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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

心情不错的常景青从枕头下翻出一枚玉佩对着窗户把起来,心中则想着如何应对从山上下来的师伯师叔盘问。

这枚玉佩看起来平平无奇,和普通富家子弟的玉饰没什么两样,但这枚玉佩,却是当今朝堂上的那位天子亲手赏给师父的,还亲口承诺拿着这枚玉佩,就可以直接面见于他。

师父被余治所杀后,他悄悄将这枚玉佩收了起来,也好在这枚玉佩平平无奇,自己昏迷后醒来时,这枚玉佩还能好好放在自己床头。

那余治对自己还算不错,人走了还知道派心腹月使来帮助自己,万一他真有成事的可能,这枚玉佩或许在将来还能发挥奇效。

顺着玉佩上的孔洞,他从左至右看见房门时,忽然发现孔洞内竟然多了三道身影,吓的他差点没把玉佩砸在脸上。

“唐师弟,师……师尊?!大师伯,你……你们怎么来了?”

待看清床前站着的三人相貌,常景青手上的玉佩应声掉在被子上,用颤抖的声音喊了起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们不该来?”

张之羡声色如常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常景青反问了一句。

“不……不是的师尊,弟子只是没想到您会亲自下山,过来也不让唐师弟告知我一声,弟子见过师尊,大师伯。”

常景青忙解释了一句,挣扎起来就要冲二人行礼。

“不用,你好好躺着就行。”

张之羡抬手将常景青按了下去。

唐宁也在此时开了口:“常师兄,师尊和大师伯刚刚赶到泰昌城就来看你了,我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可能还没醒,就想着悄悄带师尊和大师伯先看看你,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

“睡不着,一想到师父死在我面前,还是因救我而死,我就……师尊,大师伯,弟子对不起师父……”

常景青说着话,眼泪再度止不住流了下来。

唐宁看的暗暗撇嘴,刚刚他和二位长辈。进来时,可不见常景青脸上有多少悲伤,这会儿眼泪说流就流,演戏的本事见长。

“这个玉佩是你你师父的遗物,还是他留给你的。”

凌广白上前两步,从被子上捡起那枚玉佩拿在手中打量了起来。

他可不记得自己这位三师弟有玩玉石的习惯,这个玉佩莫不是那前朝余孽的余治留给常景青的信物?

这声提问让常景青心中稍稍震动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想好了回复:“回大师伯的话,这个玉佩是师父的遗物,师傅遭余治毒手时,偷偷将玉佩交给了我,因为这个玉佩是我和师父随五师叔一起觐见陛下禀报水患,陛下亲手赏赐给师父的,唐师弟当时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说着。

眼神还望向唐宁的方向。

反正师父现在已经身故,无人能证明这个玉佩不是师父亲手交给他的。

张之羡和凌广白顿时也向唐宁望了过来。

“回师尊,大师伯,这个玉佩确实是陛下赏赐给三师伯的,还告诉三师伯,手持这枚玉佩可以直接面圣,我和师父当时都在场。”

唐宁望着大师伯手上的玉佩如实回道。

“原来如此。”

凌广白眼见唐宁亲口承认,声音才稍稍缓和了些,把玉佩交到师傅手上。

张之羡看了一眼手上的玉佩,回头递给唐宁道:“唐宁,你三师伯如今已经身故,既然此物是能直接面见天子的圣物,现在也无人能继承此物,流落在外恐生事端,你是陛下的女婿,也是我道门弟子,这个玉佩就暂时交由你来保管,待回京时替你三师伯还给圣上吧。”

“是,弟子一定好生保管,尽早交还圣上。”

唐宁手下玉佩贴身放好。

常景青怀着沉痛的心情看着唐宁把玉佩揣入怀中,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拿出来瞎显摆了。

“景青,听大夫说你最重的伤在胸口,再偏半寸就性命难保?”

张之羡绕到床后,盯着常景青胸口处的绷带问了起来。

“是,师尊,大夫也是这么告诉弟子的,弟子这次是命大才捡回一条性命。”

常景青跟着低下头,看着胸口道。

“射箭之人距你几步?”

张之羡突然问起。

闻言。

常景青楞了一下,那弩箭本来就是他自己扎入胸口的,根本没有人冲他射箭,他不知道师尊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但是他必须尽快给出回答,思索片刻后他开了口:“回师尊,那人在墙头动的手,距离我大概七八步远。”

“他们用的弓还是弩?”

“弩,弟子记得清楚,是师父擒住了余治之后,那些那弩的护卫就从墙头和后院走出来围住了我和师父。”

“你在说谎!”

张之羡猛然起身,盯着常景青厉声道。

常景青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师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惊慌失措狡辩道:“师尊,弟子没有!”

“还说你没有,那弩箭真的是前朝余孽射的么?”

张之羡声色俱厉,神色紧盯着常景青。

常景青惊呆了,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暴露让师尊看出了破绽,眼神慌乱,心神俱骇不敢与师尊对视。

同样震惊的还有唐宁,郡守府衙役是先于锦衣卫赶到的院子,除了高师伯尸体没动,院子里的弓弩箭矢早就被他们收了起来,以至于锦衣卫赶去的时候,想找点有用的东西都难上加难,师尊就问了这么几句话,就能判断出常景青在说谎?

“景青,师尊再问你一次,那支箭,真是前朝余孽射的么?”

张之羡看着常景青慌乱的神色,再次问道。

“师尊,弟子没有说谎,真的没有……”

常景青双眼含泪望着师尊,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现在承认那就是必死无疑。

“没有?!你莫不是以为这里只有你受过弩伤,你真的见过七八步外弩箭射过的伤口么?”

张之羡眼中闪烁着厌恶之色,冷冷盯着常景青:“说吧,你这胸口的箭伤,是自己扎进去的,还是别人替你扎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