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还是检查了一遍。
顾俭安排私人飞机，乔西只说是越快越好。
于是晚上九点钟就要起飞，到达A国首都，大约是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乔西联系卓远文，在飞机落地的大致时间组织会议。
那个时间点A国首都正是凌晨。
乔西上了飞机，揉了揉太阳穴。
谭敏留在国内，顾俭倒是巴巴儿的跟了上来。
他给乔西端来一杯咖啡，乔西在腿上披上小毯子，打开笔记本。
只是循着肌肉记忆打开了绘图软件，并且仔细观看了地图，思考了一下怎么规划。
乔西绘制着地基图，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乔西看看顾俭。
顾俭正在用笔记本处理文件，意识到乔西的视线，他抬起眸子：“怎么了？”
乔西慢慢的蹙起眉：“我……”
顾俭没见过乔西这幅模样：“你怎么了？”
“我……”乔西脸上神情居然出现了些许愧疚，“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顾俭：“你问。”
乔西：“你刚刚结婚的时候，会忘记自己结婚了吗？”
顾俭：“？”
他疑惑的看着乔西，并且目光逐渐从疑惑转为了惊悚：“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乔西回答的很快：“哦，因为我最近在做Y国离婚原因统计的调查报告，准备发明一款智能辅助降低结婚率的智能机器人。”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顾俭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是闪婚就是闪离，对婚姻太不尊重了，简直就是儿戏，不明白婚姻承载的重量，不过近年来倒是火了一种职业，离婚律师……”
顾俭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劲了起来，一抬眼就看到乔西目光凉凉的看着他：“你觉得我现在是想听你长篇大论，以长者身份说道的样子吗？”
顾俭急忙止住话阀，回答乔西：“当然没有。”
他觉得不可思议：“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可能忘记呢！”
“哦”，乔西应了一声。
继续低下头看电脑。
顾俭摸不着头脑，觉得今天的乔西奇奇怪怪的。
…
博远高层。
能容纳三百人的会议厅内。
一个个项目经理在进行极度业务汇总，卓远声坐在长桌尽头。一目十行的看着幕布上各种高速切换的PPT，极其敏锐的指出一个个不合理的数据，长达十个小时的会议，卓司洺也是全程参与，他忍住服众的饥饿，低下头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缓解视觉的疲劳。
董事长工作起来都是不分昼夜，不分时间的。
在跟着小叔工作的时间里，他算是体会到了淋漓尽致。
他低头的功夫还拿余光觑了一下卓远声，心里纳闷：不是一夜没睡吗？不是要好好养着吗？
一个个人从会议室出来，都是满头大汗，如释重负，空调的低温都止不住的冷汗一层才能往外冒。
还没进去汇报，接受审判的人则是面如菜色，
国内完毕了，就轮到了上次漏掉的A国CEO了。
此刻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