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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别说动手杀她了,怕是连强制动她都不舍得。

沈饶心有些闷,又用力咬了她下。

继续吐诉自己当时的委屈。

“后来我想,才不管你认不认我,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他抬眸,泛着水光的黑眸里,是沉重的偏执和占有欲,同带着泪渍的俊脸交相辉映,有些蛊。

这个眼神,祁烟已经很久没看见了,有点恍惚。

他垂下眼皮后,那沉郁的视线也消失。

“本来,我想一直留在A国跟你接触,但是撞见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说他是你的爱人,接着又是你的死讯……”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线都在抖。

好似当时笼罩在周围,密不透风的恐慌,再次卷土重来。

沈饶松开口,拉着祁烟的手臂,将没有防备的她扯到床上。

压着她的身躯,黑沉的眸,睨着她。

两人距离极近,不同的气息和呼吸交缠相融。

祁烟似是困惑的望着他,也没挣扎。

沈饶单手执着她的小臂,从牙印旁一路向下吻,柔软的唇擦过皮肤,惹出痒意。

她想抽回来手,却撞进他晦暗不明的眸底。

一时晃神,还没反应过来,沈饶就吻下来,等大手解开她衬衣扣子时才恍然回神。

抓住他作乱的手。

“你做什么?”

“……”

沈饶没有回应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另一只手直接撕开她的衬衣。

祁烟里面穿着吊带,大片白皙的皮肤映入眼帘。

他不由分说的把她衬衣扯下来,将人翻了个面,往下拉吊带。

接着忽然停住,大手颤抖的拂过背部的皮肤,语调带上颤音。

“……疼吗?”

祁烟刚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感受到他微凉的手触碰的位置,闭了闭眼。

“不是很疼。”

给文瑟挡了那一枪后,没多久她就晕了,确实没有多疼。

话刚落下,她就感到背后滴滴答答淋上了泪珠。

她头埋着,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是水做的。

沈饶轻轻摩挲着她背后的枪伤,就算止不住的泪模糊了视线。

还是能看清,这处紧邻心脏的伤痕,也就是说,她……差点真的死了。

一想到这,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成两半。

比中枪时,知道她有这个爱人时,还疼。

心口鲜淌出的血,化成眼泪。

都滚在她光洁却有,不明显疤痕的背部。

祁烟稍微抬头,刚想说点话,安慰这个泪人。

整个人突然僵住。

侧目,沈饶正抱着她的腰,小心的亲吻那处疤痕,如对待稀世珍宝。

发丝的抚动和柔软唇瓣的触感,让人很是不自在。

她手无意识的抓紧身下的被褥,捂着脸道。

“那个,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沈饶没有回应她,顺着她的脊背吻落到她的后颈,在她耳旁吐气。

“对不起,刚才凶你,你别生气,也可以打我,咬我出气。”

“但是,我还没告诉你,当时除了气的想杀你,我更想让你在床上求我原谅你……”

他厮磨着她的脖颈,贪婪的吸食着她的气息。

沈饶是恋爱脑,但他不是傻子。

看到祁烟背后时间不超过一年的枪伤,一切逻辑都串连到一起了。

当时,她怕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不想他参与其中,所以用那种办法把他逼走。

何尝不是她在护他。

沈饶没去计较,那男人到底是不是祁烟的‘爱人’。

既然她说不是,就算是骗他的,他也信。

沈饶眼睫轻颤,心里酸酸胀胀的,又疼又动容。

刚才受刺激的委屈,又全都消散了,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一旦知道,她真的差点生死不明,瞬间什么都原谅了。

她的不辞而别,冷漠,跟别人亲近……

都比不上她的平安重要。

祁烟偏头,能勉强看到他眼尾,还挂着剔透的泪。

知道现在的沈饶不能受刺激,只好压下性子什么都顺着他。

“我没生气,是我骗你在先,所以……求求你,原谅我,现在我能不能下去了?”

“……”

沈饶身子滞住,看到她无辜清亮的眸,暗沉的黑眸眯了眯。

他怀疑祁烟是在装傻,但是他没有证据。

那里面实在太纯净了,不掺任何情-欲的杂质。

就在沈饶愣神时,祁烟已经从他身下窜了出来,站在病床旁整理衣服。

衬衣的扣子被撕坏,她也不打算再穿,扔在旁边的沙发上。

余光瞥到,盯着她有些怨念的沈饶,疑惑道。

“心情还没好?还是有哪里疼?”

被这么一问。

沈饶脸又黑了几分,怎么跟她一比,自己的心思那么龌龊。

他撇开头,脸有点臭。

但还是拉着她的小臂,轻轻摇晃。

“你的伤……”

祁烟抬手止住他的话头,俯身认真道。

“我的伤早就好了,现在的重点是你自己的伤,沈老板。”

沈饶视线下移,触到她裸露在外,线条精致的锁骨,跟被烫到一样,耳根有些红。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

祁烟眼前一阵白,等反应过来,她被裹得严严实实。

沈饶揪着她身前的被子,警惕的望向推着药剂进来的白娅。

白娅本来低着头,两人的动作,引的她抬头看过来。

看到散落的衣物,还有披着被子站在床边的祁烟,以及跟护食野兽似的沈饶。

她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那感觉,就像自家精心养育的白菜,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猪拱了。

白娅的脸色快速变换,青一阵紫一阵的。

就在她要发飙时,祁烟给她使了个眼色。

那满肚子的火气,瞬间咽了回去。

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额头暴起青筋,但还维持着职业素养。

“胃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沈饶面对外人,永远是那副冷脸,随口敷衍。

“都没有。”

这态度,让白娅更气,硬生生的将两人隔开,咬着牙道。

“来,我给你挂营养液。”

祁烟拢着被子,觉得累赘,想弄下来,又不想沈饶再折腾。

只好就这么罩着,去隔壁拿换洗衣物。

等她再出来后,沈饶已经睡着了。

祁烟觉得奇怪,但还是给他盖好被子。

细碎的黑发半遮半掩着他的眉眼,俊美的五官,狭长的眼角泛着的红意,安静的同时,又多了几分脆弱。

她用湿纸巾,擦净他沾着泪痕的脸后,退了出去。

刚出门,就撞见一脸愤愤不平的白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