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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魁尔斯的双刃 > 第129章 新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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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吉看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柔情顿起,但看到疙瘩怪成群结队地涌过来,却又生出来一丝,由于极度违和而滋生的恐慌。

在布吉看来,这一片区域是一个温馨的地方,有着妈妈坚实的的树墙作为自己在森林中的依靠。

虽然自己在发生这一系列变化之后,时常在森林中打转,减少了前来的次数,但此时看到如今的环境,亲切之感也是油然而生。

但众疙瘩怪如此诡异的行进,彻底撕碎了它对这一片区域最温馨的回想,反而感到浑身战栗,绿色的光泽在树皮缝隙中猛烈地闪烁着。

那几天发生的恐怖的画面,无端地冲入它的烦恼,并在意识深海中飞速环旋,布吉感到了一种出于本能的胆怯,它先呆呆地杵在原地。

半晌后,它回过神来,立即如胆怯的小鼠朝着一颗粗树的后方躲去,布吉虽然经常在森林中闲逛,哪怕看到过很多大不相同的场所,它依旧对于这一片区域记忆犹新。

此时,它就躲在正前方两棵大树中的其中一颗的后方,接着悄悄地探出头来,战战兢兢地观察着前方发生的事情。

它先是看到许多疙瘩怪来到了这一片区域,接着以着极为机械的步伐,却井井有条地分成许多批,有的数量多,有的数量少,成团状来到了不同的树精树桩之下。

等不同批次的疙瘩怪分别来到相应的位置后,便即站定,站得稳稳的,好似一尊尊雕塑。

布吉听到了藤条抽动的声音,清脆有力,节点分明,啪声大作,大量的藤条就这样直接从树精树干中抽了出来。

这些藤条粗大有力,布吉看得出它们和自己妈妈多半不是同类,后来布吉知晓了,原来这些抽动藤条的,便是这些疙瘩怪的“父亲”

这一根根藤条疯狂地在空中舞动,抽成绿色漩涡,风声呼呼作响,而有些树精中偏细一点的藤条,则在树冠上游动着,似乎在挑选着什么东西。

那时布吉看得一头雾水,却感到了由衷的恐惧,此时它侧目自己的妈妈,只见她蜷缩在这树精群的角落中,显得弱小而无助。

怏怏的热光照在她瘦弱而苍老的身躯上,照出了她斑驳身躯上由时间流逝下,沉积的一个又一个黑斑。

布吉见自己的妈妈并没有抽出藤条,看着她头顶耷拉的树叶,与毫无生机,色泽沉闷的树叶,感到了一股情绪共鸣下的忧伤。

它并不知道这些疙瘩怪这样做是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这种行为又什么意义。

它不知道舞动藤鞭又什么目的,也不知道那些树精在头顶挑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它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憔悴与哀伤。

眼前的一切让它感到陌生彷徨,但却让它感受到了,最为真实而沉闷的气氛。

如今一切惊奇的事情还未发生,可整个树精群的氛围就好似满弦之弓,随时就要爆裂开来。

它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的画面,散乱又无序,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思维扎根点,心就如没有根的春草随意飞散。

可就在布吉思绪神游之际,一声清脆的抽响顿时将它的种种幻想抽碎,并将它拉回了现实的世界,重新陷入了这个如流沙下沉一般的空间之中。

眼前的一幕让让它感到极为惶惑。

那粗大的藤蔓应声而下,极为无情,且狠辣地抽在一个站定不动的疙瘩怪头顶,一下子就将这疙瘩怪的脑袋剜掉了一大半,叶之脑直接被抽了个七零八落,残叶簌簌而落,叶片散落之下,有的甚至直接被这强大的力道抽裂开了。

然而,那被抽的疙瘩怪居然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又如死了一般扎在地上,就和其他的疙瘩怪一样。

还不及布吉细想,第二鞭紧跟第一鞭而响,直接将一先前那只疙瘩怪的脑部几乎抽没了,第三鞭,第四鞭……

整个树精群内噼里啪啦的乱响,站定的每一只疙瘩怪都难逃一劫,每一鞭都力道巨大,每一鞭都声音清脆!

每一鞭,都让布吉心如刀绞,这一声声响,扎扎实实地打在了它心底最柔软的部位,近乎让它周身抽搐了起来。

最后,每一只站定的疙瘩怪都都被削成了无头怪,但身子依旧站得直直的,好似毫无缘由,毫无道理可讲地受了一场践踏尊严,极痛而极悲的极刑。

麦茨听着听着,心头愈发沉闷,此时他对故事的粗枝大叶已经有了了解,那一声声藤鞭的响声,在他的耳旁隐约作响。

清脆的音茫让麦茨感到浑身刺痛,在麦茨心里甩下了成吨的铁,而那声音转瞬被消逝,却又让人找不到悲痛的根源。

布吉的描述开始发颤了。

接着,那些疙瘩怪依旧站定,只是粗大的藤条似乎发泄完了,急速地回缩回对应的树身。

那些细长蔓妙的绿藤,如一双双天使的小手,从树冠上收了回来,并带上了大量的新绿树叶,叶沿有着影绰闪现的绿纹,就好似包扎伤口的灵药,在半空中留下翠绿色的光晕。

这一片又一片的树叶,极为精准地降落在一具具树皮外壳顶部,每一片都有独一无二的角度,一片一片磊成了一座整齐的叶片小山,绿色的光路在树皮外壳上游走着,那些疙瘩怪的灵魔双眼再次显现。

比先前更亮,更集中,却更让布吉感到疏远与隔阂,它感觉此时这些疙瘩怪又变成了另一个物种,另一个永远无法与自己交流的物种,并且也比先前更难以相处。

布吉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一切让它感受到了从惧怯,最开始脚步凌乱,接着越来越快,最后近乎疯狂地向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那一刻,布吉清晰地记得,它自己失去了理智,它不要命地跑,虽然已分不清任何方向,但一个地方却好似从始至终都对它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当他恢复意识后,它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