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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烟觉着这人好生虚伪,药都拿到她面前了,还装什么装?

她心里攒了团无名火,烧得她心烦意乱,看沈饶就烦,以至于忽略了些细节。

看着她娴熟的模样,沈饶忽然冷静下来,心脏开始抽疼了。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你了吧?”

是肯定的语气。

“……”

“阿烟,一定很难受吧。”

祁烟伸直朝上的手指蜷缩了下,抬起头时语气是显而易见地不耐。

“别磨蹭了,快给我……”

她倏地顿住,倒映着他身影的清透瞳孔微微放大:“你……”

沈饶指腹擦过还残留水光的唇角,咂舌品了品说:“不好喝,没味,你就别喝了。”

祁烟真心实意地说:“你…有病吧?”

她脑子乱成麻线了。

完全想不到沈饶会有这种操作。

这完全超出她的认知范畴。

听她骂自己,沈饶咧开嘴角,笑得晃眼,内里深邃的漆黑仿若撒了万千星子,璀璨夺目,亮堂堂的。

“咱俩都有病,咱俩天生一对。”

“……”

祁烟眉头皱得很深,更烦他了,近乎冷漠地说:“我已经没有解药了,我也不会为你解的。”

“……没关系,”沈饶感觉药效要发作了,他声音越发暗哑,趁失去理智前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你,你不用管我。”

祁烟双手抱着手臂,神情冷淡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步子虚浮,好像要神志不清了。

这药的药效有多折磨人,她比谁都清楚。

他自己非要喝的,都让他给自己了……

他这是自作孽,他活该。

祁烟收回视线,无比漠然地想。

霸道的药效猛烈冲击沈饶的神智,他在浴室门前一个不稳差点跌倒,一道可靠的凉意接住他的小臂,沈饶迷离的黑眸寻去。

祁烟的表情很不好,语气也冲:“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阿烟……”

他岌岌可危的理智瞬间崩盘,贪凉般蹭上她,火热地唇贴着她的锁骨,哀求着呢喃:“你帮帮我……帮帮我……我好热……好难受……”

祁烟按住他作乱的手,深吸一口气。

自己都没发现,经过这两天的亲近,她现在对这人的亲昵不那么排斥了,甚至有些习惯……

“你这是活该,谁让你乱喝的?”

“嗯……我活该,你帮帮活该的我……”

沈饶感觉现在的祁烟像个甜甜的大冰块,散发诱人的甜味和解渴的清爽。

沈饶要疯了。

拼了命地往她身上蹭,恨不得抱着她啃,整得两人衣服都乱了,还一个劲地往她衣服里钻。

整得祁烟也躁动起来,耳根红透了:“别乱动!”

赶紧桎住这不老实的人,祁烟把他拖起来往浴室里走,忍着沈饶八爪鱼似的作乱往浴缸里放凉水。

等到差不多了,她想将沈饶放进去,奈何他一直缠着自己不放。

毫不意外的,拉扯间两人一同栽倒进浴缸,水花四溅,谁也不能幸免。

“沈饶!”

祁烟堪堪稳住身形,摸了把脸上的水,蹙眉睨向身下湿淋淋的男人。

墨发被打湿贴在红嫩的脸上,眯着的狭长黑眸,氤氲一层潮热的水汽。

视线不自觉朝下,濡湿的薄薄衬衫洇出轮廓分明的肌肉,更深地透出肉粉的肤色,白里透红,处处是诱人品尝的魅惑。

目光一路划到窄壮的精腰,再往下就是愈发燥热的非礼勿视了。

祁烟慌忙别过头,扶住浴缸就要起身:“你在凉水里泡一夜就好了,除了感冒不会有副作用。”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另一只手腕就被灼热的大手拉住。

祁烟眼前一花,被沈饶牢牢按进怀里,两条长腿不干别的,偏偏圈住她的腰,迫使两人紧紧相贴,密不可分。

沈饶晕着水眸看她,低低喷洒热气:“你别走。”

“……”

太近了。

近到祁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变化,以及如火的体温。

“帮帮我,阿烟,求你。”沈饶亲着她的耳垂,隐忍道,“用手,用手就好……”

“我,我不要……”

“求你了……我快难受死了……我还不想死……”沈饶沙哑着呜呜咽咽,好不可怜,“我还没跟你结婚……我不想死……”

“可是我不会啊,我没学过!”祁烟慌得要命,“你放开我,你自己来!”

她声音里的慌乱都快化成实质了。

听此,沈饶瞬间收敛哭调,嗓音沉沉低笑一声,扣住她无意识按在自己胸膛的手,循循善诱。

“不会没事,我教你。”

“……”

为了防止祁烟吓得逃跑,他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腰身,一只手带着她的五指……

低哑的声音挑着钩子:“……阿烟,你最棒了,学什么都快,学这个一定可以……”

不仅可以。

她还会融会贯通。

这人是各种意义上的天才。

沈饶的神经时而紧绷,时而松缓着,加之药效的刺激,他脑中一片空白,张着薄唇急促喘息。

浴缸里的凉水似乎被两人的体温热开了,往外漫了一波又一波。

祁烟只觉得好烫,这人烫得跟火似的。

她的脸也好烫,心好烫,浑身都烫,她要被火烧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空气都染上甜腻分子,一呼一吸全是粗重的喘声。

“阿烟……阿烟……”他一遍遍唤她,眼尾越发殷红,眼神越发混浊填满欲.念,“我好想你……想你碰我……”

祁烟手被他禁锢箍着,心好像也被箍住了,紧迫到透不过气来。

这情感太猛烈了。

叫祁烟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那缠着她名字的低喘嗓音,令她开口都染上哭腔:“沈饶,沈饶,你别喊我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好?”

她感觉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在迷蒙的视线中,沈饶看见祁烟慌里慌气,吓坏了的艳绝脸蛋,原本该含笑戏弄他的人,此时却臊红了全身。

对现在谈恋爱都像过家家的‘小姑娘’祁烟来说,这场事无疑是对她认知的重击。

沈饶好想笑啊,心里甜丝丝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

感觉这会儿说什么她都会听。

有这想法后,他勾唇说:“你亲亲我,就好了。”

“真,真的吗?”

祁烟抬头懵懵懂懂地看他。

沈饶心快跳出胸膛了,‘砰砰砰’在耳边乱响。

真好骗。

脑子早热宕机,且不晓人事的祁烟确实是相当好骗。

她只想赶快结束这场让她无措的……

祁烟撑住他身侧,弯腰靠近沈饶,与他微张的薄唇离得很近。

她颤颤长睫问:“亲一下就好了吗?”

“嗯……你亲亲我,很快就能结束了……”沈饶轻声诱哄。

下一秒,柔软的红唇轻轻贴上他淡色的薄唇,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

像是怕惊扰了谁,沈饶还没反应过来便离开了,连带着她携来的雪松气一起。

“沈饶……”

祁烟忽然叫他,表情几经变化:“你不说亲一下就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