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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夜:“我看到姐姐第一眼就明白了话本里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了。”

连祭带着黑晶耳廓的尖耳动了动,合上了手中的话本,一双漆黑的眼冷冷瞥向幻视镜。

听完伽夜的话在喝蜂蜜水的虞思眠呛了一下,她干咳了几声,“你在说什么?”

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是一个小孩子该想的事吗?

伽夜看起来十五六岁,正好和自己的初中生弟弟差不多大,所以她会不由自主地把他看成自己弟弟。

伽夜见她脸色不好看急忙帮她拍背。

伽夜的手拍在虞思眠背上,隔着衣衫感受到她身体温度的一刻,他指尖都在颤栗。

连祭的目光放在伽夜手上,目光带刺。

虞思眠觉得伽夜拍背和别人不一样,好像慢半拍,还有些抖,想来可能是大病还未痊愈,动作迟钝一些。

可虞思眠却觉得感觉怪怪的,她偏了偏身子,避开了伽夜,“我没事。”

伽夜见她躲开,眼中划过一丝恼怒,将收回的手抓住了她的袖角,一边摇着袖子一边用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了,我就是突然想到话本里的故事了,惹你不高兴了吗?都是伽夜的错。”

虞思眠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想着他就只是个孩子,不过就是看什么学着说罢了,“宠妃有什么好?还不是妾。”

伽夜道:“不用像王后一样操劳,难道不好吗?”

虞思眠道:“……”

伽夜道:“高高在上的君王虽然有了皇后却只爱你一人,只讨你一人欢心难道不好?”

大眼:“伽夜太子这是在干嘛?”

鬼牙:“你他娘连这个都看不出?想引诱神使做他的妾。”人族不可能做将来的妖皇后,所以他偏离重点一直在强调“宠妃”。

大眼:“那他怎么不直说?搞得弯弯绕绕的。”

鬼牙:“他这点随了那九尾狐的母亲,把诱饵抛出来等着猎物自己上钩。”

连祭站起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镜中的虞思眠拧着眉头看着伽夜,道:“君王有了皇后却不爱皇后,那也太不对了。”

伽夜漂亮的脸明显抽了抽。

大眼和鬼牙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连祭嘴角也轻轻勾了勾。

但是伽夜的脸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无害,他用充满蛊惑的语气道:“高高在上的君王会把四界的天材地宝都给你寻来,给你找长生秘法还有无尽的财富……”

这对人类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他之前只是说能给五十年的寿命和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珠宝,都能让那些凡人不顾一切地涌入妖皇宫。

大眼笑道:“四界天材地宝,长生秘法,无尽财富和君王的宠爱,伽夜太子把这些给我,我给他做妾。”

鬼牙笑着踢了他一脚:“滚!”

然而他们在虞思眠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渴望和欣喜,就……很平静。

她道:“我觉得写话本更适合我一些。”

况且她一心想回家,这些天材地宝、长生不老的秘法、无尽财富对她来说没用,更不要说得到这些的代价是和皇后宫斗,她连宫斗文都写不出的人,让她真人版宫斗,怕是活不了一集就领盒饭了,就真没兴趣。

不仅伽夜,就连对面的一众魔修都意外地看着她,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不想长生不老,不要天材地宝,却只想做个话本先生的人?

不愧是天道使者,果然与众不同。

伽夜脸再次恢复笑容,笑得灿烂,“姐姐,我真是越来越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虞思眠:“而且我又不认识哪位王,到哪里去做宠妃?”唯一见过的妖王还是女的,她应该没那嗜好,自己也没有。

伽夜:……

大眼:“我发现神使有时候挺一根筋的,哈哈哈,太子拐弯抹角地就是在说自己,结果她没有听出来。”

鬼牙:“伽夜太子这弯弯绕绕的性子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大眼:“哈哈哈,看来对神使这种人得单刀直入。”

鬼牙:“啧,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那么污?”

大眼:“我艹,老子说什么了?”

这时候只听瓷器碰撞的声音,连祭把手中茶杯重重搁在了桌面。

大眼转头过去看他,“祭哥,怎么了?”

连祭冷冰冰地道:“什么茶,味道那么恶心?”

大眼笑道:“这妖界的茶是真他娘的怪,昨天我喝到了一杯猫薄荷,你这喝的什么?”

说完他走到连祭旁边拿起他搁在桌上的杯子尝了一口,“不就绿茶吗?还算是上好的那种。”

连祭冷哼了一声,走到贵妃椅上躺下,闭上了眼。

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大眼才道:“还有几天才能离开这里啊?”

鬼牙伸了个懒腰:“两天。”

大眼:“要命。”

鬼牙抱着头躺在地毯上,“可不是吗?”也不知道巫医月当时说的是不是真的,说连祭在乎虞思眠,甚至害怕最终怕连祭放不下她。

不过以连祭的性格应该不会,毕竟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即便他们在他面前纵情声色,他也无动于衷,他的心思就不在女人身上。

连祭闭着眼,正准备让他们把那幻视镜关了。

眼突然叫到,“我艹!他们睡了!”

鬼牙急忙坐了起来,其余几个魔修也都围了上来,毕竟这种场面那是必须围观的。

他们凑得太近,没有发现身后躺在贵妃椅上的连祭睁开了眼,目光穿过缝隙落在了镜面上,带着凛然的杀意。

果然,他们真睡了。

虞思眠趴在桌子上,而伽夜则是手撑头也睡了过去。

鬼牙忍不住拍了一下大眼的头,“这特么也叫睡了?你耍我们呢?”

小九问鬼牙他们是做什么,鬼牙道:“应该是伽夜入神使的梦了。”

伽夜哀求着虞思眠带着自己去她梦中玩,带他再去看一圈那些金发碧眼的人还有那些就连妖界都没有见过的奇怪动物,虞思眠受不了他软磨硬泡,只能答应。

魔修们这样守着两个睡觉的人也觉得无聊,于是都散去,拿着镜子的大眼也打了个哈欠,倒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连祭却一直看着天花板。

伽夜已经醒了,他一改之前无害的模样,用带着几分妖气的眼盯着趴在桌上沉睡的虞思眠,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连祭从软塌上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镜面,伽夜走到了虞思眠的身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向那张挂着纱账的大床上走去。

这时候那视魔虫也无声无息地飞了过去,因为血疫伽夜妖力还很微弱,还没有发现这只虫。

伽夜将虞思眠放在床上,用指头点在她眉心,让她深睡。他坐在床沿凝视着她,那半透明的眸子变得浑浊,全身散发着妖冶之感,他的拇指顺着她的额头轻轻摩挲下来,直到停在她的嘴角,所有的目光都停在那淡淡的红唇上……

连祭顿时紧紧皱起眉头,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伽夜似乎是对她的唇很感兴趣,盯着看了许久,然后舔了舔唇,像是看到了果子眼馋的小兽,他慢慢俯身下来。

连祭脑海中出现了她撞上自己的那一幕,他记得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向来五感敏锐的他瞬间只感受得到柔软的触感还有芬芳的气息,还记得那时候那飞快的心跳,和突然来自四肢百骸的战栗。

连祭眸色也越来越深,杀意喷涌而出,他活动了下手指,指间燃起了火焰。

伽夜慢慢凑了下去,就在这时虞思眠突然睁眼,惊讶地看着他。

“伽夜太子?”虞思眠震惊地看着离自己如此近的伽夜。

伽夜一愣,怎么那么快就醒了?是自己现在的妖力太弱了吗?但是他丝毫不显慌张,眼睛也瞬间恢复了清澈,对着虞思眠撇了撇嘴,抱怨道:“姐姐~你好重哦~”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虞思眠蹙眉疑惑道:“什么?”

伽夜坐在床边,神色极其自然,“从梦里面出来姐姐却还没醒,我心疼姐姐每天写话本那么辛苦不想吵醒姐姐,想让姐姐多睡一下,但是看你趴在桌子上那么辛苦,所以把姐姐抱了上来。”

然后他捏了捏手臂,“没想到姐姐那么重,我把你放床上后差点摔倒,还好我撑住,险些压在你身上。”

虞思眠紧张的眉眼放松了些,“是说睁开眼突然看到你离我那么近,吓了我一跳。”

连祭收起了指尖的火焰忍不住冷笑出声,“不愧是九尾狐的儿子,骗起人来脸都不要,而这个女人连这种把戏都看不出来,居然还好意思写话本?”

这时候其实其他人已经醒了,只是不敢作声而已,只是听着连祭的话,隐隐觉得这句话逻辑不太通顺。

虞思眠:“你这小身量,把我弄上来真是辛苦了。”

伽夜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笑道:“姐姐,我比你高了整整半个头,身量可不小。”

虞思眠这才意识到其实伽夜个子也挺高的,只是把他当弟弟,看他总觉得小。

还有最近和连祭在一起,连祭那种凛然的气势,强烈的压迫感,总让她觉得其他人在他表面好像矮了一头一般。

伽夜真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不想虞思眠继续道,“你还是个孩子,以后会长开的。”说完对他一笑,以示安慰,伽夜瞬间青了脸。

这时候装睡的大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被自己想要的女人说是小孩,这简直是羞辱!”

鬼牙也撑着手臂坐起来,笑道:“谁让他自己要装。要是老子,老子直接……”

他本想说直接上,但是连祭在旁,他还是咽了下去,当时若非连祭有命不准碰她,他可忍不了这一路。

虞思眠把手伸进自己的乾坤带,翻来翻去拿出了袋油纸包的东西打开后递给他,“多吃点,长身体。”

伽夜看到那骷髅头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虞思眠:“麻辣兔头。你尝尝。”

伽夜:“不……谢谢姐姐,我比较喜欢吃梦。”

迦夜和虞思眠到了庭园里散步,院子里平时巴拉巴拉吵个不停的喇叭花却异常的安静,虞思眠以为是伽夜在场它们消停了一些,而伽夜却狐疑地看了紧闭着花盘的喇叭花一眼。

入夜,妖王还在桌案上批改堆积如山的公文,一道红光突然出现,伽夜出现在了房中,“母亲,您实在太操劳了,要注意休息啊。”

妖王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这是在梦中,估计是自己在批改公文的时候睡着了,伽夜入了自己的梦。

虽是梦中伽夜醒来母子两人第一次团聚,两人亲昵地说了一番后,伽夜便问妖王:“母亲,最近姐姐是不是不让小妖们开口说话了。”

妖王道:“哪里会不让小妖开口说话,不过是让他们少议论那个人类罢了。”

伽夜靠在妖王肩上:“母亲,姐姐一向待我好,我不忍心让她伤心,你帮夜儿把姐姐传下去的禁令解了好不好?”

妖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么大人了还撒娇,自己不想去得罪你姐姐让我去做这个坏人,你倒说说你为什么要帮那个人类?”

伽夜:“她救了我,我自然要帮她的。”

妖王:“既然只是这样等她好了你多送一些珠宝,然后让她离开妖界,她也高兴,你姐姐也开心,岂不更好啊。”

伽夜立起了靠在妖王身上的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母亲,我想将她留在妖界,纳她为妃。”

他说这句话时妖王并不意外,只是坐回了自己的王座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纳人类为妃?我们妖族王室可没有这个先例。”

伽夜:“母亲,她并非普通人。”

妖王笑道:“即便她的血救了你,可是在大家眼里她也只是人类。”

伽夜走到她旁边帮她按着手臂,笑道:“所以不就请母亲帮忙吗?我听说他在人间被称为天道使者,只需把消息传出去让妖族也相信,那就好办多了。”

妖王:“你是要气死你姐姐吗?”

伽夜:“姐姐针对她无非是因为连祭,如果我娶了她,她和连祭就不可能了,姐姐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妖王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姐姐心眼就没你多。但是……我不同意。”

伽夜:“母亲?”

妖王:“非吾族类其心必异,人类向来憎恶妖魔,即便是侧妃也非同儿戏,我必须为我的子民着想。”

伽夜:“母亲!”

妖王:“快出去吧,我也要醒了。”

伽夜拽着她不放,“母亲,母亲。”

妖王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带我去会会她。”

……

……

“这是什么!!”妖王惊讶地问。

漫天的火药在天空飞舞,穿梭,即便是妖王和伽夜也好不容易避开了这一阵阵枪林弹雨。

“母亲,她的梦是会有一些与众不同,所以我说她非凡人。”

伽夜好不容易带着妖王找到了穿着迷彩服拿着一柄机关枪的虞思眠。

伽夜在梦中缠着她玩,她无奈下模拟了真人cs,谁知道他却突然不见了。

虞思眠没想到妖王也到了自己梦中,“妖王陛下。”

妖王美艳的脸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我是来谢谢姑娘救了我儿的。只是这……”她看了一下烟火弥漫的四周,哐哐哐的爆炸声,“我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和姑娘单独谈一下。”

虞思眠挥了挥手,周围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这里适合陛下一些。”

妖王让伽夜退出了宫殿,只剩她和虞思眠。

妖王看着头顶巨大的水晶灯,地上巨大的羊毛毯,墙上精致的壁画,桌子上的盘子里有整只的烧鸡,精美的烛台,还有各式各样的琉璃杯子,是自己都从来没有见过的奢华。妖王心中略有一些唏嘘。

虞思眠把机枪放在了铺着桌布的餐桌上,让梦里的女佣给妖王倒了一杯葡萄酒。

妖王接过杯子,道:“其实我来这里,还是想麻烦姑娘一些事。”

虞思眠坐在椅子上,“陛下请说。”

“宫中这次隔离发现了不少也患了血疫的小妖,她们也望得到姑娘的血救治。”妖王把杯子放在了嘴边,佯装喝酒,眼睛却默默地盯着虞思眠。

虞思眠:“好。”

妖王:“有一点我不明白,我们是妖,你是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虞思眠大概明白了妖王的疑虑,四界表面祥和,实际上暗流涌动,憎恨与偏见根深蒂固。

可是她并非这个世界真正的人族,而是这个世界的作者。

当然这些理由不能和妖王说,“众生平等。”这四界在她眼中都一样。

妖王笑了笑,不置与否,众生平等不过伪善者说的一句空话。

于是妖王换了一个话题,“一开始他们那么诋毁你,你还愿意救他们?”

听到这里,虞思眠接过女佣倒的葡萄酒,看着杯子里的气泡,发了一下呆。

开始的前两天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是让她心烦的,但是……

“我救他们,本就不是为了他们感恩戴德。”只是为了问心无愧,只是因为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妖王放下了琉璃杯,站起来向她欠了欠身,“我替他们谢谢你。”

“不用客气,而且就流一点点血,举手之劳。”

妖王拿起琉璃杯将里面的葡萄酒喝了下去,却突然睁大了眼,努力按耐住才没有喷出来,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后问:“这是什么?”

虞思眠看她眼中都快呛出了泪水,急忙自己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然后抬着头一脸歉意地看着妖王,“不好意思……我弄成葡萄味的芬达了。”

是说怎么有气泡。

妖王:“什么?”

伽夜带着妖王离开虞思眠的梦境,回到了自己的梦中。

妖王神秘一笑:“我早就命人将对她有利的消息在宫中散播开了。”

伽夜:“母亲?”

妖王:“这样女子不说其他,光是血能够治血疫一条都能用她控制四界,我们不能失了先机,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她名正言顺地留在妖界。”

若是成了伽夜的妃子,她以后就是妖界的人了。

伽夜:“母亲……那您刚才还去试探她?”

妖王:“看得出你是动了真心,若她心怀异心,我怎么放心让她与你同床共枕?”

伽夜蹭了蹭妖王手臂:“还是母亲对我最好。”

“可是这等大事需要筹备多久?”

妖王道:“越快越好。”

“母亲英明。”伽夜转了转眼珠,“母亲,姐姐和连祭多久完婚?连祭也老大不小了。”

妖王提到连祭叹了口气,“这次趁他在魔域,把你姐姐的婚事一起解决了吧,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伽夜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但随即又露出了愁容。

眠眠她愿意嫁给自己吗?

若是换一个人被妖界太子求娶,必然是求之不得,而他直觉告诉自己虞思眠不会同意、莫说是自己只能给她侧妃之位,就是感觉让她做正妃她都未必会高兴。

他觉得她的心,在很远的地方。

这时虞思眠刚把取的血放在门口让妖王派来的宫医取去,回到房间继续睡觉,不想伽夜再次入了自己的梦。

“我有些累了,带不动你玩。”这几天伽夜总是在梦里缠着自己,搞得她睡着比醒来还累。

“眠眠……”一片空白的空间中,伽夜叫住了她。

虞思眠听到这个称呼有些诧异,转过头来看他,“伽夜太子?”

伽夜看她神情有些戒备,立刻转口笑盈盈地道:“姐姐,要不我们去别人梦中玩吧。”

虞思眠想起刚才伽夜带妖王进了自己的梦,想来也可以带自己进别人的梦,心中有些好奇,最终道:“好。”

伽夜:“姐姐想进谁的梦?”

虞思眠想了想,自然是连祭的,因为妖皇宫所有妖魔里她最熟悉的就是连祭,她很想知道自己笔下的反派梦中又会是怎么样的样子?

伽夜有些不乐意:“他呀……”

虞思眠:“他的梦应该不好进,那还是算了吧,我先睡了。”

伽夜:“好,去看看他的。”

伽夜带着虞思眠好不容易进入了连祭的梦。

连祭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以为自己不敢进他的梦,根本没有设结界。

虞思眠第一次入别人的梦的感觉像是灵魂被抽离了**,凭空出现在另一个世界。

她看着眼前的景象睁大了眼睛:这里是连祭的梦?

周围很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层层瘴气,瘴气中夹杂着刺鼻的臭味,地上的野草有半人多高,行走起来十分困难,周围恻恻的阴风中夹杂着哀嚎,让人头皮发麻。

伽夜呸了一声,“几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梦?”

虞思眠:“你原来见过?”

伽夜:“是的,小时候进过他的梦,和现在一模一样。”但伽夜没说那一次醒来后被连祭一顿胖揍,此后没再进过他的梦,不想时隔百年,再次进来,连祭居然还是做着同一个梦。

“别看了,我们走吧。”伽夜正要带着虞思眠离开,虞思眠却没有动。

难道,连祭一直做着同一个噩梦吗?

突然,一阵风吹过将杂草吹开,她看见一个个小孩蹲在杂草中,吃着……地上的一具具四分五裂的人……的肢体。

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伽夜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拦着她道:“我们走。”

伽夜正要带着虞思眠离开时突然眼前景象消失不见,他们出现在另一个场景里。

伽夜幽幽舒了一口气,“终于换梦了。”刚才那个梦不要说虞思眠就连自己都头皮发麻,也只有连祭这个变态会做那么恶心的梦。

周围变成了一座幽深漆黑的宫殿,两旁有两排黑色石像,面前有一扇感觉十米多高的巨门,门上雕刻着各种猛兽的图案,十分的精致。

仿佛灵魂出窍的虞思眠这才回过神。

她隐隐觉得这个景象有些熟悉,来不及细想时伽夜将她拉到石像后躲起来,虞思眠探出脑袋,看见来人一头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长袍的肩和腰带上都有金饰,显得低调又华贵,这打扮虞思眠也觉得熟悉,但是配上那张熟悉的脸,虞思眠反而觉得陌生了。

因为来人的脸明明就是连祭的。

只是与平时马尾劲装的他截然不容,现在的他带着无尽的雍容之气。

好像是连祭又不是连祭。

就在连祭用手轻轻推了推那扇巨大的黑门,那扇十米多高的黑门就自动打开,昏暗的光泄了进来。

听到外面整齐地喊道:“拜见忌廉陛下!”

虞思眠:“哈?”

伽夜:“怎么了?忌廉是谁?”

忌廉……忌廉是虞思眠现在写的这个话本上的反派啊!

连祭居然梦到自己变成了忌廉?难怪刚才的场景那么熟悉,原来是自己笔下忌廉住的宫殿!

虞思眠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自己的笔下人物梦见自己变成了自己笔下的另一个人物。

把刚才阴森恐怖的一幕抛到了脑后,扯着伽夜偷偷地跟在了连祭的身后。

连祭绕过黑玉为地,鲜血为池的宫殿,穿过了一个个挂着各种野兽头骨的长廊,又来到了一扇门边。

他再次推开门,光线从门外照射进来,与刚才的昏暗不同,光线十分明亮,照在他俊美的脸上。

他彻底推开了门,门那面光线很强,直接刺得虞思眠险些闭上眼。

门里的世界和门外的世界截然不容,那边光明一片,仿佛是一处在云间的阁楼,一边是房间,露台外就是飞云流瀑,像是仙家之地。

虞思眠纳闷,不记得自己小说里忌廉的魔宫有这么一个地方啊。

她再仔细看发现阁楼上有一张非常暧昧的大床,泛着荧光的纱帘如瀑布一般从屋顶一泻而下,直接拖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纱帘中一个婀娜窈窕的身影坐起来,一只纤细的手掀开了帘子,从床上下来。

是个女子。

女子背光而立,虞思眠看不清她的脸,身上穿了一条半透明的纱裙,勾勒着修长婀娜的身材,诱人至极。

这女子一出现,整个房间气氛更加暧昧旖旎。

只听那人用极其清透的嗓音娇滴滴地道:“陛下,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去早朝吗?”

虞思眠:?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是o点更新哟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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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魏郯最近身后跟了个尾巴。

他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运筹帷幄,她趴在太和殿的高梁上翘着脚尖同他眨眼;

他在刑房里鸷狠狼戾、磨牙吮血,她倚在私刑狱的院墙上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醒时,她在。眠时,她在。

万人之上,她在。堕入渠泥,她亦在。

这尾巴,打不服、骂不跑、追不上、揪不掉……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等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想着就忍这尾巴一辈子倒也能行——谁知转眼尾巴就没了。

魏郯哑着嗓子将尾巴压在榻上,猩红的眼眯成一条毒蛇般的缝,将苍白的唇瓣咬出了血腥气。

“黎星,你以为招惹了本督,还能跑得了?”

身下的姑娘唇边缓缓逸出一丝烟气。

“……督公大人,那你还要说不爱我吗?”

病娇阴骘真太监vs骚话满分女飞贼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