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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了第三处地方。

和之前一样,司凌芷先是提前好几天就递好了拜贴,不过几日过去了,却没有得到江夫人的回应。

当元风他们想要进去的时候,门童直接就拦住了他们。

“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进去。”门童不客气的说道。

元风冷冷的看着他,“东厂办案,还不速速让我们进去。”

门童吓得一哆嗦,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三个人,“大,大人,你们是东厂的?”

司凌芷直接就横了他一眼,不怒自威。

“快请进,快请进,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快随小的来。”门童十分殷切。

之后他又赶紧朝另一个门童使了眼色,示意他快去禀报主人。

另一个门童拜见过元风他们三个人就连忙跑走了。

这一门童先是领着三个人绕过了一个花园,又穿过了几个回廊,走了许久才到达了接待客人的厅内。

“这座府邸比前两个倒是大了不少。”司凌芷道。

元风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没错,确实大了不少。”

沈墨似乎很不上这两个人的幼稚举动,嗤笑了一声,“这还用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司凌芷在他背后暗暗的磨了磨牙,心里默念:我不跟他一般计较,不跟他一般计较。

三个人在厅内等了一会儿,就有管家来报,“各位大人,我家夫人卧病在床,实在不适合前来......”

司凌芷柳眉一竖,“怎么,卧病在床?我们提前几日就递好了拜帖,却一直得不到消息,今天我们专门过来查案,你们却避而不见?”

“还是说,你们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根本就不把我们东厂分放在眼里?”

管家低头,脸上并没有惧怕之色,只是有些惭愧的说道,“这拜贴我们确实前几日就已经收到了......”

“不过夫人确实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所以我们就......”

“呵,果真是奴大欺主,我们东厂送上来的拜帖,竟然敢不看?”元风冷冷的一笑,丝毫不给管家面子。

“这......”管家没有料到他们这么不讲面子,终于有些害怕了。

“老爷去世了,夫人伤心欲绝,这连汤食都不能进,我怎敢拿着拜帖去劳烦她呢?”管家在这儿继续找理由。

司凌芷听他说完,慢条斯理的说道,“既然你们夫人病的下不来床,那么管家,你就随我们一道去东厂做做吧。”

管家大吃一惊,“这,大人!您抓人可是要讲理啊,我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

司凌芷看他继续在这儿强词夺理,“阻碍我们东厂办案,还违背皇上圣命,管家,你说你没有犯这欺君罔上的罪?”

这管家吓的直接跪到了地上,“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

“管家直接跟我们走一趟吧。”元风并没有理会他的求情,

“慢着......咳咳......”

元风他们三个人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迎面进来了一个妇人。

这妇人让人第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她病态的面容,脸色极其苍白,看起来确实病的挺重。

“咳......咳咳,各位......大人,实在是我......”这妇人率先认错,满脸真诚。

司凌芷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您病得也没有管家说的那么严重,这不能下来床了吗?”

这妇人,也就是江夫人,满脸歉意的说道,“实在是我这妇道人家没有考虑周到......不过也请放过管家,咳咳......”

“咳,毕竟他这也是忠心护主......”

司凌芷直接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原来江夫人管这种奴大欺主的仆人都叫做是忠心护主,真是人佩服。”

这江夫人脸上一僵,显然是被司凌芷的话语给噎住了。

不过她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张管家也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我今后一定好好管教他。”

说完江夫人就朝着管家呵斥道,“还不快下去领罚!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张管家依旧是惊魂未定,不过也很快的退了下去,“是,夫人。”

司凌芷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哦?江夫人这样就放过张管家了?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罢了。”

“不敢不敢,咳咳,今后我一定对他严加管教,想来大人今天是来查案的,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江夫人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

司凌芷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被元风阻止了。

“既然江夫人清楚我们今日的来意,那就请您实话实说,我的意思是指,不管我们提什么问题,还请您如实相告。”

江夫人连忙点了点头,“大人您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咳咳......”

“我问的也不多,你好好告诉我就行。”元风淡淡的说。

“百姓发现您夫君尸体的头一天,他是否还在府中?”

江夫人一愣,不过很快就回答道,“没错,那一日他没上朝,所以一直在府中。”

“你确定是一直在?”元风追问。

“这,其实我与夫君已经很久不在一间房中了,他这晚上一直睡在书房,至于他做什么,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白天他一直在府中,并没有出去过。”江夫人肯定道。

“也就说天黑了之后,您并不清楚他的行踪。”

“对,咳咳......”江夫人又低头用帕子捂住嘴,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司凌芷看着她病殃殃的模样,问道,“夫人这是?”

“我这病是根儿里就带着的,不过现在正好遇到这事儿......就害了场大病,一直没好利索。”江夫人满面愁容。

“想必江夫人您也知道,这一下子就死了三个人,而且你们三家都是沾亲带故,所以......”元风看着江夫人,期待她能说点儿什么。

“没错,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都遇到了这事儿......咳咳,我那两个姐姐和我,如今到都成了寡妇了。”

江夫人有些伤感,但是极力忍着,没有哭出来。

“那这事儿您觉得蹊跷吗?”司凌芷定定的看着江夫人。

其实元风他们三个人倒没有期待,她能回答出来什么,毕竟若是真的有什么疑虑,他们恐怕早就求助于东厂了。

哪还用等到现在?不然都闹起来了估计。

不过令她们意外的是,江夫人确实说了一点有用的事儿。

“我觉得这件事确实是奇怪的,不过......”她有一些欲言又止。

司凌芷看出了她的犹豫,道,“江夫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要想查清楚杀害您夫君的背后凶手,必然少不了您的帮助。”

“再者,您真的不想找出这个元凶吗?”

江夫人在她的劝说下,还是犹犹豫豫的说了,“这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要去东厂,咳咳,不过我二姐姐她......”

元风和沈墨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果不其然的神色。

“我二姐姐她......阻止我和表姐去东厂,说是,没准是夫君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是我们继续追查下去,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和表姐在她的劝阻下,咳咳,就......”

司凌芷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若是您早来东厂的话,说不定我们还会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这时间过去了太久,想必一些痕迹早就被抹掉了。”

听到这儿,江夫人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都怪我,我......”

司凌芷打断了她,“您能详细地说一说,您姐姐是怎么劝说您和沈夫人的吗?”

“这......”江夫人有些犹豫,显然是不想说关于她姐姐的话。

“您放心,您说出来什么我们都会保密,在者,说不定您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对这案件的探查有所影响。”

元风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江夫人此刻的内心有些慌乱,她现在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一方面是她姐姐的劝阻,另一方面又是她想要迫切知道真相的心情。

而司凌芷正是利用了她这一点纠结,说道,“江夫人,您仔细的想想看,若是我们再晚一些知道,恐怕这线索,就真的没有了。”

江夫人这才有些动摇,“我......”

在三个人注视的目光下,江夫人说道,“其实在我夫君死后,姐姐单独来找过我一次。”

“也就是在前不久,我想要去东厂的时候,但是她直接来了就劝阻我,我说我做什么也没有用。”

“恐怕还会直接牵连到自己,说是想继续查下去的话,不然性命都不会保住。”

“然后她又告诉我说,在姐夫死后,她也什么都没有做,所以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到现在。”

“不过我私心,还是能够希望查明真相,唉......”

“对了,姐姐还说,这些事情都不能对外人说,尤其是东厂的人......”

“大人,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她当时告诉我的,我都转述给你们了。”

司凌芷他们听江夫人讲完,不由得暗自唏嘘了一下,都说这江二小姐和江五小姐的关系十分好。

但是却能在背后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估计她们的关系也没有表面上想象的这么好。

这江二小姐绝对没有想到,今天东厂的人竟然会挨个来到了府中,杀他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想必她也没有料到,这江五小姐最终竟然背叛了她。

现在江夫人有些踹踹不安,她也不知道今天将这番话东厂的人说过后会造成什么意料不到的后果。

不过她却没有后悔,毕竟这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大不了豁出去试一试吧。

于是江夫人暗自舒了一口气。

“那你可知道您姐姐去单独找过沈夫人吗?”司凌芷继续问,想要了解更多的消息。

“这,我确实没有刻意打听过,不过先前我见表姐的时候,她确实有想过要去东厂说说这个案件的有关事宜。”

“她从未来过东厂。”元风道。

江夫人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姐姐确实去找过她,可能还劝阻了她想要去东厂的想法。”

“毕竟表姐当时的意思是十分明确的,跟我一样,她也想要迫切的查明事情的真相。”

司凌芷点了点头,示意江夫人关于这个的问题结束了。

“那天晚上的事儿,您可有问过府中的下人,就是关于您夫君那天晚上的踪迹?”元风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事情发生之后,我确实问过了,但是令人疑惑的是,竟然没有一个知道夫君到底去哪儿了。”江夫人缓缓的摇了摇头。

“最主要的是,并没有人知道他竟然中途出去过。”

“但是白天的时候我确实知道他一直待在府中的,也并没有要出去的意向,谁知第二天,百姓就在溪水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这就说明他晚上确实出府了。”司凌芷道。

“不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走出去,为什么没有人看到呢?而且我们府中都有守夜的人......”

江夫人紧皱着眉头,似乎也想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那在这之前他有什么异常吗?”司凌芷喝了一口茶,顺了顺嗓子。

“我......我这其实和他白日里接触并不多......所以即便他是有些什么异常,我也是不清楚的。”江夫人脸色微红。

“对了,大人,我夫君身边一直跟着的小厮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人我本来想问问他,结果管家找遍了府中各处,都没有找出此人。”

“这确实有些奇怪,那他身边的丫头呢?”司凌芷道。

江夫人有些尴尬,“我夫君他有一些洁癖,向来不爱让丫头还跟着,身边能亲近伺候的,也就属那个小厮了。”

司凌芷无语,这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

看来今天也再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了,不过这趟来确实是有一些用处的。

于是三个人与江夫人道别后就走了。

“我觉得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这第一个死者的夫人一定和这个案件有所关联。”司凌芷肯定了说。

“没错,想不到我们跑了今天一天,就就得到这么点儿线索。”元风疲惫的笑了笑。

“现在我们连证据都没有找到,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把江夫人押到东厂审问,唉,这再一耽误......”司凌芷真想仰天长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