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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雕较之于黑雕更为的生猛,双方斗得也是异常的激烈,可无奈两者之间数量差距过大,白雕终是寡不敌众,渐渐开始不支起来。

林志北见之,正欲要暗中出手援助,却又听到崖下嚷嚷传来“大汗来了”。

林志北向崖下定睛一看,只见远处有一大汉在千余骑兵的簇拥下,正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悬崖之下。

为免打草惊蛇,林志北只得暗叫一声晦气,这才不甘的扔下了手中石子。但同时也仗着自己的惊人目光,目不转睛的看向了崖下那众人簇拥中的大汉。

只是转瞬间,空中的形势就一变再变,黑白大雕也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崖下有骑马之人亦是随着大汉追逐而去,人头晃动间,似是郭靖也参杂在人群之中。

林志北眼见事不可为,大雕越飞越远,就是相救也变得遥不可及,索性也懒得再去理会,就地盘膝而下,开始打磨起自身的真气了。

马钰见之反而嘻嘻一笑,继而说道:

“志北,可与师伯一起,去结个善缘?”

“不了,师伯自去便可。”林志北嘴角一抽,索性直接拒绝了。

马钰自讨了个无趣,倒也没有恼怒。只见他快步跑去崖顶另一侧,纵身一跃就向崖下直直飞去。

林志北见此嘴角不由一抽,心中也是腹诽不已。

“都这麽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悠着点,万一要是在半空中抽个筋啥的,七师叔岂不是要哭死于终南山上了。”

你当林志北为何不愿与马钰一起下崖,实乃是他有觉心中羞愧罢了。他当日曾潜入帐内邂逅那少女,此时也正在崖下站于郭靖身旁,这多日来他时常与马钰观察郭靖以及夜探大营,哪还能不知道少女的身份。

只是万万让他没有想到,老实憨厚、浓眉大眼的郭巨侠,原来竟也是个萝莉控的高手啊!

林志北索性也懒得再去理会,直接闭目养神起来。这一坐下只觉天荒地老,崖下之人纵使飞箭射雕,郭靖也因一箭双雕被赐金刀,他亦是一无所知。

每每伴随着气流吸入腹中,都是待得良久之后才会从他的鼻腔中喷出,又好似一道白炼般,经久不散。

全身的真气亦是从百会通往各处穴位,再复归丹田后又流经其他命脉之中,一个接一个的小周天好似自然运转,待行至三十六小周天后,此时的林志北早就物我两忘,更是陷入了顿悟之中。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自己小腹处传来咕咕之声,忽有一股真气起于胞中,下出会阴后,从气街部起与足少阴经相并,会阴、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阴交、肓俞、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十四处大穴瞬间贯通。可体内充盈之真气更是夹脐上行,继而又散入胸中,待胸中真气弥散,又觉全部涌上咽喉,直至环绕口唇。

林志北只觉不吐不快,嘴唇微张间,牙关亦是松动,只见一道“飞剑”从他嘴中飞去,直直射向面前石壁。只刹那间,晴空霹雳一声巨响,待他惊醒睁眼后这才发现天空早已繁星点点,面前石壁也好似被人从中掏出一块大洞。

正当他失神发愣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咳嗽之声。

林志北回顾而去,只见身后十七八丈处,正站立着两道身影,只是其中一道身影好似是瑟瑟发抖之模样。

“大师伯,你何时将郭家兄弟也接到崖顶来了?……”

马钰一听对方开口,顿时喜不胜收,当即就是提步上前而去,只是郭靖仍是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过来。

“自从你入坐后,已是过去整整五日了。待我回来后看你模样,似是顿悟又似是在打破玄关,故而师伯一直未敢打扰,只得日夜在此守护。……”

林志北闻言不禁感激涕零,立马就起身作揖,马钰见此倒也坦然受之。

待得两人好一番寒暄后,马钰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志北,不知你现在是否达到了那个境界?”

马钰也不是没有见识之人,早年追随王重阳时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故而心中亦是期盼不已。只是对方太过于年幼,他问出口后顿时又不觉忐忑起来。

林志北亦是知他所猜测,故而摇头笑道:

“回师伯的话,志北只是通了冲脉以及手三阳罢了,至于哪个境界,还是差之远矣。”

马钰心中顿时失落不已,口中更是忿忿不平起来。

“志北,观你真气浩荡如大江滔滔之势,更有炼出道家之“飞剑”,难道还未圆满不成?”

林志北闻言苦笑不已:“不曾,此次顿悟冲脉已通,带脉亦是指日可待,只是任脉却不似存在一般,每每真气行至欲要贯通,却屡屡不由自主般的转走,真是好生奇怪。”任督二脉,一流之上高手皆是先通任脉,后才慢慢打磨,督脉自是水到渠成。可林志北却反其道而行之,督脉已通好些年头,可任脉却如雾里观花一般,虚无缥缈似无影踪。

马钰亦是叹息一声,若论对先天之了解,就是其他四绝亦不如他。无他耳,皆王重阳之功也。因天下五绝,也只他一人踏入过此境界罢了。正如王重阳当年对他耳提面命时说过,欲入先天,须通任督,再待奇经八脉俱通,行至大周天自如,这才方入先天。

马钰又是思索良久,这才与之分析道:“志北你之体质异于常人,阳气过旺而阴气不长,只可惜咱们全真功法乃是纯阳之法,而行龙虎交汇之术又需得一纯阴……,看来解决也只能从纯阴功法下手了,而我恰恰知道一门秘籍正好适合于你。”

“可是九阴真经否?”林志北听到关乎自己,不禁脱口而出。

马钰先是一愣,继又笑而摇头道:“志北你也知九阴?难不成是张二先生告之?只可惜九阴真经虽取名如此,但听恩师提及过,其功法乃集道家之所长,虽名九阴但却阴阳调和相济,算不得是纯阴功法。”

“烦请师伯赐教。”林志北闻言立即拱手作揖。

马钰似是陷入沉思,又似思索对策,直到良久这才悠悠说道:

“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师伯是指?”林志北似是有所猜测,但亦不敢确定。

此时马钰突然转身回顾,待看到郭靖仍呆呆傻傻的站于原地,这才小声附耳说道:

“据家师所说,活死人墓有一功法,名为玉女心经,此功法正是纯阴之功法。而此功法还有一特征,就是常人习之只为平常,若纯阴之体习之,一年可作好几年。故而她们一脉传人,皆为阴体,虽不知是否为纯阴,但亦大差不差,我曾观那个叫李莫愁的小姑娘,亦是如此。……”

“那这么说,李莫愁的师傅岂不也是阴体了。”林志北脱口而出,毕竟差点命丧其手,难免印象深刻。

马钰闻言一愣,随即眼神奇怪的打量起对方。

“志北,等你归去终南山,看是否有机会得到此功法,若是不能,你也可交好那个叫做李莫愁的女子………”

“啥?……师伯…我…我可是入了道的,这事万万不可。再说了,窥视她派功法终究还是不好,我…我相信水滴终会有石穿的一日。”林志北已经彻底傻眼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师伯有道全真、德高望重,竟会和自己如此提及。

马钰低头长叹一声,再抬首时已是一脸的肃然。

“志北,林家师姐这岁数,毕竟大你太多了,你们不合适的。……”

“(⊙o⊙)啥?……师伯不是如你所想啊!”

任凭林志北如何解释,马钰却似认定一般,只是摆摆手道:

“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今夜正好无事,我就将咱们两派的恩恩怨怨都说于你听吧!……当年林女侠暗恋家师重阳真人,死缠烂打不说,还非要霸占之……”

待到马钰说完,立即就转身回到郭靖身边,只徒留下林志北一个人凌乱的站在风中,久久都是无语。

尼玛,你说的我咋这么不愿意相信呢?夹带私货也就算了,还给我改的面目全非。好在小爷我还记得点剧情,要不然还真被你忽悠,跑去古墓强了……。

随着一阵“咕咕”声传来,林志北最终还是输给了肚子,只是和马钰招呼一声后,就在郭靖那惊讶不已的眼神中,直接从崖顶一跃而下。

“马…马道长,林师兄他是…是神仙吗?”

“呃…你这傻孩子,你只要苦练我教你的金雁功,终有一日也是可以办到的?”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怪,对于郭靖,马钰还是很有耐心的。可能这就是郭巨侠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吧!

“哦,我…我还是算了吧,这么高我怕我不行。”郭靖说完,不争气的向悬崖下面看了看,又立马缩了回来。只是心中却在暗暗打气,“道长都说了我能办到,那我定要努力,万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的。”

一夜无语,待到第二日清晨林志北归来之时,正好看见马钰用一根长索缒住了郭靖,正准备将他放于崖下。

“师伯,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知会我一声,我提郭兄下去就是。”

“别…别,我用绳子就行了。”郭靖闻听此言,那还敢呆在崖顶,只手忙脚乱的想要向下爬去。

“堂堂郭巨侠,如此这般狗爬,岂不是有损光辉形象。”林志北心中腹诽一句,一个提纵就来到了郭靖身边,也顾不得他还在来回挣扎,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随后就是向崖下一跃。

“妈啊!……”

郭靖哪经过这等阵仗,蒙古语也是随口而出。

林志北闻言顿时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你若再说蛮子的话,我今天就将你扔下去。”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林…林道长…你千万…不要松手。”郭靖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打在脸上更是让他生疼不已。更觉每次呼吸之下,身体都会有一瞬的停顿,继而又向下滑落。来来回回皆是如此,正待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想要呕吐之时,耳旁却响来天籁般的声音。

“郭兄,咱们已经到地面了。”

“啊,这…就到了吗?真…真的好快啊!”郭巨侠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好在林志北在旁,这才没损了面皮。只是他此时之模样,尽显呆萌十足。

林志北见之不禁觉得好笑,害怕才是人之常情,若是无惧无畏,岂又是那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郭巨侠。

“好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省得你那六位师父赶我。”

林志北说完,也顾不得吃惊的郭靖,双手背于身后,随即就是一个飞跃,身形纵起丈余,继而快要下落之时,伸出一脚踩在悬崖峭壁之上,一借力,身形又是纵起丈许,周而复始,还不过几十息的功夫,已然是登上崖顶。

其姿态之潇洒,犹如闲庭信步,昂首间只觉如登梯般简单至极。

“林…林道长,真乃…神仙人物也!”

由不得郭靖不去吃惊,想自己攀爬之时,又是攀藤附葛,又是凿孔打洞,待到崖顶,已不知过去几时光阴。可再看看林道长,明明岁数此自己小上许多,却如神仙一般,真是令人好不羡慕。

……

时间一转眼已是半年过去,而郭靖也是每天晚来朝去,夜夜来到崖顶打坐练气。他日间练武不休,竟尔也渐渐身轻足健起来。半年之前现在对比,武功上更是大相径庭。

想当初他第一次攀爬悬崖时,可谓是九死一生。而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轻车熟路了。他不但越上越快,而且越爬越高,本来难以攀援之地,到后来已可纵跃而上,只在最难处才方由马钰用绳索将他吊上。只是每每看到石壁上的大缺口,他都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漠北的春天来得总是很晚,直到三四月份时节,青草才开始慢慢冒出头来。

此时崖下的乞颜部又开始热闹起来,原是他们的大汗又要开始出征周边部落了。

部落里也仿佛如同过年了一般,家家户户俱都是杀牛宰羊,更为出征的士兵筹集粮草,有壮丁的甚至披甲磨刀全部出动。

就连郭靖都被他的好安答拉去了王帐内,只是向来木纳的他,却罕见的没有当场答应铁木真的命令,只唯唯诺诺说是要得到他母亲的答应才允。

铁木真逼他几次都见他油盐不进,气得差点没拔出腰间短刀。只是心中惜才,这才命人去请了郭靖的母亲过来。

还不一会儿,郭靖的母亲就骑着小矮马,来到了铁木真王帐处。

待她进入王帐,当场就“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又言郭靖是独子,又言他没有传宗接代,反正就是不让郭靖随军出征。

铁木真也是无奈,又加上一旁哲别和托雷跪下求情,这才将他们母子赶出王帐。

待到郭靖晚上到达崖顶后,亦是将此事说于两人。

而此时崖顶之上,在得知乞颜部动向的林志北,也早就在此等候郭靖多时了。

“郭兄,你当时自己是如何想的,可与我们说说吗?难道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荣华富贵吗?”

郭靖闻言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回家后娘也骂我了,她不让我去打仗,她说打仗不好,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到最后你还得要杀人。”

林志北听他如此绕口的话,也不由感到头痛。只是为了防止以后两人会生出间隙,林志北觉得还须提点一下对方为好。

至于对方为人,林志北亦觉得足可信之。

“郭兄,你可知这乞颜部又是如何能有今天?”

郭靖不假思索道:“都是大汗治理有方吧!”

“哈哈,好一个治理走方。你年幼之时可记得周边其他部落,现如今又存几何?你来告诉我这些部落都去了那里?也对,郭兄为人刚正不阿,又是一心苦练武功只为报父仇,哪里有时间会去关注这些。”

看着面前一脸肃然的林志北,郭靖也是不争气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可随即他就一脸倔强说道:

“是大汗,是大汗声名远扬,周边部落也都崇拜大汗声名来投……”

可是还不等郭靖把话说完,就被对方一声厉喝给打断。

“我放你娘的屁。”

郭靖乍听对方骂娘,也顾不得双方之间武力差距,当即就勃然大怒,随即就要起身与对方拼命。可不料身旁却突然伸来一只大手,只轻轻在他肩膀上一按,郭靖只觉浑身酸软,更是使不出一点的力气来了。

郭靖转身一看,见是马钰所为,些才强压下心中怒气,很是不解的问道:

“马…马道长,你这是何为?”

“先莫动气,且听这臭小子如何编排,若是胡搅蛮缠,我亦不会放过他。”马钰对其微微点头,继而笑道。

看到马钰如此护犊,林志北嘴角也是不由一抽,可随即在看向郭靖时,一脸鄙夷神情也不免露出言表。

“呵呵,郭靖我且问你,你是汉家人还是蛮家子?”

“我…我当然是汉家人了,我娘说过,我家祖籍临安府牛家村……”郭靖仍旧忿忿不平,待听到对方如此询问,出口之语气更加是不满起来。

郭巨侠为人,林志北又如何不知。

可是此时不下猛药,不知他还要浑浑噩噩到几时。

“既然你知自己是汉人,可为何心中会有犹豫?你以为你母亲只是不准你去杀人吗?她是不想让你当了蛮子的屠刀罢了。你今年已是十七,不管是我们汉人还是蛮人,也是早早就当家做主了,可你为何却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你说,我骂得可对?”

“我…我不知道,大汗对我很好。”郭靖已经低下了头,更是紧紧捏住衣角不松手。

林志北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觉郭巨侠之路,亦是漫漫其修远兮。

“郭兄,我且问你,你觉得铁木真天天跑去打别人对吗?”

“我…我不知道,部落里的人都…都希望大汗去打仗。我…我小时候也见过他们打仗,死了许多人,我不想大家打仗……”郭靖仍然低着头,只是语气已是疑惑起来。

“呵呵,你也知道打仗会死人,铁木真不知吗?可铁木真为何还去打仗?因为这死的都是别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铁木真在大漠之上没有敌人了呢!你猜他会打谁?”林志北一步一步,继续的诱导着。

郭靖闻言茫然摇摇头,很是迷茫的说道:

“我…不知道,拖雷说过,他们这次是要去打东边,他说东边的部落都是金国的走狗,都是大漠上的叛徒,只要把东边的部落全部打跑了,他们就可以直接与白山黑水的金人对上,就可以保护大漠不再受金人的欺负了。……我想大汗也是为了大漠好。”

林志北闻言也不由暗叹,只凭这只言片语,足可见在部落众人心中的铁木真,是何等的崇高了,一个汉人都这样认为,何况土生土长的乞颜部众人呢。

倒时只要铁木真一声命下,部落儿郎谁会不为他卖命。

想及此处,林志北双眸也不由暗暗的狠厉了起来。只是又想到自己此番,皆为让对方快速认知自我,这才继续耐着性子说道:

“师伯,你见多识广,如今的金人早就不如当年,如果铁木真统一大漠,他还会继续任由金人摆布否,而这些这金人又会是他的对手否?”

马钰闻言,双眼不由瞪的滚圆。来这乞颜部已经半年,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稚童口中胡言,可如今他也是深深动摇起来。只是对方之所问,亦是他所惧也。

待得良久,马钰这才摇头苦笑道:

“金人已是势弱,如若真与草原一战,凶多吉少。”

林志北趁机继续发问道:

“如若金人不敌,铁木真又将直指何处,我宋人比之金人更弱,他能舍得不吃否?”

“这…这……”马钰也是哑口无言,而一旁郭靖却在那拼命般的摇头摆手。

“大汗不会打我们汉人的,不会的。大汉去打仗,只是让大漠不受金人欺负。”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林志北也是彻底怒了。

“啧…啧啧,汉人汉人,亏你还自称自己是汉人,可你为何口口直呼大汗就似是亲人一般。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从小就在乞颜部长大,也自觉当了乞颜部的孩子了,哪还记得自己汉人的身份。”

“我没有,我就是汉人。”郭靖闻言,顿觉受到莫大侮辱,盘坐地上的身体不免剧烈颤抖起来。

“那如果有一天铁木真派兵打我汉人,你又如何?”

由不得郭靖再去迟疑,林志北口中不断喊着“你又如何。”

郭靖彻底懵了,他哪里想过这些,纵使母亲以及六位师父,那有过这等见解与他讨论这些。

“我…我……我会劝诫大…他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铁木真杀戮一世,岂会听你黄口小儿劝诫?我就问你,如果铁木真屠我汉人,你又待如何?别和我提什么劝诫,你没资格。”

林志北这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又犹如黄种大吕一般在郭靖耳旁久久不息。

“我…我……”

“你又待如何,是助纣为虐还是护我族人,是荣华富贵还是埋骨他乡?”

面对林志北的一步步上前质问,郭靖也是一步步向后退去。

“我…我不会让大汗这么做的?”

“那如果他非要呢,你会为我汉人,反抗对方否。”

“我……”

每每林志北逼问过急,郭靖都选择沉默以对。可林志北又岂能随他心意,口中不免嘲讽起来。

“我什么我,你难道还想帮他来杀我汉人不成?”

“我不……我没有……”

眼看郭靖眼睛越来越红,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林志北顿时运转先天真气,不由使出了龙虎秘传道家九字真言中的“临字诀”。一时间,只觉“大义”两字,仿佛弥漫在崖顶处每个角落。

“若他执意如此,可敢反他否?”

“我……我敢……”

“好郭兄,你定要记住,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诛……,我只希望有一天,如果乞颜部真要举起屠刀之时,你能记住今日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