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工人蹭蹭蹭围了上来。
“估计又是来收保护费的地头蛇，辉哥要不要干他们。”
阿文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
我伸出手掌让他先等一等。
我和老何走到那个大肚子将军面前：“收什么环境费？”
“我们是在隔壁村住的，你们这里施工污染了环境，空气污浊得很，谁也不能喝了，我是来要赔偿的！”
我扭头看向阿文：“是这样吗？”
阿文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大岭村的水源和隔壁村不是同一个源头，风向也不一样，哪来的污染？”
其实他们无非就是看到我们工程浩大，一笔又一笔的钱在流动，想来敲一竹竿。
“你们要是不肯给环境费，就别想开工了！”
“怎么，想打架？”
阿文面色凶狠地盯着他们。
这群工人在毒辣的太阳下本来就积攒了一肚子的火，真打起来谁怕谁。
没想到那十几个家伙根本不打架，而是走到钩机面前一躺，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们有本事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这群无赖！
“你们有本事就来打我，打死我们算了。”
他们摆出这副阵势，我们还真没法下手。要是普通的流氓地痞敢和我们动手，保证把他们揍得他丫都不认得，但他们没有事先动手，谁先出手谁就理亏。
这群流氓的小算盘打得还挺好。
阿文受不了：“辉哥，要不咱们把他们揍服，大不了再给点医药费！”
老何还是比较稳重：“阿文，做事不要什么都想着动手，多想想用其它办法解决。”
他毕竟比阿文多活十几二十年，做事也通透得很。
我一时半刻都没想到啥办法，干脆问老何：“老何，要是你咋办？”
老何咧嘴实诚一笑：“要是给我对付这群流氓，自然要用出更加流氓的办法。”
“兄弟们，你们谁尿急了屎急了就去那里屙一泡，屙屎拉尿总不犯法！”
“我去，这两天正好有些上火。”
阿文一听双眼都发亮了，解开裤腰带就畅意释放。本来躺在钩机底下那个人见状赶紧爬起来躲开。
其它几个工友看到有用，纷纷去对着这群流氓撒尿，还有些正好屎急的直接褪下裤子，准备来一坨大便。
“他妈的晦气！”
他们雄赳赳的来，灰溜溜地走。
处理完这个工地小插曲儿，老王开车载我到大地酒吧，我去那里有点事。
说来也巧，正好在酒吧里遇到姚梦，她和客户聊着事。
我们两互相点头示意，谁也不打扰谁。
大白天的大柱一般都不在酒吧，这个时候他估计正在家里睡大觉呢。
我去到了二楼找陆妍。
我和陆妍寒暄：“陆姐，最近又漂亮了。”
陆妍挤出几分热情得有点虚假的笑容：“能得到高老板的宠幸，我真是受宠若惊。高老板，今天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姑娘，随便挑。”
我赶紧摆手：“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想说个正事，能不能把你手下一个姑娘让给我？”
陆妍笑了：“只要高老板出声，别说一个，就算是十个，一百个都随便你挑。”
她嘴上说着让我挑，其实是在打马虎眼。
我直接笑着挑明：“陆姐，我是想让你把一个姑娘办理离职手续，恐怕要挖你的墙角了。”
“她的离职违约金我按照合同给就是了。”
陆妍眨着眼说：“不知道哪个姑娘有那么多的魅力，能让高老板都神魂颠倒？”
我正色：“小琪，你记得吧。”
红尘酒吧那个老鸨莉莉姐已经被我辞退，现在那群姑娘们群龙无首，急需找一个人管理。
但是现在的妈妈桑可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靠谱她们都是见识过无数个男人的人精，谁知道她们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
所以我想到了小琪，与其找一个妈妈桑，不如找一个信任的人培养起来。
陆妍立马为难地说：“高老板，您要是需要其他的姑娘都好说，唯独这小琪最近热门得很。要是您把她挖走了，咱们的生意恐怕都要受到影响。”
我心里清楚，其实小琪的名声不错，但是根本没有陆妍夸大那个程度，她无非是想趁机抬高价格。
这时，和客人谈完生意的姚梦走了上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姚老板，高老板想把我这里一个头牌给挖走。我也不敢反抗高老板的意思，但是我手下就这么两三个头牌，要是被挖走我们这生意以后可就冷淡喽。”
“你先去忙，我和他聊就行。”
姚梦问我为什么突然想来挖人，我把自己想培养个妈妈桑的意图说出来。
姚梦说：“这有什么，我直接让陆妍去你们店里就行，反正我在红尘酒吧也有分红。而且她经验老道，肯定能把那群姑娘管理得服服帖帖。”
我摇头：“陆姐的业务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可是我想自己培养一个出来。毕竟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更有成就感。”
姚梦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是想培养自己的嫡系吧。”
其实我现在是红尘酒吧的老板，培养自己的嫡系也毫无问题。但是面对姚梦的眼神，我心中总有些不踏实。
姚梦噗嗤一笑：“你带她走就行，也不用什么违约金。”
我有些意外：“姚老板，我把你墙角都挖走了，你还愿意？”
姚梦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好看的姑娘到处都是，懂得管理姑娘的妈妈桑少得很。把她带走就是，反正你们生意好了，我的分红也多些。”
得到了姚老板亲自点头，我去和小琪谈了一下我的想法。
小琪眼神中光芒闪烁：“高经理，您是说要带我去另外一个酒吧，还让我当妈妈桑？”
我点点头：“怎么样，愿意不？如果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走，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在哪里全看你的意思。”
小琪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愿意愿意！我就知道高经理你总有一天会带我发大财的！”
在一个风月场所中，妈妈桑可以说是上层建筑。每个姑娘接客赚到的钱都要分一部分给妈妈桑，而转型成妈妈桑也是不少接客姑娘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