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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瑚儿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我听见祖父的肚肚也饿了。”

看着自家父亲对着自己使眼色,贾瑚也知道祖父的身子不太好,可不能饿着了,便急忙地说道。

他是发现了,自家父亲是个大孝子,就是嘴笨,话不怎么会说。这位二叔却也是个方正的,也不大会说话,倒也难怪祖父都不太喜欢他两个。

吃过了早饭,贾代善便带着自家大孙子去了自己的小书房,贾赦夫妻、贾政夫妻便各自地回去了。

一路上,代善非要让小厮们抱着他,可贾瑚是个左性儿的,他一个大男人,再让人抱着,怎么想,怎么别扭,死活不让。

代善无法,只好同意他自己走,可也说好了,这若是走不动了,就要让人抱。贾瑚满不在乎的答应了下来,他心中想着,只不过是去个书房罢了,依着往日的记忆,也不是太远,哪里就非得要让人抱着了!

却不想,他才刚病愈,身子还弱着,如今的太阳虽然不烈,可是这样照着,他走了一阵子,便有些受不住了。

很快就汗流浃背起来,代善也是发现了。可想看看自家孙儿的性子,便一言不发。贾瑚也是咬着牙,忆着往日里自己的学习过的呼吸之法,往着小书房的方向前行。

有了呼吸法的襄助,贾瑚虽然也还艰辛,倒是比之前轻松了许多。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代善的眼睛。只是想瞧着是孙儿的误打误撞,还是他有意为之,便更加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贾瑚年纪小,又要将全部的心神放在呼吸上。很快地,他又撑不住了,咬着嘴唇,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自家祖父。

代善弯下腰,抱起了他,便问了起来,他刚刚的所为。贾瑚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懵懂。

代善以为是自己吓着他了,又放慢了语速,和蔼地又问了一遍,

“瑚儿,祖父发现,你到后面却是越走越轻松了,这是为何?”

“我自己琢磨的,我发现依着步子,再呼吸,这样就轻松起来了。今儿才第一次成功呢!祖父,我是不是武学天才?”

说到最后,竟是有几分得意地问。

“为什么瑚儿要做武学奇才呢?”

代善好奇地问道。

“我今儿听父亲说,祖父因着功勋卓绝,皇帝这才让祖父又承袭了这国公府,我日后也要功勋卓绝,那可不得要武学出众么?”

他这番理所当然的话却是让代善哑然失笑起来,半晌儿,却是带着几分希翼道,

“要武学出众、功勋卓绝可要下苦功夫的,瑚儿能坚持下去吗?还要读书识字儿,你一向又是个不爱念书的……”

“自然能成!我要文武双全!”

贾瑚急忙大声儿地表态道,正愁没机会转变呢。这位祖父可真是善解人意。贾瑚大喜之下,却是有些忘形,“吧嗒”一声儿,便亲到了代善的脸上。

亲完之后,看着傻眼了的代善,他又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头埋在祖父的脖颈间,任他怎么唤,死活不出来了。

代善心中熨帖的很,便抱着大孙子进了外书房,打算亲自为他启蒙。自己虽没有考过功名,可是替一个稚子启蒙倒是不成问题的。

兴致勃勃地代善翻出了一本儿三字经,替自家大孙子开始启蒙。不过这个孙子却实在地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的孙儿竟然是个小神童,有过目不忘之能。贾瑚也想表现一二,不再被当做是无知小儿,便学的更加起劲儿了。

这爷孙俩一个教的高兴,一个学的用心,却是急坏了贾赦夫妻两个。当然,操心或许看笑话儿的还有二房的王氏。

这自家儿子被老爷教进去半日了,还没出来,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这许多的主意,便打发人将在自己书房胡乱折腾金石的贾赦叫了进去。对于妻子的担心,他却是觉得太过杞人忧天了。

不过不好当面驳了妻子的请求,便应了下,去前院儿小书房看看去。贾赦刚到了小书房门口,却碰上了父亲带着自家小子出来了。

代善看到他,瞬间儿脸就拉下来了,训斥道,

“你这是又去哪儿鬼混去了?来我这儿来做什么?讨打么?”

贾赦便唯唯,脸色都被唬白了。贾瑚自是又做了调和的角色,急忙道,

“是不是父亲担心孙儿又闯祸了,将祖父的心爱之物又打碎了,还是折腾坏了,这才来瞧瞧的?”

听了这话,代善与贾赦便同时大笑起来,不觉之间,代善倒是消了气儿。贾赦瞧着父亲还算高兴,也不敢说自己来这儿的真正原因,便附和了贾瑚一二。

代善这会子正高兴着呢,哪里管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直接将他打发了。要带着他的大孙子出去外面儿,瞧瞧热闹,见见世面去。

这也是他与贾瑚的约定之一,在原主微薄的记忆中,却是很少出府,即便出去了,也只能在车上,又隔着帘子,哪里就好看了!

这回,借着自己学习速度快的缘由,他便提出了这样的请求,代善想着,自家大孙子日后定是要为官做宰的,当然要了解民生了,这自小儿地熏陶却是最为要紧,便痛快地应了下来。

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若是贾瑚明儿交不上五篇大字儿,那么五日后的出府之行便取消了。

出了府门,却是没什么好看的,这宁荣街颇长,又是繁华之所。当然没有吸引贾瑚的东西存在。

代善既然是带着自家孙儿出来经见世面的,也不坐车,只骑了高头大马,将贾瑚放在自己身前,两人一马,慢悠悠儿地往前漫步。

这内城不能跑马,第一次,代善觉得这个规定甚是有道理。渐渐儿地离开了宁荣街,来到了东市,吆喝声儿,鼓乐声儿的,便多了起来。

瞧着这古香十色的建筑、人物,竟是像瞧见儿西洋景儿一样,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不够使了。

代善却是早早儿地便下了马,带着自家大孙子看看这个,问问那个的。

其实这段路很短,不几时地,便到了头儿。贾瑚甚是有几分意犹未尽之感,却也没嚷嚷着要继续看,让暗中观察他的代善甚是满意。

拐了好几个弯儿,代善又重新带着他上马,继续往前走,建筑又重新地整齐了起来。

贾瑚有些不解,倒也没着急问,再怎么样,自家亲祖父也不会把他给卖了吧。

直到进了一个小胡同儿,又走了半晌儿,停在了人家府门前,贾瑚这才问自家祖父,

“祖父,外面是要去做客么?”

“是呀,就是要去做客,今儿带你去见见祖父的老友,让他瞧瞧你,可好?”

贾瑚这会子还没明白这个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只是一脸疑惑,代善却是没有继续为他解惑的意思。

立即就有长随小厮地去府门上去通报了,那户人家拿了贾府小厮递上的帖子,倒也不吃惊,显见的这位不速之客是常客了。

立即就有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一路儿小跑儿地从府侧门儿出来了,来到这爷孙俩身边,便拜了下去,

“国公爷,您这是带着哥儿出来玩儿?好兴致,快请进。”

“你家老爷在府里吗?”

代善却是不与他客套,直接地将怀中的贾瑚交给了他,贾瑚也不紧张,谢过了人家之后,便四平八稳地做在人家怀里,继续地瞧着一路上的景致。

代善与那管家寒暄完之后,贾瑚这才奶声奶气地道,

“祖父,瑚儿能自己走么?”

他实在是看人家抱的吃力了些,出门之前,奶娘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着呢,祖父抱着自己,似乎不怎么吃力,可是这位老者,这么一会子,头上细细密密的汗全都出来了。

代善自是听出了自家孙儿的言下之意,便点点头。那管家也是“嘿嘿”一乐,对着这位第一次上门儿的小公子心中有了甚多的好感。

也没走几步儿,就瞧见了王鼎,他二人是老友,也不相互客气,虽然疑惑着老家伙干嘛要带着大孙子来,今儿的天儿虽好,可这孩子不是刚病愈么,就不怕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进了书房,彼此又是一番厮见,贾瑚也在自家祖父的示意下,奶声奶气地向着王鼎问了安。

又是上茶,又是端点心果子的,因着有贾瑚,管家地便让人上了几碟子又能吃又能玩儿的,这才带着人退了出去。

贾瑚仔细地听着自家祖父与人家的聊天,听到精彩之处,却似是能听懂一般,不时地摇头或者是点头附和。

他被包的如同粽子一般,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大,看的暗中注意的代善与王鼎二人都好笑不已。

却不想,王鼎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见识,且等后面再说。

话说贾瑚从早上起来,又是读书,又是玩的。到了这会子,吃了点心,喝了热热的红枣茶之后,却是困了。

揉揉眼睛,想极力撑着的模样别说是代善了,便是王鼎也觉得心疼的紧。

便让人将他抱进了书房旁边儿的小抱厦里,小憩一阵子。

打发了这小人精儿,代善便继续地与王鼎说明了来意,

“我今儿,带着瑚儿来,一是想让你给他再断断脉息,看是不是好透了,可别弄的外面壮,里面弱。二是,让你瞧瞧这孩子的根骨,看适合习武么!”

王鼎听了这话,却是双眼一翻,没好气儿道,

“就算是根骨好,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这三岁的奶娃儿开始习武不成?”

代善也不答他的话,只一声叹息之后,这才继续解释道,

“你也知道我府里的情况,长子被家父家母惯坏了,只知道玩乐又没个主见,老二虽然在诗书一途上有些见识,可这好事儿多磨,总不能成才,我这小小府邸,总要有个能承袭的吧!瑚儿是长子长孙,他若是能立起来,我也懒得理会那两个小子了。专心地培养瑚儿便是了,即便他如今年纪小,可小淘小子却也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若是再有习武的根骨,那我便是死了也是能笑着去见祖宗了!”

说到后面几句,代善竟是带着一股子迫不及待之感,望着自家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