵,很快便离开了徵宫,这倒是给了她一个最后告别的机会。

她鬼使神差地来到宫远徵房间门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有些恍惚。

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时,她也曾仔细观察过这个房间,不过那时只是作为刺客下意识的侦查。而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能好好地再看一眼这个房间了。

铜镜前那些精美的小铃铛早已不在,如今桌面上陈列的是些款式各异的发冠与额饰。

回想起那日她为他编发之时,将他挑逗一番后,才见识到了一个与传闻中完全不相关的宫远徵,从那时起她对日日面对之人也多了几分好奇。

或许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开始偏了。

眼神再次落在台面上时,一个与其他配饰格格不入的发簪进入她的视线当中。

那发簪是她的,是宫远徵当初捡到亲自送来女客院落的那支。

她原以为自己身份暴露后,女客院落中自己的那些贴身物件早已被尽数摧毁,可没想到的是宫远徵竟将这个发簪私藏了起来。

云以抒将桌上的发簪拿起,怔愣了许久。发簪顶端上的那颗珍珠比以往更加有光泽,她伸出另一只手来将珍珠扭下,其中大部分竟是镂空的。

她曾藏匿于其中的毒粉,如今已经没了踪迹。而当初雪长老却正是死于她所研制的毒药,如今这似乎说明了一切。

有人偷了她的簪子,将其中的毒取了出来,然后又将毒下给了雪长老,导致他身死。

可包括她随身携带的暗器在内,除了她自己几乎无人知道。更别说能瞒过宫门的搜查,藏的如此之深的毒药,究竟又是谁偷走的呢?

她自然不相信沈念之那区区一个魑阶刺客有如此能力能发现她所制的毒药,并且在平安无事的情况下能顺利将毒下给宫门当中身份地位如此尊贵之人。

如果不是她,那这宫门中便只有一人可以做到了。

而秦艽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何?云以抒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好选择亲自走一趟女客院落亲口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