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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黛玉,一生中颇为和顺,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波折,虽幼年多病,可父母慈爱,又是多方地调理,她实在是没有经受过多大的苦楚。

当然,除了外祖家的那些事儿之外。她生平那么大,却是从没想过亲人之间,会那么许多的算计!只一心地想着,所有的人家只怕都如自己家里,父母慈和,子女孝顺,姐弟间相互依赖。这才算是血脉亲情!

黛玉是听着母亲不断地描述外祖家的生活中长大的,对于外祖母,她是有另一番地眷恋的,不为别的,只是血脉相连,甚是亲切。

可惜,在她七岁那年,母亲带着自己姐弟俩上京,住进了外祖家,一切都被撕破了!脉脉温情下面是□□裸地算计。黛玉在贾府丫头不停地传着自己与弟弟的流言蜚语时才发现,这个世上,彼此就算是亲人,亲戚,也耐不住钱财,权势的诱惑。

一碟子怀山,要了几只鹦鹉八哥儿的命,她仔细想想,若是自己与弟弟不在了,父母该是多伤心,经受不住打击的父母只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吧!

母亲当机立断地搬离了荣国府之后,黛玉才算是放下了担着的心,只是夜夜都是噩梦。

而且还是一个颇为完整地故事!

一场风寒夺取了弟弟的命,母亲颇受打击,身子骨儿又弱,熬不出也去了。

外祖母因着疼惜自己,差人将自己接进了荣国府里,开始了一段甚为荒唐的岁月,每天夜里,黛玉便开始在梦里过另一个人生,她瞧着自己的境遇,总是着急,总是伤感,总是生气,总是愤懑,可是无济于事,不管是什么反应,她这个戏外之人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哪怕那是另一个自己,黛玉也是伤心的紧,想到所谓亲人之间那些□□裸地算计,黛玉联想到在荣国府的那些岁月,更是咬牙切齿地恨了起来。最为可恨的,却并不是一直要算计自己的二舅母,而是自己的外祖母。

黛玉只要想起她一副慈和地模样,私底下却是那般面目狰狞地算计自己,她就呕的慌。若是如同二舅母那般,一开始就不喜自己,不用亲情笼络自己,自己的一颗心不会都陷入所谓亲情的包围中,只怕自己的下场也不会那么惨吧!当然,自己蠢也是另一回事儿,即便是个下人,也能作践自己,只是自己之前蠢罢了,又怨的了谁呢?一心地以为外祖母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当然,也许是有那么几分疼爱,只是一旦遇上了宝玉,一旦遇上了贾府,那么自己自然地便是个外人了!一个外人,哪里能比的上命根子宝玉呢?

很快地,本就不大康健的黛玉便病倒了。贾敏在照顾女儿之余,还要照顾儿子,打理家业!不多时,便也撑不住了。

这个时候,年纪不大的林修和敲醒了自家姐姐。太医都说了,这是心病,郁结于心!

众人思来想去,生活平顺的黛玉哪里来的心病呢?只有林修和影影绰绰地能感觉到一些。

“姐姐,你那般憎恨外祖母,却是为何?”

黛玉刚刚吃完药,闻言,正在漱口的手便是一顿,林修和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好巧的是,丫头婆子们都不在身边儿,黛玉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盅子,也不否认,问道,

“你却是从何得知?”

“猜的!”

林修和也确实是猜的,当然,有没有别人的提点,那却是无人可知了。

“唉,虽然我觉得自己很不该,可是半点儿地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我总觉得外祖母对于我们,对于母亲,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般疼爱,我也只是为母亲不值罢了!”

林修和听得这话,哪里不知道她还有不实未竟之语呢?只是黛玉不说,他也不好强逼着罢了。冷笑一声,在黛玉疑惑的眼光下,道,

“你却是呆了,外祖母再疼我们,又怎么能及得上贾府呢?你可是忘了,外祖,外祖,本来就不是至亲之人,为了这个,你将自己折磨的一身病,又累的母亲身子也不康健,可不是魔怔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病的,若果真是因为这个,那还真是愚不可及!你若再这样病下去,只怕母亲也快要撑不住了,你可别犯了糊涂心思,白伤了至亲之人,届时,只怕你后悔也是晚了。”

瞧着黛玉若有所思地模样,林修和也不再狠劝,默默地退了出去。半晌儿,黛玉才像是醒转了一半,抱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倒是将百般地心思都放了下来。

很快地,不再多思多想地黛玉便恢复了康健,瞧着神色疲乏的母亲泛着喜色,她才觉得自己是舍本逐末,太过愚笨不堪,也怨不得被人家骗呢

自此地,倒是将一腔地心思都放下了,只是那梦还在继续,黛玉也算是汲取了些许地教训。

贾敏只觉得自家女儿的心思过重,可劝又不知从而劝,每次提及这个话题,黛玉都是一脸微笑,默默不语的模样,她也没法子劝说开解,好在黛玉虽心思重,可身子却比往年更好了几分,她也就不大关注那些了。

等林如海回到京里之后,别提众位主子了,就是奴才们也是喜气洋洋地模样,一扫之前的颓气,更遑论是主子们了。

贾敏对于林如海死里逃生,发下了宏愿,日后开始,一辈子吃素也是要感谢佛祖对林家的眷顾。

她算是看明白了,若是没了林如海,别说是外人,就是自己的娘家,只怕也不会让自己母子三人好过吧!当然,这亲人之间的算计,才更让人寒心呢。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面目也会那般狰狞,到底是自己太过单纯了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黑暗呢?

想到母亲那些□□裸地算计,简直恶心的要死,她一辈子顺风顺水,除了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外,再是没经过那些黑暗的,结果没想到,人到中年了,竟是在自己母亲面前经历了这么一回。贾敏只觉得血都要凝住了,真是寒到了骨子里了。

没二年呢,就在黛玉将将地议亲完毕时,上皇宾天,林府众人都暗呼,好险。

虽说上皇的孝期只有一年,可黛玉好歹也是十五的大姑娘了,等着出孝,却是不大好呢!

上皇龙驭宾天,皇帝心中却是满腹地复杂,瞧着自家父皇青灰地面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周围伺候的奴才们可是半点儿也不敢惊扰。半晌儿,皇帝才醒悟过来,瞧着低眉顺目地奴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哼,瞧着吧,这个帝国,可都是自己的!日后,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是没有人能来阻拦了。

戴权是个精乖的,自是知道自己这种人,知道太多的秘辛,只怕是活不久地,前脚儿御医说上皇没了,后脚儿地他就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个麻利劲儿,倒也不枉是个聪明人。

等皇帝的人找到这老东西时,尸身已经硬了,瞧着这面目狰狞地模样,几个小太监差点吓的失禁了。瞧着这几位没出息的模样,皇帝身边儿的首领太监夏秉忠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去报信了。

皇帝闻言,倒也无可奈何,一个阉人罢了,自己难不成还容不下么?正好儿地,让他给自家父皇陪葬好了。打发了人将戴权的尸身收拾好了,一起地葬入了先皇的陵寝,算是主仆相得好了。

皇帝因着先皇宾天之事,罢朝三日,然后开始了长达三年的孝期,皇帝这般孝顺的作为自然是让众位谄媚之人得了好机会,不停地就有各层级地官员上了折子,赞誉皇帝孝感动天,就是一向洪水泛滥的黄河今年都是风调雨顺,皇帝闻言,果然高兴。

可这股子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西南地藩属小国,茜香国竟然造反了。可也不知道这西南守军是个什么情况,好几万人呢,竟是被一个屁大点的岛国给打的落花流水!

皇帝自然震怒,自己才算是真正地掌权了,这茜香国就敢犯上作乱,这是不满自己?

皇帝一怒,底下刚刚过了两天好日子地朝臣们自然就是战战兢兢地了,王仁也是发现了,皇帝只怕是在上皇手底下压抑的久了,也不敢说有些变态,但是绝对是不正常地。

听着那些关于贵太妃的流言,皇帝的暴戾竟是暴露无遗。上皇死了,宫中的妃子除了太后之外,皇帝都下了旨意,让有子嗣的妃嫔们出宫颐养天年,唯独没有提到这位贵太妃。

即便是一向不大理事,成日里吃喝玩乐地忠顺亲自去宫里求了一回太后,这事儿也没成。很快地,便有贵太妃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的小道消息在神京传的沸沸扬扬。

皇帝虽是出来辟谣了,可是成效不大。好吧,皇帝越是辟谣,大家私底下越是认为那传言就是真的。

一月间,五城兵马司已经抓了十好起地这种散播流言之人了,可是流言没止住,反而是坐实了皇帝苛待贵太妃的消息。

直到新年喜宴上,诰命们进宫拜见太后皇后时,瞧着精神还好的贵太妃,这种流言才算是淡了!

可贵太妃的好日子还真是没多久,新年喜宴玩了没几日,十五还没过呢,就传来了太妃娘娘薨逝的消息。

众人都只觉得这是个凶年,年初就出这样的事儿,还能说什么呢?凶年不凶年地,皇帝倒也不大在意,只是甄家的女人胆敢在这个关口上替自己惹事儿,他算是恨透了甄家,很快地,有人开始翻旧账,甄家之前与平安州勾结之事又重新被提起。

皇帝大怒,对于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自然是要大惩才算是除奸佑善。甄家子孙,自此,三代不许科考。算是彻底地断了甄家要复起的后路。

奉圣夫人因着这个消息,深受打击,便受不住了。老人家活到了九十岁了,瞧着子孙离散,家宅破败,真是将自己的心肝儿都剜出来了。

三五日之后,奉圣夫人在上皇赐下的宅子里,悄无声息地去了。忠顺拐着弯地,找了宁国府与荣国府地二房,替她老人家发了丧。

皇帝逼死了奉圣夫人,可是这一次却是没人敢在说些什么了,大家都保持缄默,只当京中没有甄家这么一户人家也就是了。

对于这事儿,贾府却是引以为傲,觉得这是王爷瞧的起自己的表现。贾政带着贾珍,下了大力气地将奉圣夫人风风光光地葬了。只等着日后的荣华富贵了。

皇帝虽然震怒茜香国敢挑衅自己的威严,可巴掌大的茜香国也只是鲜疥之患,皇帝更加生气的是在这京中,竟然还有忠顺的党羽!一边儿地打发户部工部兵部地研究战局,一边儿地又下令让人秘密地查贾府了。

仔细地翻检了一番贾府的作为,想起了贾赦当初还了国库银子之后,还得了自己的褒奖。瞧着这些人都做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皇帝很生气,略微地暗示一番,很快,宁国府与贾府二房的所作所为地便被人弹劾了。

至于秦可卿一事,略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此事涉及皇家秘辛,谁也不提,只是些纵奴行凶啊、霸占田产之类的小罪名。

本来众人都觉得如今领着靖远候的林如海会上折子替贾府求情说项一二,可是林如海又病了,带着全家去了郊外地庄子上养病去了,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等贾敏得到消息,贾府已经查抄完毕了。她也只是与林如海略微地提了一句,别让老太太受苦,再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

林如海自是知道,贾母这位老诰命却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皇帝正因为贵太妃与奉圣夫人之事颇受士林的诟病,定会善待贾母的。

他也说不清这朝堂上的事儿,只告诉贾敏,自己已经打发人去打点了,再者,皇帝仁善,定是不会污蔑了众人的。

贾敏闻言,虽还有些担心,可是只要贾母没事儿,其他人,她还真是懒得管。在京里这么久了,对于自己娘家的作风,她自然是晓得的一清二楚。

一向不得父母欢心的大哥竟然将将军府打点的整整齐齐,据说是颇有才干地二哥却实在是个昏聩的,再加上她与二嫂一向不和,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了。

宁国府被抄,荣国府二房被抄。贾赦自己吓了个半死,就怕皇帝派人将自家也抄了。

贾琏闻言,很是哭笑不得,安慰了自家老爹半天,这才让他明白过来,自家一向奉公守法,皇帝老爷最是英明的,哪里会如此作为呢?

听了这话,贾赦复又欢喜起来。可是老母亲在牢里,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便母亲再如何地偏心,她也是自己的母亲啊。贾赦积极地开始了狱神庙的打点,也不说求情之类的,只是让人别苛待了老太太就成。

贾母瞧见了长子,自然是欢喜的,很是威严地让贾赦去向皇帝求情,说贾政是无辜受累,贾赦听了也半点儿不反驳。

这一次回去之后,再来的就是将军府的大总管了,贾赦本人,却是再没出现过。

贾母心下咒骂,自家大儿子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半点儿亲情人伦也没有。

贾府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从来也不遮掩,很快地,就查证清楚了。贾珍因为秦可卿之事,被判了斩首,儿子贾蓉流放,女眷们倒是没大事儿,就地发卖!

贾政这一房,具体地查起来,也是没什么大罪过的,也不过是些子小事儿罢了。大家还颇为讶异皇帝这次怎么会这样严厉呢?

可是瞧着整日黑脸的皇帝,大家也不敢求情。虽没什么大罪过,贾政还是被判了流放,身为举人的贾珠被剥夺了科举出身,成了白身。其他几位小的,都不大懂事儿呢,与女眷们一起,就地发卖。

贾赦与王家林家三府合力,将两府的女眷男丁们收留了下来。其他的就不归王家与林家管了。

贾赦也不是那狠心的,贾母临终之前,竟是将自己的财产公平地分了,也算是让贾赦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贾母不断地求长子要好好地培养宝玉,却是让贾赦又一次地冷心了,他还真是没想到,时至今日,母亲还是想着二房,想着宝玉那个软脚虾一般的人物。

救出了二房一家子,贾赦也没什么好心了,又有贾母的私房,二房饿不死就是了,至于被流放的贾政,他也只当不知道罢了。

没法子在这里立足的贾珠只好带着母亲妻儿回了金陵,日后好好儿地培养弟弟儿子,说不得二房还有复起的那一日。

对于母亲说的,还是宝玉重要,似乎更比贾政重要的样子,贾珠心中很是不忿,当然更多的是无力感。他觉得王氏只怕是魔怔了,成日里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只怕是没有分辨能力了。

又过了两日,已经准备好了要动身南下金陵地贾珠又得到了另一个惨讯,宫里的元妃娘娘,薨了!

他将这个消息瞒的死死的,半点儿也没敢告诉王夫人。只是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自家妹妹死的也是蹊跷的很,竟是后事也颇为凄凉。贾珠只当她是受了贾府的牵连。

正要四处走动一番的时候,却是得到了自家表兄王仁送来的消息,听了之后,他才晓得这二房的祸事可不仅仅是助了忠顺王的缘故。这样的事儿,他也无可奈何,一向都较为懦弱地贾珠便立即地听下了手上的动作,收拾了各色行李,带着家眷们南下金陵去了。

贾府的这一番惊心动魄,却是吓坏了薛王氏,她如今动不动地就拉着嫂子莫氏的手,感谢一番。若不是自家嫂子阻止,只怕她的宝贝女儿,可就要被姐姐给坑死了!

想着如今自家媳妇儿又怀上了身子,女儿日子也过的平顺,薛王氏心中哪里能不感激莫氏呢?

莫氏征询了王子腾的意见之后,将宝钗说给了自己娘家的旁支。孩子是个上进的,只是家道中落了,本来薛王氏更是中意宝玉一些,可是薛蟠却是不答应。别人不知道宝玉的德行,他这个一向在外面走动的还不知道么?这种坑害自家妹子的事儿,如今的薛蟠却是绝对不会做的,瞧着舅舅与姨妈走的并不亲近,就知道姨妈家只怕是不妥当的很,他还能继续那么傻了么

金陵是四大家族的根基,在那里,贾珠一家子倒也不至于受什么欺凌,再有贾母的私房与王家送的财物,只要不昏了头,日后的日子却是能平顺地过下去。

只是,途经一地,来了一僧一道,竟是将宝玉拐走了。王氏成日里就听着宝玉说的了啊,完的,本就心惊肉跳的不行。如今他竟是跟着和尚道士走了!

这不是活生生地剜了自己的心头肉么!

本就是旅途中,人生地不熟地,即便是报了官,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瞧着母亲的那副模样,贾珠忍下了烦心,又一次地出去找宝玉了。

只是,时长日久下来,也没个什么动静,可是瞧着他们出手阔绰,很快地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贾珠虽说第一次出门儿,可随行地都是老成之人,将这些不对劲都禀报了主子。贾珠闻言,也赶紧地收拾了行礼,顾不上走失了的宝玉,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不管王夫人怎么说,怎么骂的,贾珠只埋头赶路,一路上半点儿不停歇地直奔金陵而去!

王氏没了法子,不管是怎么诅咒,怒骂,贾珠半点儿也不分辨。贾珠之妻与贾兰瞧不惯了,即便贾珠是多么地孝顺,可是李纨与贾兰却是不能一直忍受,尤其是李纨,她日常地一直要伺候婆婆,这成日里地是这样的日子,可要怎么是好呢?

虽然做不出忤逆之事,可是李纨的态度还是大变,慢慢地怠慢起来了。如今又正是贾府落魄之时,每位主子身边儿也只有一个伺候的婆子,很快地,感觉到内宅风向变了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开始怠慢起了王夫人,虽不至于饿着,可好一顿歹一顿地,还是让王夫人不停地咒骂贾珠夫妇。

李纨也不会那么蠢的让人抓住明面上的把柄,是以,贾珠也只以为自家母亲因为宝玉走失而糊涂了,只觉得特别地委屈了自家妻子,瞧着李氏温婉的模样,贾珠心中更多地偏向了李纨。

王夫人气的半死,这要是自己的宝玉在,哪里会让自己受这样的苦楚?自家长子果真是个不贤不孝地!

等在金陵过了两月之后,一向身子骨也不大康健地王夫人彻底地瘫痪在床了。

李纨心下也懊恼,这瘫在床上,还不得自己伺候啊!这可是烦的紧,当然,贾珠还是孝顺地,特地地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替自家母亲诊治,可是,毕竟不是京里,这里的大夫水平也是甚是有限,是以,王氏也只能永远地瘫在床上了。手脚不能动,日常生活不能自立地生活快要将王氏逼疯了。

最后,临死之时,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宝玉,只是那位,却是再也没出现过,再也没有来瞧一眼她,王氏也只能念念不忘罢了。

等王氏死了之后,所有人都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常地折腾,即便是软懦如贾珠,也是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

上皇一年的孝出了之后,又过了半年,京中的靖远侯府办了一场盛大的嫁女喜宴。

靖远候林如海的长女出嫁了,她娘家势大,自家兄弟才将将十四,就已经是苏州案首了,只待着明年参加大比,瞧着林家的小子的这架势,皇帝就算是为了这三元及第地虚名儿,只怕也是个状元的命!

林修和对自家姐夫那是各种地瞧不顺眼,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师承王仁,自然手底下的功夫不弱,作为吏部尚书的嫡子,又是读书人出身,哪里能想到这小舅子是这么个狠角色呢?他略微地动了动,直觉得自己的肋骨只怕是断了。

苦笑了一番,好在他心心眷恋着林氏黛玉,便是狠命儿地点头了。林修和想起在王府待的那几日,仁大哥哥对自己的那一番教导,他自是感激不尽。就算如今,林家与王家并没有多少的往来,可是自己心里十分地感激,就算是林如海,心下也感激。

瞧着自家妹子这一胎就子女双全了,王仁心中十分地高兴,这双胎十分地稀少,瞧着成家人欢喜的模样,他便想着,这日后,自家妹子只怕能横着在成府走了。当然,依着王熙凤如今的性子,却也不是跋扈的。

“大哥,您瞧瞧,我闺女是不是像我?儿子像凤儿!”

“让我来抱抱我们的宝贝儿如玉丫头。”

对于这成大人请的名字,王仁心中不停地吐槽,可是半点儿也不敢吐露,想着王子腾为自家儿子娶的名字,他想要吐槽的话语便憋在舌头上了。

“瞧着这眉眼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来,舅舅的礼儿,给咱们姐儿挂上,可要平平安安地长大才好呢!”

说着话儿地,王仁就将一块上好地青玉玉佩放进了小外甥女儿的襁褓里。成坤瞧着那玉佩,就知道价值不菲,正要推辞一二呢,就瞧见王仁又翻出了另一块儿,递到了自己手上,

“给,这是另一块儿,是给小子的,你给他戴上,也是个好意头,不值什么。”

“这,倒是要多谢大哥了!”

成坤瞧着他这副模样,倒也不好再推辞了,便收下了。他是知道舅兄一向宠着自家娘子的,是以,很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晚上,将这两块儿玉佩交到了妻子手上,王熙凤盯着那玉佩,却是立即地红了眼眶。成坤瞧着稀奇,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不成了?

“这是怎么了呢?”

“没事儿,只是瞧着这个,想起了我与哥哥之间的往事罢了。我与哥哥之间,并不如如今这般亲密,两兄妹间平日里也没个好脸色的!这个玉佩,其实我与哥哥一人也是有一只的,只是后来生气砸了!没想到,哥哥竟是想着了,如今又送了一对儿,就是这个缝儿,也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想想,哥哥对我还真是没话说了,你说说,我怎么就那么浑呢?”

“瞧你这是什么话儿,只是年少轻狂罢了,如今都这样大了,还能怎么呢?我瞧着舅兄对你可是宠的很呐,但凡有一口你爱吃的,他都能打发人送来,时常地让我羡慕不已,唉,我怎么就没个妹子呢?”

夫妻之间很快地就换了话题,只是,王熙凤对于自家兄长更是感激了。

想到了马上要去西南平叛地哥哥,王熙凤是各种地不放心。又翻腾了半天,才在自己的私库里翻出了一件儿锁子甲,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王熙凤第二日一大早地,便打发人送去了王家,王仁很是高兴妹子一直想着自己,让人收了起来。

这一场战事,其实就是个捞战功的事儿,谁也不觉得这小小的茜香国会对□□大国造成什么太大的困局。是以,很多的勋贵子弟都在出征之列。

王仁却是知道,这场安南郡王为主帅的的勋贵子弟却是被俘虏了,当然,这是原著的结局,如今么,还不定怎么着呢?

当然,在战场上,瞧着望风而逃的安南郡王,王仁也只能无奈叹气了。还真是没想到,往常里,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安南郡王,竟是这么怂货,好在自己因着知道些子事儿,做了些准备,若不然,只怕是谁也讨不了好儿。

想想越发地暴戾的皇帝,王仁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这次若是再败了,皇帝只怕是要杀人了!

等王仁俘虏了茜香女王后,安南郡王又大咧咧地出来,接受这成果来了。王仁虽是面上不显,心下却是冷笑不已。

这个功劳只怕不是那么好抢的,若自己真是那没靠山的,倒还真是自己忍了这口气也就是了。谁让如今,自家伯父是兵部尚书呢?

安南郡王不停地与王仁搞好关系,可惜呢,效果确实不大好,他心下气恼,这王家的小子,竟是个油盐不进的,谁不知道,这四王八公地同是一体,如今这小子这番作为,难不成是王子腾的意思?

想着这几年,王家与四王八公若即若离的模样,心下更为恼恨,只是如今在外面,倒也没法子!

很快地,朝堂上便得了详细地战报,皇帝对于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将领王仁甚是满意,这场胜仗算是彻底将京中的各种阴霾驱散了。

不管是之前查抄了甄家,亦或是宁荣二府的事儿,还是逼死了贵太妃与奉圣夫人之事,都如过往云烟一般,彻底地消散了。

京里如同过年一般地喜庆,本来要大肆封赏茜香的皇帝瞧完了王仁的秘折之后,却是半点儿也不提这事儿了,礼部如今战战兢兢地不知道该如何呢,瞧着皇帝这幅什么都不满意的模样,大家实在是没法子了,还是有人秘密地指点了一番,这才算是完成了任务。

很快地,这茜香国便并入了□□,即便是不毛之地,可也有好多地矿石财产,让皇帝甚是满意。茜香女王也封了护国公的爵位,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得了实权地女眷。当然,更多的也只是象征性地爵位罢了。而且皇帝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这护国公的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茜香女王很快地找了时间,将爵位让给长子,便搬离了京城,去郊外地庄子上养老去了。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离开京城多少了。瞧着这服侍的下人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皇家的探子呢,她叹口气,已经亡国了,能报下这阖族的性命已是□□皇帝的仁慈了。亡国之君,能得什么好下场呢?

茜香女王没过过久,便病死在了郊区的别院里。皇帝责令礼部为前护国公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黛玉出嫁半年之后,便诊出了身孕,让林家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日后的人生也算是一帆风顺,年老之时,想起了年轻时的那些波折,想起了在外祖家的那些纠葛,黛玉也是释然了,再不纠结过往了。

如今的她,还是与宝钗保持着往来,也算是唯一的一个闺蜜了。宝钗的丈夫是个上进的,靠着王家,等中举之后,没几年地就爬了上来。虽说后劲不足,可谁也不敢小瞧了他,谁都知道,他是王家的亲戚,王仁大人一向又是个护短的。

等大军回朝之后,王仁立即地找了许多的借口,说是旧伤复发,辞了皇帝的好意,一心一意地回府养伤去了。

瞧着他成日里逗弄孩子,钓鱼养花儿的,日子过的比自己都舒服,王子腾心中便不平衡了,没过多久,王子腾便告老了。

皇帝虽然有些惋惜,也挽留了一番,可是王子腾还是坚持地退了下来,王子腾离去之后,皇帝又开始清算老臣了,许多的勋贵老臣人家便遭殃了。可是这一切,与王家并无相干,就是相熟的人家,也都没什么大碍!

当然,也有着与王家相熟人家都已经没落之故。

不过王仁对目前的状况确实满意的很,当然,这样日子不可能长久,可能过一日便是一日吧!

瞧着女儿可爱的容颜,王仁笑的很开怀……

作者有话要说:王仁这一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