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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轲昨晚很是郁闷,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而且苏寻也早就和他解释了原因,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生气。

回去之后早早地就上了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然后今天一觉睡到了十点多。

周一的课上星期就已经结课了,看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寝室,他慢吞吞起床洗漱,然后出去吃了一顿不知道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在寝室看了会儿书就被向扬一个电话打来,喊他出去打网球。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心里还是烦躁的很,左不过是在和自己置气,然后就更气了。

出去运动下也好。

翻了翻手机,苏寻果然没有主动找他。

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失落和委屈,其实自从和苏寻在一起之后,他就很不安,总感觉她并没那么信任他。

想多了反而不好,他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换了身衣服外面在套上大衣,然后拿上放在角落的网球拍,出去了。

一路上,他总感觉身边走过的人的眼神很怪异,目光中有可惜,还有点可怜,更多的是打量。

让他直接打了个寒战,这些人为什么都要偷偷看他。

他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自己的穿着,和平时区别不大,没问题啊。

难道他们看出来自己大衣里面其实穿得是运动装?

想着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昨晚下了场雨,室外网球场还有没干的积水,他直接抬步往体育馆走去。

体育馆内有一个小的网球场,平时很少人来。

向扬已经自己一个人玩上了,从墙上机器不断弹出来网球,他站在不远处一个一个击打,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放下拍子,走过来,用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

“可算是来了,我叫其他几个人都不肯过来,说是要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他拍了拍裴轲的肩膀,“还是你可靠。”

“你手上有汗。”裴轲瞥了一眼肩膀上布着汗珠的手,淡淡开口提醒。

“哦,忘记了你不喜欢汗。”他赶紧将手放下来,在刚才擦过脸的毛巾上抹了两把,然后随意地往地上一坐,抄起地上的手机。

不知道是看了什么,整个面部因为憋笑而皱缩在一块,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

裴轲看了眼向扬诡异的状态,忍不住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论坛啊。”向扬手指颤抖着点了几下,头也没抬。

“嗯?”

“你不会还不知道这事儿吧!”说完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整个人爬起来,“你真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什么。”裴轲有些不耐烦了。

相处一年了,这人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你自己看。”

向扬将手机塞进裴轲手里,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声音传遍了整个封闭的网球场。

紧锁着眉头,将屏幕上的内容全部浏览完。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屏幕上是一个表格,列了他和另一个叫“美大叔”的男人的各项分析数据,从相貌、年龄、事业上进行了对比,最后一项用粉红字体标出来,“会不会宠爱女朋友”。

看到这一项,他整张脸都黑了。

向扬幸灾乐祸,又翻出了那个投票给他看。

看完投票数的裴轲脸色更沉了,额头突突突地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裴轲有生气的迹象,向扬赶紧从那人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深怕等会儿这人一个忍不住将他手机摔了。

“大家这不是闲得慌吗,就拉你出来和苏寻那个传闻中的金主比较了一番。”

“什么金主。”裴轲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盯着向扬,大有一副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向扬看着眼前严肃的脸,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还翻出了那个帖子。

最后,感受到身边越来越低的气压,他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相信小姐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确实不信,所以昨晚看到了之后也只当是个玩笑,然后就没再管了,直到刚才再次打开论坛,才发现事情居然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先走了。”

裴轲听完了所有的经过,面无表情,甩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体育馆。

临近十二月的冷风扑在脸上,让他冷静了一瞬,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地点开苏寻的号码,拨了出去。

“裴轲,怎么了。”苏寻放下手中的英语四级真题,走到阳台上才点开接听键。

对面一直没有说话,只有绵长的呼吸时不时传过来,就像平静海面上穿梭而过的海风的声音。

“你还在吗?”她再一次开口。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我不问,你就不会和主动我说。”对面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极了此时阳台上穿透她毛线衣的寒风。

“你都知道了啊,这些都是假的,而且我已经在解决了。”苏寻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怒气。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是要继续像以前一样回避,然后有装作若无其事。”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慢慢和你说清楚。”她缓缓开口。

听见对方报了一个地方,她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她赶紧往外面走。

昨天她就察觉到裴轲有些不开心,回来之后又发生了这些事情,心里只顾着烦躁,便没再去找裴轲。

她知道刚才裴轲生气也是因为她总是有些事情不告诉他,让他不安心了。不告诉他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不想让他担心,而且她已经在解决了。

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何叔叔,而解释何叔叔的存在必然会牵扯出四年前的那些事情,才让她又一次选择犹豫的。

只穿着一件毛线衣奔跑在校园里,风顺着毛衣的缝隙透进来,彻骨的冷意。

她想,她应该把一切事情都告诉裴轲的,她为了那自己一点可怜的好强敏感的心思,让他整日惶惶不安,真是该死。

冷风灌进口鼻,进入心肺,让她清醒了不少,一些一直不懂的事情突然想通。

上周妈妈的话又传进耳朵,妈妈选择和爸爸的那一刻,两个人就是一体的了。

她和裴轲已经在一起了,就应该互相坦诚,一直藏藏掖掖,又怎么会长久。

一瞬间豁然开朗,她飞快地跑向目的地,恨不得马上就将一切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