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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尘山谷之中仍是一片云烟氤氲,远处的群山之上,层层叠叠的云,却衬得天空蓝的格外纯净。

突然湛蓝的天边画幕之中闯入了一只孤鹰,一道锐利的尖鸣之声响彻整个旧尘山谷,自然也惊醒了睡梦之中的女子。

少女精致小巧的脸蛋樱唇琼鼻,最好看的莫过于她那一双漆黑澄澈的鹿眼,灿如春华,姣如初月不过如此。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她手指上戴着的那一枚刻有云雀图案的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是她被困于无锋之时,云为衫临走之前戴在她手上的。

姐姐说过,让她好好保管好这枚戒指,届时她会来接她离开的,而她也一直小心珍藏着它。

此时出了一身虚汗的云雀再也没了睡意,她只好挣扎地坐起身来,开始回忆起她刚刚做的一场梦,准确来说是一场噩梦。

梦中的云为衫如约将无锋想要的东西送了出来,而无锋首领似乎也有意将自己放了,云雀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是毫不犹豫地奔向了那等待她的姐姐。

可就在她走向云为衫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时,姐姐却措不及防地将自己与她的位置调换过来,就这样点竹的剑狠狠地插入姐姐的心口之上,而此时的她也被一声悲鸣声惊醒。

想到此,云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愁容,她双眼空洞,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

早在几日之前云雀便被林玖从无锋的那间密室里接走,在旧尘山谷脚下的一家客栈内落了脚,只待云为衫将东西送出他们便可伺机而动。

虽然如今已出了无锋,可她能感受到身边早已被无锋之人布满了眼线,而她是逃不掉的。换句话说,即将到来的云为衫同她一样,只要是踏入了他们布下的牢笼,自然是再也出不去了。

想到这云雀的心也不由地揪了起来,她多希望姐姐不会如无锋所愿,平平安安地待在宫门之中。可她俩从小一起长大,她比谁都更了解姐姐,无论如何她是一定会来的。

屋内炉火烧的旺盛,身着薄衫的云雀缓缓下了床。径直走向窗边,支起窗撑,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让她浑身不禁一颤。

云雀上一次到这旧尘山谷却是带着偷取百草萃的任务而来,她也在是这潜藏了好几日,才找到机会躲进了往宫门运送药材的箱子里,潜入宫门。

本以为是必死之局,赴一场必死之约,却遇到了那个她想要相伴一生之人。

云雀不禁有些感慨万分,她很久未曾来过这旧尘山谷了,而这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寒冷。

山谷之中虽不似群山顶上那般终年被积雪覆盖,但一年四季之中大多都如冬季那般酷寒难耐。

生活在山谷之中人们,虽饱受苦寒,但所幸受到宫门的庇护,不会屈于无锋的胁迫,倒也是一处“世外桃源”。

云雀将窗子关小了些,透过窗间的那点缝隙朝外望去,只见谷中的街市熙熙攘攘,车马行人的往来和店面摊贩的吆喝十分热闹,竟让这与世隔绝的山谷生出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又或是临近上元节,街间又多了几分浓厚的节日气氛,倒是衬得她的房间内多了几分冷清。

旧尘山谷地势独特,被群山环绕,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再往上便是那于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宫门。

与此同时,宫门月宫后山竹林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轻盈灵动,舞着那威力十足的斩月刀法。

刀既出鞘,锋芒即露。只见那人刀锋一扫,将一片落叶扬起,却又片叶不沾身。他凌空而跃,悬于虚空之中,身姿卓越。几经变幻身法,可手中的却越来越快,宛若破竹之势扫向一旁,四周的竹上竟多了几处刀痕。

朔月刀法,起手制敌,刀气无形,去势无踪,只攻不守,刀走偏锋,正如月长老如此之势。

可人未将全部刀法使完,便于半空之中将刀收入鞘中,后又稳稳落于地上。

最后一式残月,当是心随神动,神形合一,干净利落,完成收割。可他如今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再心定下来,自是不想勉强,如若不然,恐怕有走火入魔之势。

就在这时,远处侍卫脚步匆匆,朝他赶来,行至之处带起几片残叶。

来到跟前后侍卫匆匆行了个礼,神情严肃开口道:“月长老,您安排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今日雪长老必然无法去角宫赴宴……”

月长老眼眸黯淡了几分,淡淡开口道:“是非成败,皆于今晚了……”

“长老……”侍卫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今日一早,月长老便吩咐自己将一壶安神药茶送入雪长老那去,但他跟在月长老身边多年又怎会看不出那并非简单是的安神茶,而是能让人一睡几日不醒的药。

再回看月长老这几日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也不难推测出月长老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一意孤行,可仅凭他又如何能劝住月长老呢?

月长老突然开口:“让你备下的礼物如何了?”

“属下已早早地送入了角宫之中……”

月长老听后,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再回复他,只是伸手一摆让他离开了。

他过去做过两次出格之事,一是违背祖训偷偷溜出后山并将身为无锋刺客的云雀捡了回去;二是协助宫子羽,将云为衫从牢狱之中劫出。

虽然这都是违反他往日常态做下的出阁之举,但毕竟最后都未酿下大错且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接下来他所做之事,恐怕真的再无回头之路。

月长老刚想转身离开,袖中的那个银镯却突然掉了出来。他弯腰顺势想将镯子捡起,再抬头之际却见远山之处涌出一股白烟。

他心中陡然一震,大叹不妙。如今瘴气加重的周期越来越短,好像后山深处一直在发生的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催化着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月长老决定早些去前山,与执刃共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