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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他。

在他看来,这样能保护她?

如果说混沌为了达成目的而抓住她,那帝鸿有什么差别?不也是在控制她,为了让她存在下去而扭曲了她原本的人生吗?

寸步不离的诺言是什么?那根本和爱情无关,他的守护是因为烛龙这个身份,而不是晏烛本身。

她很喜欢他,在梦里就对他一见钟情。有与高申的塑料恋情在前,她对她与沈飞鸿的这段感情寄予厚望,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守护神终于出现,可以对他全身心地依靠着,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

但是现在,她不相信了。

就算她是烛龙转世,这也不是她自己。她就是晏烛,和这些缥缈的玄学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就不要说了。”晏烛站起来,走向厨房,对躲在厨房里窃窃私语的风不玄两人说,“带我离开这里。”

“晏烛!”沈飞鸿走过去,拉住她,“你听我解释。”

晏烛甩开他的手:“渣男才解释!”

她皱着眉头,喊完这句话,伸手按住胳膊。

这才发现胳膊上缠着一层绷带,而刚才的大幅度动作让胳膊一阵疼痛。

“晏烛,你听上神慢慢说。”风不玄小心翼翼地建议道,“从路人的角度看,他这么做都是有道理的。这就好像断胳膊和断脖子,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还是会选择断胳膊来保命。”

李铁杉点头:“两害取其轻,是这个道理。”

晏烛见他们没有带她离开的打算,便只能自己找出口。

绕过客厅,环顾一圈后,发现大门就在房间走廊的尽头。

她快步走着,穿过走廊。

“去哪儿,我送你。”白冕打开房间的门。

他已披上风衣,靠在门上,捆着绷带的掌心握着车钥匙。

晏烛停下脚步,在这一刻并没有将他当做自己的大学老师:“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白冕扬起嘴角,挑衅似的看了追来的沈飞鸿:“看样子,新一代的太阳神不喜欢你。”

他说罢,率先走向门口。

沈飞鸿无视他的话,说:“晏烛,你怎可跟异族人在一起?”

晏烛回头,哼了一声:“他是我的老师。你又是我的谁?你是我的男朋友吗?我被当人质的时候,你让我自己抵抗混沌,你除了和混沌对峙之外有想过别的方法来救我吗?你想过万一混沌真的想鱼死网破,将我杀死的可能性吗?你是我的守护神吗?我的命运在你的安排下变得六亲缘薄,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拼命努力来的都会被抢走。我的一切痛苦都是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晏烛!”沈飞鸿追过去,想拦住她。

“别过来!”晏烛厌恶地推开他,“早在我们相遇的时候,我就说过要保持距离!你在梦中出现勾引我,是什么居心?根本就是为了你的计划吧!还有这个……”她脱下脖子上的项链,将红色小圆片丢到沈飞鸿手里,“这个还给你!我不想参与你的任何计划,我不想听你为了这个世界就要牺牲自己的论调,凭什么给我随便按一个身份,我就要对你们妥协?别来利用我,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咆哮着说完这番话,跟着白冕出了大门。

沈飞鸿真的没有再跟过来,他握着行火令,停住脚步。

花园里,白冕将车开到晏烛面前,透过车窗对晏烛示意,让她上车。

晏烛在气头上,没多加考虑,坐进副驾驶。

车门关上后,白冕踩着油门,开车来到马路上。

晏烛低着头,抿唇不语,让额前刘海遮住眼睛,不想去看身边的白冕。

和沈飞鸿吵架,一定很丢人。

白冕平时就厌恶她,这会儿一定在偷偷笑话她。

她默默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太激动了,心情现在还没平复,一旦涉及到沈飞鸿,眼泪就会有些控制不住。

车开出小区,白冕顺手丢给她一盒纸巾。

晏烛:“谢谢。”

白冕:“这都是有偿的。”

晏烛抽纸巾的手停滞住:“什么意思?”

白冕:“如果你不是太阳神,我凭什么让你上车?”

很多人将烛龙当做太阳神。

晏烛:“……所以?”

白冕:“我的家乡遇到些麻烦,需要你的力量来驱散黑暗。不需要太多,一只眼睛就够了。”

“…………”

在替萤火虫达成愿望的梦境中,晏烛不知道怎么幻化太阳,当时是由沈飞鸿代劳的。

他用一只眼睛幻化太阳后,眼睛不适了好久。

可那只是在梦里。

如果是在现实中呢?

晏烛:“我会变瞎?”

白冕:“视力下降而已。”

晏烛提升了稍许警觉,重复道:“而已?”

凭什么?

白冕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上车行驶一段距离后,车门自动锁住,晏烛无法从他身边逃走,只能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里。

“如果我是撒旦,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说。

晏烛摇头:“可你不是,你是首席天使米迦勒。”

如果不是确定白冕对她无害,他们这些人怎么会聚集在白冕的家,让他听他们的一切计划?

“你就这么信得过别人的判断?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我假装自己是米迦勒与你们同盟,实际上暗藏祸心呢?”白冕推了推金框眼镜,说,“就像沈飞鸿刚才说的那样,我于你们而言,始终是异族人。就因为不是同源,你们始终对我有所戒备,那为什么你又如何信任我呢?是因为对沈飞鸿生气,就投靠了我吗?”

“白老师,能不能正常一些?你吓我是没有意义的,你也不用假装自己不是同盟,如果你想对我下手,随时都可以,可你一定有你的顾虑。”晏烛看向窗外。

白冕:“我不是不敢动你,只是给与足够的尊重。在我看来,一切生物都是平等的。既然制定了规则,就要去遵守它,尤其是在陌生的领土上。”

夜生活才开始。

夜晚店招已经全部点亮,客人来来往往,走街串巷。倒是比在学校步行街上还要热闹几分。

晏烛突然喃喃道:“风不玄说得没错,如果非要在断脖子和断胳膊之间选择一个,那是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