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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白泽兰 > 第三百零二章 王八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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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确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便慢吞吞地用那笔尖蘸了些墨。

而后她左思右量,最后终是下笔,在那上好的宣纸上……画了个王八。

若问她为何非要画王八?那只能是因这王八好画,随意地圈上几个圈在填个小尾巴,自是便成了。

她于那王八背上写了王字,又给它添了眼睛,叼了笔左看右看,满意地吹了吹墨。

只是这王八过于简单了,那墨都干了,离那半个时辰还着实是远些。

她倚在桌几上,偷摸地看向一丝不苟的太玄,她是学不来他做甚麽事都那般认真的。

看着看着,她又用笔蘸了蘸墨,重取了一张纸。

于凡间之时,他曾为她画过三幅小像,只可惜走的时候并未带走,许便是随着那场往事烟消云散了。

现下她握着笔,照着太玄敛眉低头的模样,亦想学他画上一画。

只可惜……

她实是没这方面的天赋。最后,她对着自己画黑的一片,眉目愈见扭曲了起来。

“拿来我看看。”

太玄突地开了口,倒是令小白一怔,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立刻将那画同那王八一同背到了身后。

然,她手上一空,只空握了手,那画已是出现在太玄手上。

太玄一顿,视线向她看来一眼,小白搓了手,僵僵一笑。他复又低下头去,看向那手中画的亦不知是钟馗还是郁垒、神荼哪位大人的像。

他久未言语,最后却似夸赞了句:“这王八倒是画的好。”

小白缩了缩脖,知他这话实亦不能当了称赞来听。

而后他微的侧了头去,随后长袖轻展,撤了面前的幻象,两人又重回了阴暗的锁妖塔之中。

小白还未有所疑惑,已是听了轻微的轰隆之响,随即面前的佛像一侧似是微开了一道缝隙。

她脚下一晃,再站稳脚已是落在了这锁妖塔之外。

王善为首,身后站了一帮子人,向太玄行了礼。

小白站在一旁,倒是未去听他们都说甚麽。她只注意到了一人,便盯着他看了又看。

被盯的那个微微侧首,对她轻施了一礼,原竟是那司命星君!

小白很是白了他一眼,实是不大想看到此人。

他来此地做甚麽?莫不是寻了来,想确保她不会因凡间之事向大帝告状?

莫说他现下甚麽都不记得了,即便他……

即便他忆起凡间发生的事,以他大帝的身份看来,亦算不得甚麽罢……

小白低了头,不再看他,只怏怏地踢了脚下碎石。

后来如何回了凤族的亦不大知晓,只是有人引了她,她便亦随着去了。

路上却不巧,从那鼠居门前经过。只见鼠族阖族一片惨淡,面上皆挂了哀容,玲铛的尸首似是覆了白布被摆在了族中空地上。

小白未及细看,只看到了玲珑看过来的眼,那般的……哀怨难以形容。

后来到了临时宿处,却亦是个精致雅静之处,想来必是看在大帝的份上方才多有礼遇。

那帮大人物背后商榷了甚麽,小白确是不知的。

她只知,于妖族不过住了几日,待到了百妖斩当日,未曾细看,只知那白灵族落了选,她便被王善带回了太和宫。

本以为回了太和宫,不过依就照往常行事,只每日等着那些仙师一个个过来教导便好。

却不想,回了宫第一件事,便是看着一位位仙婢,婀娜万千地搬来了万卷卷宗……

原他说的抄录《清静经》,并不只是说说……

于是,小白又过回了那暗不见天日的日子。只是,不只不见了天日,亦不见他。

太玄似是比她还要忙碌,她几次忙里偷闲摸了出去,刻意从那天一殿门口经过,皆不见他。

想来亦是应当的,大帝何许人也,怎会同她一般得闲。

正想着,却是见了他的人,连同那碧霞元君远远地一处同来。

小白略为怔愣,而后顿时开朗。是啊,便合该是这般。这二人站在一处,亦甚是登对。

日后,许便亦是如此,她因姐姐的福荫得留太和宫。远远地得见一眼,便是大帝与个闲散人各自应有的位置。

她回了自己的住处,重新抄起了《清静经》。

众生所以不得真道者,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惊其神,即着万物,即生贪求,即是烦恼……

她长长顿了住,而后将那句一笔一划地抄到了卷上。

天蓬倒是抽空来探过她一次,只是却被她挡在了门外,连门都未曾开。

问她,便只说要潜心抄经,将欠的债补了回来。

待那万卷《清静经》都抄录完毕,玄泽轩的大门才重新打开见客。

天蓬听说了,倒是特意抽空又去探了她一次。

本以为会见个萎靡不振的小白,耷拉着头一副全然痛不欲生之态。

却不想,他去时,小白正盘膝坐在榻上,闭目凝神打坐。

天蓬看了看她,又退了出去,待重新进来后,便几步上前扒拉她肩上道:“别装了,我看了,没旁人来。”

小白未予理会,反而吐息之后方才收了势,睁了眼看他,却未有所动作,只是问道:“你来做甚麽?”

“啧。”天蓬搓了牙花,哀叹道:“我不辞辛劳前来探你,小白妹妹却这般冷淡,倒是着实令人伤心。”

小白收了腿垂落在榻边,看了他道:“我知你忙,所以才问你所为何来?”

天蓬见了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抬指轻叩在了她额面上,嗤道:“我说你,莫不是抄经抄傻了不成?”

小白睨了他一眼,甩了身前头发,微扬了头道:“抄了万遍经文,方知自己的寡陋,你若闲来无事,亦多看看书罢。”

天蓬无语地望了她,正要顺着闲扯上几句,小白却是直入正题问道:“那尉迟游之事如何了,可寻到他了?”

于小白说来,这显是她现下最为上心之事了。

被她转了话,天蓬一时顿了顿,方才应道:“尚未,他行事诡秘,自是没那般好探的。”

而后见小白垂了眉眼,便又劝慰了句:“你大可放心,于这天地来说,怕是没有比太和宫再安全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