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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话音刚落,便扬头示意小厦子把丁香带到众人前。

面对苏培盛的厉声询问,丁香跪在地上 回话时身子止不住在发抖。

她把头埋的极低,明知此事已然逃脱不了干系,也不曾开口替自己辩解一句。

很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见皇上只盯着她默不作声,皇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瓜尔佳文鸳身上。

可她面容却不显丝毫慌乱,皇后一时间对其钦佩了几分,毕竟今日事出突然,还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不是极为镇定之人,便是愚蠢的不知此刻已然大祸临头了。

皇后自然认为瓜尔佳文鸳是前者,觉得她只是心态好罢了。

片刻,见苏培盛依旧问不出什么重点,皇上显然不耐烦了。

他抬手指向丁香,沉声吩咐人把她带下去严加拷问。

言罢,一旁的几名内监领旨走上前拉起她便准备往外拖。

丁香被吓得脸色苍白,看向瓜尔佳文鸳急忙哭诉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

瓜尔佳文鸳察觉到众人皆在看自己的目光,她不得不做个样子看向皇上轻声道:“皇上,依臣妾愚见…”

“熙妃,此事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皇后便当即打断道。

皇上依旧摩挲着手中的珠串,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皇后说的有理,你身子不好,不必为奴才们的事费心伤神。”

瓜尔佳文鸳明白,此情此景皇上不可能对自己没有一丝起疑,但凡事终需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她点点头柔声道:“是,多谢皇上关怀。”

片刻后,小厦子走进殿内俯身回禀道:“回皇上的话,那宫女受不住刑,几下便全招了。”

“嗯”皇上坐直了身子,吩咐道:“你且仔细回禀。”

“那宫女说…她是奉了熙妃娘娘的令在石榴树下埋了东西。”

言罢,他顿了顿看了瓜尔佳文鸳一眼,又有些为难的低声道:“方才捉那只猫也是怕它坏了事。”

皇上眉峰微蹙:“埋了什么东西?”

“这,奴才不敢乱说。”

瓜尔佳文鸳察觉出了小厦子的为难,她拉起皇上的衣袖,摇头道:“皇上明鉴,臣妾没有啊!”

皇后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中不免提早多了几分得意。

她眼眸转向瓜尔佳文鸳开口:“熙妃,有没有一看便知。”

“究竟是什么稀罕物件,值得熙妃娘娘如此大费周章。”

敬妃身后的穆贵人虽是看似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此刻殿内众人几乎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瓜尔佳文鸳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微红的呢喃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放心,若没有朕定还你一个公道。”皇上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宽慰。

可瓜尔佳文鸳能听出,他说这句话的语气里显然少了些许往日的柔情。

殿内众人沉默着,苏培盛走进殿内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回皇上的话,那树下埋是药渣。”

敬妃陡然一愣:“埋药渣做什么?”

谨嫔如同看一场好戏一般,说着自己所想:“那定然是不同寻常且不能为外人所知的药方。”

皇上的眸光淡淡扫过瓜尔佳文鸳,见她神色未见任何异常,好似此事真的不知情一样。

见皇上并未出言表态,皇后蹙眉询问道:“熙妃,这是什么药需要埋在这里。”

“臣妾不知啊。”瓜尔佳文鸳知道皇后话里话外都在引导众人,那树下的药渣是自己的。

她看向皇上又重复道:“不是臣妾…”

皇上并未对视她的眼神,不知是否怕会扰乱了自己的思绪。

他看向小厦子吩咐道:“传太医来。”

片刻后,小厦子带回了随行的几名太医,他们气喘吁吁的接过药渣认真分辨起后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由章弥回禀说这是避子药的药渣。

殿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各有各的心思。

有的担忧此事非同小可,瓜尔佳文鸳虽得宠怕也难以翻身。

有的幸灾乐祸,认为瓜尔佳文鸳经此一事定然会失了圣心,怕是日后便等着要老死宫中了。

云莺从众人身后走上前,跪地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我们娘娘平日里的药皆是奴婢负责煎的,这并非我们娘娘的药渣。”

皇上面色凝重,看向瓜尔佳文鸳,低沉的嗓音中再没有往日的温柔与宠溺:“熙妃,朕最后问你一次,这是不是你的药渣。”

“皇上,不是臣妾的。”瓜尔佳文鸳眼中噙着泪水,随着这句话开始往下掉。

“臣妾若有心喝什么避子药,怎能为您诞下咱们的弘晏呢?”

她娇软的嗓音中不难听出委屈与伤心。

众人看着她梨花落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不由的心下一软,更别提她此刻正深情注视的皇上了。

果不其然,皇上点点头,语气多了些许无奈:“罢了,朕相信熙妃。”

瓜尔佳文鸳不由的心下疑惑,此事他是真的相信自己,还是此刻顾及的是自己作为帝王的威严与作为男人的颜面,想着随后再审。

“那为何会埋在你苑内,况且那宫女口口声声说是奉了你的令。”

皇后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追问道。

瓜尔佳文鸳哽咽道:“皇后娘娘,若真是臣妾的,为何放着陪嫁侍婢不用,会让一名行宫的宫女去处理?”

莞嫔附和道:“是啊,可见那宫女的话也做不得数。”

“此事的确也太巧合了些。”安贵人点点头。

穆贵人一向不喜瓜尔佳文鸳,今日诸事好不容易办得漂亮,此刻自然想着在皇后面上多多展示自己的忠心。

她看向瓜尔佳文鸳开口接道:“可这避子药终究是在您苑内翻出来的…”

皇上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摔下,他厉声呵斥穆贵人道:“放肆!”

帝王之怒,夫妻多年的皇后都尚且不敢直视,更何况刚入宫不久的穆贵人了。

她吓得连忙跪下请罪:“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了。”

皇后沉着脸,那双往日如沐春风的眼睛此刻却犹如被冰霜覆盖,说出的话也是与神情不大相符:“臣妾虽也相信熙妃为人,可今日之事桩桩件件都指向她,臣妾愚见还是查清楚还熙妃一个清白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