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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衫女子点点头,指着桌上的餐盒问道:“若烟,他们看见你拿了这个食盒上来吗?”

她也认同徒儿的说法,唐宁和上官谷雨特意接近徒弟的理由,或许就是为了自己,眼前这个食盒就是证据。

徒儿在已经吃完饭的情况下还带饭上楼,显然说不太通。

而且早晨自己是透过房门悄悄观察过他们,这两人都是天赋绝伦之辈,或许察觉到了自己探视的目光,想要确认一番,再看到这个食盒,无疑会让他们更加坚定徒儿房中有其他人的想法。

“绝对没有,我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柳若烟笃定答道。

“那他们和你谈话时,没有没有问过这个食盒的事?”

“他们没问,倒是岳伯父问了一句,我说是我早上没吃好掩饰过去了,他们在知道我会武艺后,没表现出什么意外之色。”

“这个岳寒松,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让方见山提醒过这个刘应熊有问题了,他还是什么都不注意。”

黑山女子怒气冲冲走到桌前,重重拍在桌案上恼怒道。

这些话要是唐宁和上官谷雨来问,她还能更进一步收集线索,可是岳寒松这个蠢货都替他们问了,这让她如何下判断?

见师傅真动了怒火。

柳若烟赶忙上前宽慰起来:“师傅,您小声些,消消气儿,您方才出去,是又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为师方才跟随刘应熊回了郡守府,在郡守府里发现了唐宁的人,若烟,你的身份,可能早就被唐宁知道了。”

黑衫女子回过头,忧心忡忡望着徒儿道。

“师傅,您怎么敢确定郡守府有唐宁的人,您把那人抓起来问过了?”

柳若烟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没有,为师跟着从郡守府出来的那人绕了两条街后,才发现他去了离苏府不远的一处宅子。”

黑衫女子说完,不禁又重重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心慈手软。”

“师傅,这是又怎么了?”

柳若烟看着师傅后悔的神色,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听师傅的口气,她方才好像是动过杀心。

“我在郡守府盯梢刘应熊时被人发现了,是个孩子,我一时心软就放过了他,他还见到过我的相貌……”

黑衫女子越说越后悔。

如果唐宁他们真的是因为发现了自己才特意接近的徒儿,那通过问询那个孩子就会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身份。

“师傅,依徒儿看,如果唐宁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知道我房间里有其他人,您就算暴露了,他也只会认为您是我的亲近之人而已,您没杀这个孩子,将来就算柳家真出了什么事儿,也牵连不到你,这是好事啊,要是连您也被柳家牵连进来,将来谁救徒儿出去。”

柳若烟微笑望着师傅说道,眼睛眨也未眨盯着师傅的脸庞。

“话是这么说,可是……”

黑衫女子话到一半,没有说下去,又叹口气改口道:“若烟你说的对,要是我没有当时被发现,或许就没法确认郡守府那人就是唐宁的人了。”

如果她真的只是柳若烟的师傅,柳家的一个客卿,当然可以按徒儿这么想。

可她除了是柳若烟的师傅,还是复乾一派的高层,提前暴露一分,就对主人的大计多一分威胁。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望着她的徒儿柳若烟,眼中的神色暗淡了些许。

“师傅您这么想就对了,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你放人一命起码也值个四层,是个还孩子还能再加一层。”

柳若烟调笑着开起了玩笑,可心里却莫名的难受。

师傅方才的迟疑无疑在告诉她,自己猜的没错,师傅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傅,她还有另一个自己不知道的身份。

而且从她对朝堂大事这么了解,还对唐宁这么忌惮来看,这个身份多半还是和朝廷为敌的。

她若真是和朝廷为敌,那她做自己的师傅接近自己,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师傅就是冲着自己的家族来的,当她的师傅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可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她对这个师傅的看重已经和娘亲无异,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这般一想。

她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滚落了下来。

“希望如此吧。”

黑衫女子重新振作起来,她必须趁现在做些什么,可是一扭头,就看到了徒儿那张笑着流泪的眼,惊声问道:“若烟,你怎么哭了?”

柳若烟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想着此事落了泪,连忙用手擦干眼角,慌忙躲闪眼神掩饰道:“师傅,刘应熊如果是唐宁的人,那我爷爷还有岳伯父干的那些事,他都已经知道了,你说他在拖延时间,或许就是在做动手的准备,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日,他一旦行动,就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柳家这次,可能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若烟,刘应熊知道岳寒松的事不假,可是未必知晓你爷爷的那些事,你此刻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黑衫女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尽力安慰着徒弟,虽然这种话连她都不是那么相信。

不过她还是觉得徒弟流下的泪水,似乎不是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和徒儿提过不少次这种情况,徒儿早就应该有所意识才对,这反应也太不像她平常的样子了。

“师傅,你说,刘应熊是因为唐宁的胁迫才帮他做事,还是他一开始和岳伯父他们同流合污就是为了今日?”

柳若烟没有理会师傅的安慰,接着问起师傅来,不等黑衫女子回答,又低头自言自语道:“若是前者受到胁迫,那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后者,那此人也太可怕了……”

“是啊,希望是前者吧。”

黑衫女子也感慨万千道。

那全家身家性命作赌,目的只是为了拉别人下马,这样的人,她至今只见过一个,那就是自家主人。

不过主人是前朝皇子的身份,有这么做的理由和动力。

可刘应熊的理由和动力是什么呢?为了青史留名也没必要这么做吧,她真的想不通。

不过她知道的是,只要是后者,那主人在楚州和江州的谋划,已经彻底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