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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白泽兰 > 第三百零九章 故人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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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鹊是何人,天庭鼎鼎有名的神医。便是他断言小白次日便可清醒,然……

日出日落,又是个黑夜的降临,小白却仍无一丝一毫要清醒的征兆。

于是扁鹊自是又上了门来探脉,可连他都甚是惊讶,以小白的根基加上他的调养,身上应无大碍了才是,可怎地……

他看向太玄,小心翼翼地斟酌了词句,大意便是他当做的皆已做了,小白若仍是不醒,那约是与他们说的又是咒又是蛊的事物有关了。

于是许逊又被寻了来,同扁鹊般,又是一番探看。

“按理说应于此无关……”他只说了半句便住了嘴,大帝自是不想听到这番说辞的。

于是他卷了袖子,单手施法试着探她心口咒蛊,可那蛊倒似是与她同心同生一般,稍一触碰便似是一通撕心裂肺之痛。

眼见小白面上露了苦楚之态,额角细密冷汗又起,太玄抬手便推开了他,却令他脚下不稳险些趔趄失态。

太玄坐在小白榻边,看着她沉默不语,而后唤道:“王善,传人。”

“是。”王善应了句,见又无下文,倒不知这传的是甚麽人。

然他随在大帝身边时久,自是不会再多嘴问上一问,只自去唤了周公等人。

而后,便连一向精晓巫蛊之术的朱孛娘,探了小白之后都未说出甚麽实用的。

几人面面相觑,屋内站了一地的人,倒仿若无人般安静。

最后,还是周公说了句:“她现下……似是正沉于梦中。”

太玄随着他的话望过去,却见小白眼珠于眼皮下微动,手亦于身侧揪紧着,倒似是梦到了甚使人不安的事物。

故而周公倒是大胆猜测道:“若是入了她的梦中,许便会知晓她缘何不醒之故。”

于修道之人说来,梦境亦为玄幻,恰巧周公便精于此道,太玄听了自是令他入手探查。

于是小白躺在榻上安眠,周公便撩了衣摆坐在了她床下脚踏之上,盘腿入定起来。

不想,这一入定,便是两日。

小白已昏睡了三天,整个太和宫上下,皆知大帝千年不曾发过脾气,这一次便发落了随知行和瑶玉两人来的下人。

便是这二位公主,亦未逃脱的下,皆被送去了斗姆元君的戒堂,跪罚抄戒,令其明晓身为公主更不应骄纵行事。

只是,送去之时,大帝却并未说这一跪倒是跪到甚麽时候。

斗姆元君为诸位星君之母,为人一向一丝不苟,这大帝若不发话,怕便真会便这般跪下去……

于是自有人坐不住了,不敢求到大帝面前,然两日后,便有大人物下了降。

太和宫清了场,所有不当差的都被遣去了旁院。

而后天一殿中二人对面而立,天帝负手于窗前看了窗外景色,半响回了头看向他道:“大帝,那两个孩子于戒堂跪了三日,差不多了。”

“何为差不多?”太玄只似随口一问般,平淡道:“日后再有人来犯,便亦以戒堂斋跪三日,为差不多么?”

天帝微的一笑道:“看来大帝这是气还未消,那人……于大帝来说,便当真这般紧要么?”

他目中似有试探,直看向太玄。后者亦不避让,回视于他。最后倒是天帝率先敛了眉,随手拾过桌上的一方小砚赏了赏。

太玄似是不欲予他多说,只直白道:“天帝于暗中命人使得手段,就当真以为我不知?”

天帝手上一顿,他又道:“承宗为你亲子,他与瑶光自是与我无关。然令阴育阳之事,何解?天帝统摄三界,然我麾下之将即可妄为?”

他一身黑衣,负手站于暗处,倒是沉为一体般深沉,然话锋却不沉,虽平淡却亦有力。

“昔日是育阳,今日便是其妹,天帝可是看我太和宫不当有女仙?若以男女为论,依我看,天帝现今手下战将,皆比瑶光不得。”

“大帝多虑了……”

天帝刚一开口,太玄话锋一转,看向天帝又问:“况我于凡间历练之时,太白多次强加干涉,又是何为?”

“这……”天帝不过微一迟疑,转而便笑道:“大帝多想了,大帝于凡间历练非同一般,太白他,自是怕旁的事物干扰了大帝。”

他只觉往日太玄从不多言,议事时亦是直击要害多一句皆不见说。故而现下,他实未想到他会一句句如此问责自己。

一时,倒是颠倒了本末般,竟不知他自己因何而来般。

待天帝前脚刚坐了銮驾而去,后脚王善便进了来,提醒他道:“周公醒了。”

太玄看了他一眼,抬腿便往玄泽轩而去。

进到屋里却见桃花女正为他抚顺了背心,端了茶予他引。

见了太玄,他未及施礼,先是身上一晃险些未栽到地上。

太玄面上一凛,问道:“如何?”

周公亦肃正了面容,摇了摇头,只是道:“此时,约是须令唤人来行。”

太玄亦不废话,直接问道:“何人?”

“酆都孟婆。”周公未多予解说,似是说这几个字亦费劲心神般,他闭了眸撑了额缓了一缓,亦不知他于小白的梦里倒是遇了甚麽。

太玄转了头看向王善,只一个字:“传。”

王善应声而去,可不待他离了宫,天蓬却是引了人过来。

孟姝于太玄见了礼道:“见过大帝,孟姝听得元帅说了始末,便觉当来看上一看。”

太玄并未言语,只侧了身,让她去探身后的小白。

孟姝亦未多甚麽,几步上前坐上了榻边,先翻了翻小白的眼皮,凑上前去看了看。

只见她目光微的呆滞了片刻,似是沉浸了进去般,而后回过神来,放了手回了身,却是看向了周公道:“约是正如大人猜测一般了。”

这一个两个都卖了关子,倒是天蓬看不下去了,急地搔头问道:“你们这是打的何方哑谜?倒是怎了?”

孟姝叹了一叹道:“说来,倒是我一位故人,在我为瑶光之时与我一向交好。只可惜,后来行错路,入了魔。”

她一顿,看向天蓬道:“后来便有了旁的称呼,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