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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白泽兰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布衣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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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白灵光乍现,问道:“这是你当时救我,被那台子给砸出来的?”

当时太玄以肩撑住了刑台,其时她确是并未多想。然,他亦不过寻常凡人……

太玄不甚在意的去拉拢衣衫,却被她给止了住。

只听她轻言轻语问道:“很疼罢?”

太玄刚要答无碍,却又是一僵,冷硬问道:“你做甚麽?”

“我给你吹吹,便没那般疼了罢?”

小白小心翼翼地对着他伤处吹着气,对方却毫不领情地拉上了衣衫。

她看太玄脸色不太好,转了话道:“你是怎么看出常洪有异的?”

太玄睨了她一眼,似是并未对她知晓常洪的叛主有所诧异。

半响见她好似确是在等自己回答,便随意开口道:“脱口而出的忠心,多不可考。”

小白看着他一身狼藉却终不改淡然的身姿,脱口而出道:“被信赖的人所伤,一定很痛罢……”

“我亦从未信赖过他。”太玄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许是不欲多说,他只撑起身,平淡道:“没有人比自己可值得信赖。”

“你可信我的,就像我信你一般。”小白亦不知为何说这一句,她只是坐在原地仰望着已起身的太玄。

“你?”太玄俯首看她,平淡道:“我便连想亦未想,便扔下你逃命,如此你亦信我?”

小白蹙了眉,点了点头道:“诚然你独自逃跑是很不仗义,然……”

“倒是不影响你可信我!”小白呲牙一笑,起身拍了拍屁股道:“你若醒了我们便快些赶路罢,勿叫他们追了上。”

只是太玄却不领情道:“没有我们,现下你便可走了。”

“走?我一人去哪啊?”小白微的一怔。

“去你所说的平丘,亦或是随便的地方。”太玄说罢,取了一旁的剑,便转身离开。

“哎哎,你这剑若不是我帮你小心收着,早不知了踪影!便是你,若无我相助,这会亦是、亦是……”

小白跟了上去,很想说便连你这个人若非托我相助,亦是被魔族绑了去穿了串喂那幽冥犬了!

可太玄却只一句打散了她的未竟之语:“我可有央你救我?”

“你!”小白气的直跳脚,奔向他十分不满道:“你这话说的,未免便真真的没有良心!”

太玄未理她,脚下略有踉跄咳了两声。

小白叫嚣之态立时消了下来,忆起他身上重伤,叹得口气道:“无妨,你便不信我亦罢。然眼下你重伤在身,确是用得着我的不是?”

她紧跟两步,嘻嘻一笑道:“左右我亦无处可去,便索性被你用用。待你休养几分,亦好有精力撵我不是?”

许是身上的伤使他疲于应对,太玄只微蹙了眉未再说甚麽。

小白一贯是会顺杆爬之人,见此更是上了手,扶了他手臂前行。

被他甩了开,便又缚手而上,嘴上还几分嬉笑气人道:“好了好了,刚下过雨地上湿滑。你切莫动作大了,再栽到泥地里去。”

太玄眉目一冷,她却径自戏言道:“届时你这俊模样沾了泥,可有损你国师爷的威严不是?”

最后见太玄止了步,冷冷地看向她,方才做了个封住嘴的手势,示意不再多言。

太玄身上确是伤的重了些,起先尚不令她扶。只是后来听到身后微有声息,便被小白一把挟住手臂,拖着快步而去。

世人常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须知,自古便有一语成谶之说,这脱口而出的话若是说得多了,许不知哪句便有所灵验。

小白前脚刚说得下雨路滑跌到泥里,后脚便下了漫天瓢泼大雨。

此时天色已黑,那雨点打在身上不只发疼,还湿透了两人的衣衫,脚下的路便愈发看不清晰。

小白深一脚浅一脚的扶着太玄而行,嘴里骂骂咧咧的不住言语。

谁人不知大帝手下十个将里便有八九个雷神,这许便是哪位平日敢怒不敢言的,如今挟私带怨的前来报复罢?

诚然,亦是仰仗着雷雨声大些,她方才敢咒骂出口而不怕人报复。

只是半空之中突然一道巨雷闪过,吓得她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未把那太玄真真给扔到泥里去!

她扶着他费力前行,现下这太玄倒是未有推拒。只是,她觑了眼去看他的脸色,只觉他怕是离失了意志不远了。

说来他少时身子骨尚未长好之时,即便受了重伤亦能强忍着同她说话,只是如今……看来那阵法的反噬确是大了些。

又行了几里,只觉再这么行下去亦不是办法。小白驻足张望,想看可有就近的人家,可供暂住的。

可放眼望去,只一片黑漆之地。似是便走出这林子,亦是件费力气的事。

细密的雨直砸的小白透不过气来,她抬了抬肩上的手臂,拖着他想到一旁大树下暂避一下。

只是她还未近前,一道惊雷便猛炸在眼前。小白一惊,腿下一软,这会那太玄倒是真真被她给丢了下去。

待她从地上爬起来后,抹了脸连忙去寻太玄的踪迹。只是她趴的地上正处一处陡坡旁,这太玄……

小白一声惊叫,连忙连滚带爬地下去寻他。

最后,待她将太玄给了捞起来,两人已是深处一处无名山坳之中。

太玄紧闭着双目,任她如何叫唤皆无声息。小白抖着手想去试他鼻息,只是于这雨中却是难查。

后还是扑在他身上,听他胸前微弱的心跳声,方才确认这人还未让她给送走。

山坳之中虽仍有骤雨,然风却是小了不少。偶有雷声,却听着远了些,较没那般真切。

小白费力地将他挪到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下,姑且权作避雨之所。

她又去寻了许多树枝,专挑那叶子大些密些的摘来,小心地铺到岩石边搭个简易的屏障,令那滴落的雨水溅的远些。

只是地上的湿寒却无法去除,她将他衣上的水施法蒸干,然却蒸不干整片土地。

他衣裳干了,便复又被地上的雨水沁湿。

反复几次,终不得其法。太玄现下肤色白中渗着红,小白顺势摸了一把,已是在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