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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左俞眉心微蹙,“她没问?”

“真的假的?”

“我骗你有钱拿?”白娅回嘴,“反正她没问你也老实闭上嘴,把那么多人分给他,我们做的还不够吗?”

“她为什么不问?”左俞认定这个重点,“这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姓沈的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不过是结婚对象,外面一抓一大把!”

“白娅,你没见过,可能不知道,沈少爷在小姐心里,可能不只是结婚对象这么简单。”

“万一她也埋怨呢?毕竟是那个沈什么连累她受伤……”

“她是那种人吗?”

“……”

白娅也缓缓皱起眉。

刚才的不安再次卷土重来,她就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对。

再结合封伊人阴云密布的表情。

倏尔。

白娅心里有了一种猜测。

她抬起头,对左俞说:“走,去问问她。”

……

帝都,中心医院,vip病房。

“总裁,”陈怀推门而入,“车到了。”

身着定制西服,长身玉立的俊美男人,敛回落在枝头麻雀身上的目光,整理着袖口朝外走,淡着嗓道。

“让你查的东西。”

“都查清楚了,”陈怀没提,一些内容甚至他都没费多少力气,“跟您的猜测差不多。”

沈饶也明白,能这么快捋直必定有祁家的助力。

他再抬起的黑眸,闪过阴鸷。

“回老宅。”

不快点解决,他连想祁烟的脸都没有。

望着振作起来的总裁,陈怀倍感欣慰,小跑着追上沈饶。

沈家老宅。

劳斯莱斯被逼停在庄园外,长这么大,沈饶第一次回自己家被拦在外面。

‘咚咚!’黑衣敲车窗,驾驶座下降一半,露出沉甸甸地黑眸。

黑衣愣了下,说。

“没有我们老板的准许,你不能进去。”

单向玻璃内。

沈饶修长的胳膊懒懒搭在方向盘上,嘴里不知何时叼上了糖,唇边衔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打破他附在周身的冷冽,多了不少狂肆的邪性。

“我要是非进去呢?”

他没跟黑衣多废话。

升起车窗玻璃,看向车前挡着的几人,眸底一片冰冷,拉起手刹,挂挡,猛踩油门。

“躲开!快躲开!”

车外传来叫喊声,挡在车前的人到底没那个胆,在贴着要被撞飞前纷纷躲开。

沈饶一脚油门撞开了沈家庄园的雕花镂空铁门,劳斯莱斯的车头都瘪进去了一块。

他毫无所觉地抿着嘴里的甜味,油门踩到底。

一路横冲直撞的到了主楼,跟在他身后的车队也陆陆续续停下。

留守在此的黑衣们也全跑了出来,警惕地盯着车队。

为首的劳斯莱斯驾驶座车门打开。

先是一条优越的长腿跨出,沈饶咬着糖棍出来,见这些目光不善的人,挑挑眉梢。

“才几天没回来,家里变的这么热闹了。”

沈饶接过陈怀递来的新糖,边认真拆包装,边说。

“太碍眼了,都扫出去。”

“是。”

后面车队厢型商务车里训练有素的人们冲了下来。

沈饶换了根糖含在嘴里,踩着双方厮打的叫喊声,不紧不慢地进到沈家主楼。

“陈怀。”

“在。”

“二三房的人控制住,”沈饶扯唇,“谁都跑不了。”

“是。”陈怀领命吩咐人。

“你们放开我!”

“折磨我们这么久还不够吗?!”

“还要使什么花招?!”

“我受够了!我不要过去……”

这些怒吼在看到侧厅的人,全戛然而止。

“饶哥儿,”这段时间被磋磨的快没人样的金荟见到沈饶,眼睛蹭的亮了,“你终于回来了。”

但在沈饶回头时,这点喜悦又即刻消失殆尽。

玉佛的残骸还倒在地上,沈饶张开手,脸上寻不见丝毫温度,阴冷异常。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

“开心吗?”

“饶哥儿,我们……”

沈饶双手落下,冰冷的凝视他们。

“你们真该死。”

一群喂不饱的豺狼。

沈家人这才彻底意识到。

他都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

金荟第一个反应过来,几近乞求地跪到他脚边,这些时日的软禁胁迫早将她的傲气磨了七七八八。

“我该死,我该死,沈饶我求你了,把鹊珠和弛儿带出去吧!他们不能在那个恶魔手里!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她前几天偷听到沈敬之跟手下说。

要将她一对儿女卖去南洋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是真的怕了。

“姑姑也求你了,”沈琼兰同哭的声泪俱下,“看在,看在一家人的份上。”

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认不认账。

老夫人倒下后,他们根本无力抵抗那毫无人性的疯子,他们能依赖的只有沈饶。

沈饶手插着西裤的口袋,弯下腰直视着金荟红肿的泪眼,冷漠至极道。

“一报还一报,三婶,这是你们的报应,得受着。”

庞大的阴影压下,逆着光的黑眸如同寒潭深渊,似要将人吞噬搅碎。

金荟瞬间如坠冰窖,手脚凉到发麻。

她往前挪了挪:“沈饶,沈饶,你听我说……”

沈饶直起身,看都没看她。

“你说我说的对吗?三叔。”

满脸胡渣的沈候安缩在角落,一听沈饶叫他抖了两下,不敢吭声。

“说得对,说的很对。”

这时侧厅外传来含笑的男声。

一听到这声音。

沈家众人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头垂的极低,恐惧已深入骨髓。

……

医疗所,A1病房。

两人磨磨蹭蹭地进去时,祁烟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白娅跟左俞交换眼神。

‘谁问?’

‘我问?’

‘怎么问?’

‘我不知道啊。’

“有事?”

祁烟睁开清明的眸,淡淡睨向二人。

“哈哈,”白娅干笑两声,“我来查房。”

“我才刚做过全身检查。”祁烟提醒。

“……”

白娅在原地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虽然我不想跟你提这个人,但为了你的情况着想,我必须问一下,你,你怎么都不提及沈饶?”

似是觉得不妥,白娅又补充。

“不过,我留了人保护他的安全,你倒是不用担心。”

听到这个名字。

祁烟思忖了几秒问:“沈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