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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沈墨了,所以也并不清楚他的近况。

虽然他现在和沈墨是联手的一种关系,但是说到底何翊还是有一点儿不太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人。

进而也不是很看重他,如果不是上次的桃花林的案件,他立下了大功,何翊天天还对他抱着怀疑的态度。

“看看他却做了什么。”何翊对着暗处挥了挥手道。

一个人影略了过去,转瞬就没了踪迹。

“以后说不定还有派上他用场的时候。”何翊喃喃自语,“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就这么安静的做了一会,何翊还是感觉有些淡淡的疲惫。

这次的夺位之争,他把宝压在了哲王身上,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一旦是错了,就是满盘皆输。

这也意味着,东厂将永远被锦衣卫压着,这样的结果,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除了帮助哲王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客栈里。

晋王和凌霄不约而同的都起了一个大早。

“王爷,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凌霄看出来了晋王满脸的舒适。

“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之前在外面领兵打仗的时候,也没有觉得累过。”

“结果这才安逸了一阵子,就经过这么两天的奔波,反而觉得有些疲惫了。”晋王无奈的说。

“这休息了一晚上,才好了许多。”

“哲王想必已经知道消息了。”凌霄率先提了一句。

“现在想必我那个皇弟一定气急败坏的,”晋王的表情有些愉悦,“他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是啊,毕竟他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会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凌芷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直奔离州吧。”晋王道。

“我觉得不会这么容易的。”凌霄难得的没有赞同他的意见。

“哦?”晋王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继续说。

凌霄不急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州的事情,他们不会处理的这么快,就算是有东厂的人过去帮忙......”

“大概也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但是我们如果现在直奔离州的话,大概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

“那么这短短的一天半的时间,他们肯定来不及收场,所以一定会阻止我们这么快的就赶过去。”

“有理。”晋王点头。

“那我们不如慢悠悠的走好了。”晋王又道。

凌霄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旦我们行程加快了,就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还不如慢慢的走,保存一些体力。”

“毕竟现在交手,还是有些过早了。”

“即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晋王最终拍板决定。

“行了大家,今天上午就继续在客栈里面休息,我们下午再继续赶路。”

侍卫们都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毕竟之前不是赶路赶得还挺快?这怎么速度又放慢了呢?

不过这些事显然不是他们该管的,所以他们就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决定。

毕竟谁也不想劳累着身体马不停歇的赶往那个离州。

绍王爷派出的暗卫才刚刚赶到了靠近临越的小城。

前面突然有斥候来报,说是晋王殿下的人马突然放慢了速度,就歇在了临越城外面的客寨里。

暗卫们纷纷送了一口气,总算能给他们一下喘息的时间了。

不过王爷交代下来的事,他们也该好好的完成,所以他们修整了一下,就尽快进了临越城。

“这里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一个人道。

“还好我们没有赶上。”另一个人表示有些庆幸。

锦衣卫。

夏溪画无聊的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杯子。

秀美绝伦的小脸上充满了无奈。

自从凌霄他们走了之后,她觉得做什么事情都特别的无聊。

昨天的时候刚刚有侍卫来报,说是他们的这队人马已经赶到了临越城,目前还没有受到什么危险。

这一个消息也总算是能让夏溪画开始展露笑颜了。

不过今早的消息却一直都没有送到,夏溪画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他们不会遇上危险了吧?

随后她又赶紧摇了摇头,想要驱赶脑子中的胡思乱想的各种想法。

“一定会没有事的。”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们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有事。”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夏溪画的身后传来。

夏溪画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过了头去,“你是谁?”

但是她还没有看清楚身后的人的模样,身体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下了。

意识没了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看见了一个穿着斗篷的模糊的身影。

“你是谁......”她低低的问了一声,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呵,总算是让我给找到机会了。”穿着斗篷的黑衣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声。

夏溪画啊夏溪画,你总算是落到我的手里了。

然后穿着斗篷的人就扶着夏溪画,消失在了房间里。

夏溪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

她脑袋蒙蒙的扶着床将身体给支撑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这个房间极其的简单,虽然摆放的物件很少,但是还是有些许的凌乱,显然屋子的主人没有收拾过。

四周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一看就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却胜在简单实用。

整个屋子都是用木材垒起来的,光线倒是比较的充足。

“呦,醒了?”一个满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夏溪画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男子。

他的面颊上有一道大大的疤痕,使得本来清秀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夏溪画突然间打了一个哆嗦,他似乎有些猜到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你......你不会就是......”夏溪画手指紧紧的拽着被角。

灰衣男子并没有否认,“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凭我的直觉。”夏溪画鼓起了勇气抬头直视着他。

“我并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的恶意从何而来。”

“我们就趁着今天,我们好好的把话讲清楚。”

“哦?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

灰衣男子不为所动,反而有些嘲笑的问她。

“我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或者是我们的父母之间有什么恩怨......”

“总之这些我都不清楚,不如今天趁这个机会好好说清楚。”

夏溪画咬了咬舌尖,时刻的让自己的头脑保持着清醒。

“既然你这么想谈清楚的话,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沈墨冷冷的说道。

“你的能力是不是消失了?”沈墨率先提问。

夏溪画心凉了一大半,一开始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不是这个人,但是终究,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夏溪画问。

“恐怕你已经清楚了吧,我们两个人阴一阳......所以,也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为了我的性命,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沈墨不答反问。

夏溪画颤抖了一下身体。

沈墨很满意她如今这样的表现,“你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夏溪画突然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

“杀了我......你就真的能活下去吗?”

沈墨突然面部狰狞的三步跨做两步,抬手掐住了夏溪画的脖子。

夏溪画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按住了,慢慢的,她的呼吸逐渐困难了起来,面部也逐渐的呈现出了紫色。

沈墨兴奋看着眼前的人,“很快我就能好好的活着了......夏溪画,你去死吧!”

“阴阳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咳咳,”夏溪画剧烈挣扎着,可是力气还是比不过沈墨的。

“你快放开我!不然,咳咳,不然你也会......死的!”夏溪画拼尽了最后一口力气说。

“什么?!”沈墨果然被她的话给吓住了,他费尽心思,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夏溪画,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

可是现在夏溪画却告诉他说......阴阳之命竟然还有另外一种解释!

这怎么可能不让他心惊!

“你快解释清楚,不然我立刻让你死在这里!”沈墨松开了手。

夏溪画得到了解放后就拼命的咳嗽了起来,刚刚她可是差点儿就死在了沈墨的手里。

“我的能力为什么会消失,这个事情我并不能解释清楚。”夏溪画缓缓的说,毕竟她还没有喘过来气。

眼看着沈墨又要过来,夏溪画连忙道,“但是我却清楚另一件事情。”

“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的能力消失了,所以我费尽心思的查看了很多古籍......”

“终于看到了一点儿的线索。”

沈墨有些焦急的问,“那上面究竟记载了什么?”

“就是关于阴阳两人的线索。”夏溪画这次回答的很快。

“上面的内容十分少,也不是特别细致,这是大概的讲了一下。”

“废话少说。”沈墨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她。

夏溪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急什么,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这个阴阳两人,其实是有两种不同的......一种就是你所以为的。”

“两个人当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但是还有一种是不同的,就是......两个人必须都活着,但是能力慢慢的会有所平移。”

“这其实就可以解释了,我的能力为什么会消失了?”

“如果我所猜测的不错的话,能力应该是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夏溪画肯定的看着他。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又提高了?”

沈墨紧紧地皱着眉头,最近他确实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这还不足够说明我们两个必须都活着。”沈墨还是在纠结这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我们是第一种的话,那为什么我的能力还会慢慢的转移到你身上?”夏溪画指出了问题的要害之处。

“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如果我们是第一种情况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夏溪画继续劝说他。

沈墨显然是有些犹豫了,他并不笨,相反,是十分聪颖。

夏溪画说的确实是实话,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可是这也意味着他将要作赌注,一但他们是第一种情况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夏溪画。

但是如果他们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么他杀死夏溪画之时,就意味着这也是他的死亡之时。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来一个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如果不杀夏溪画,一旦她被人救了出去,以后恐怕就很难找机会了。

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夏溪画。

“我知道你心里在纠结什么。”

“无非就是看重自己的性命罢了,”夏溪画不紧不慢的说,“可是你要清楚了。”

“但凡我们是第一种情况,你今天把我杀死了,那我也不亏,反正死之前也有一个垫背的。”

沈墨突然阴森森的说,“我就先留你一条性命。”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夏溪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总算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她的内心又很焦灼,也不知道现在是否有人发现她不在锦衣卫了。

现在存在着最大的困扰就是,夏溪画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她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被带了过来,路上也没能做什么标记,就算有人发现她不见,可是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现在沈墨虽然是被她给稳住了,但是说不准过几日,他又是如何想的?

一但沈墨下定了决心杀她,那么她肯定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可是现在要怎样做才能救自己的性命呢?

夏溪画苦苦的思索着,但是也没有能想到一种好的办法。

目前为止,也就只能慢慢的拖着沈墨了。

锦衣卫的人的能力她还是相信的。

她只能尽力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保证自己在他们找到之前还能好好的活着。

但是有一件事夏溪画始终想不明白,她究竟和沈墨有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阴阳两人会是他们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