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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彩霞跟苏槐山打得鸡飞狗跳。

苏博学饿着肚子,吓得‘哇哇’放声大哭。

整个家里,乱成一团。

苏柔进门时候,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她身上,还穿着结婚当天的大红袄子。

头发盘起,戴着结婚时候大红珠花。

乍一看。

还真有点娇俏小媳妇姿态。

反正比她之前,那土里土气模样,要好上不少。

“爹娘,你们怎么还有空打呢?”

“外面现在,可到处都在办白事。”

苏柔自顾自在凳子上坐下,翘着个二郎腿。

还顺便抓起桌上瓜子。

一边磕着,一边看她爹娘如何打的火热。

说是打架。

其实就是单方面碾压。

张彩霞将苏槐山压在身下。

那快三百斤重量,压断的不止是苏槐山身为男人的尊严,还有他早已不堪重负的老腰。

张彩霞听闺女苏柔这么讲,有些急了。

“柔柔,村里到底死了几个?”

“我跟你爹,是不是要和你大哥一样,挨花生米啊?”

之前刘燕怂恿苏启根,往苏琬家送去国营饭店的蘑菇里面,投入毒蘑菇。

俩人被抓,当场人证物证确凿。

后面国营饭店经理张启运作一下。

那俩人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罪名。

直接判死刑。

张彩霞她们这,可比刘燕、苏启根那会,闹得更严重。

毕竟已经出人命。

她这话一问出来。

连她身下的苏槐山,都跟着紧张起来。

哪知听了这话,苏柔反倒一声冷笑。

“怕什么?”

苏柔继续磕着瓜子,“我就是为这事过来的。”

“爹、娘,放心吧,你们不会有啥事的。”

张彩霞满脸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苏柔站起身,拍掉身上瓜子皮,“你们跟我过来就知道。”

张彩霞、苏槐山半信半疑。

不过两人还是跟着苏柔出门。

路上。

苏槐山忍不住开口,“闺女,这是去哪?这咋看着,是往老刘家走的方向?”

苏柔继续一声冷笑,“就是去老刘家。”

苏槐山、张彩霞皱眉。

老刘家?

那有啥好去的。

老刘家现在就剩下王红花那个老寡妇。

还时不时疯癫着。

自打老刘家几个闺女和刘进光接二连三出世。

以前热热闹闹的老刘家。

现在都快成村子里最晦气的地方。

一般没事,谁也不愿意登老刘家门。

“刘远哥和承清姐她们回来了,爹娘,你们放心吧,这次咱家肯定不会再出事。”苏柔自信。

先前她是差点被简承清一万块钱卖给老男人。

苏柔恨过。

但是现在,她嫁的是苏坤这个乡下的庄稼汉。

苏柔忽然就觉得,简承清对她还是好的。

至少嫁给老男人,她还能落个京城户口。

老男人是老了点,可人家有钱啊。

只可惜。

她是想嫁给京城里的老男人,但她顶名上大学假学历的事,被苏琬当场拆穿。

压根就没看上她的老男人,直接后悔。

彻底断掉她留在京城的退路。

时至今日。

苏柔最恨的,就是苏琬。

她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全怪苏琬从中作梗!

张彩霞跟着一拍脑门,“对啊,刘远好歹是刘燕弟弟,他不可能对我和你爹见死不救。”

“好歹我和你爹也是刘燕的婆婆跟公公。”

苏柔跟着一笑,“那确实是,所以承清姐,肯定会帮你们的。”

苏柔嘴角疯狂上扬,毕竟你们对简承清而言,可还有大用。

经历接二连三这么多事,苏柔已然看明白,简承清可不是啥好人。

但她要想对付苏琬,出这口恶气。

恐怕现在能仰仗的,就只有简承清。

...

栓子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面。

看见苏琬跟秦禹两人来。

他哭成个泪人,几乎是一头扎进秦禹怀里。

“琬琬姐,秦禹老师...”

说实在话,苏琬心里是无比难受的。

她已经发现苏槐山、张彩霞卖的是瘟猪肉。

却没来得及提醒村里大家伙。

大旺叔结婚晚,生孩子也晚。

四十多岁年纪,才有的栓子。

栓子娘还因为难产,早早离他爷俩远去。

印象里,大旺叔那是对谁都好。

之前还专门套驴车,带栓子和他小伙伴,去县城供销社买文具。

平时见谁那也都是笑呵呵的。

从不跟人红脸。

可惜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栓子,要坚强。”苏琬不大会安慰人。

话到嘴边,就只有三个字。

秦禹拍拍怀里半大小子的肩膀。

“哭出来,会好受些,但以后的路,还是要自己好好走下去。”

“你爹娘肯定还是希望,能看着你成家立业,只是现在他们没办法亲眼见证。”

“你要带着爹娘的那一份,一起好好走下去。”

“之前在课堂上,你不是说过,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

栓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还是用力点点头,“嗯,秦禹老师,我会的。”

苏琬在旁边,没有讲话,眉头紧紧皱起来。

前世栓子爹李大旺没出事,一直活到六十多岁。

但因为家里贫困。

又因为村子里白杨小学被取缔。

所以栓子初中都没上。

就辍学在家,帮他爹务农。

后面到年纪,娶邻村小两岁的姑娘当老婆。

又生三个孩子。

其中有俩孩子,还是超生罚款生下来的。

这一波,直接掏空家底。

前世栓子的一生,跟大多数普通平凡人一样。

四个字,足以总结全部,那就是‘碌碌无为’。

他没有当上老师,也没有走出小山村。

从栓子家出来,苏琬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村里其他两家,苏琬和秦禹没有跟着过去。

她爹苏孝文和三叔苏礼文挨个走了趟。

每家都随上两三块钱的白事礼。

这个数,在村子里,不算小的。

可到张无赖家。

钱刚放下,就被张麻子拿着扫把赶出来。

“那两三块钱给谁呢?抠抠搜搜的!你家那么有钱,就给上两三块的礼?也好意思呢?”

“我要到县城公安局告你们去!都是你们,害死的我儿子!要是你们早点借牛车出来,我儿子怎么会死啊?”

整个老张家,张无赖老婆王桂兰,还有儿子,看向苏孝文、苏礼文哥俩的目光,十分凶神恶煞。

仿佛他们就是杀害张无赖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