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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灵性的能量团,需要的是天时地利物和,这是非常罕见的,有的时候天地之间骤风骤雨,雷电交加可能会产生十分强大的能量交驳。

事后这种天地聚集的灵孕如雨一般洒向大地,浇筑着原本平凡的地间万物,或者让原本不平凡的生物,变得更不平凡。

但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小到离谱,更别说这桩好事直接降临在树精森林这个小地方了。

所以,要完成树精的进化,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靠种内自主的调配,所谓调配,便是依靠疙瘩怪培育而出的能量了。

可是,这些都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像树精森林这个环境下,要滋养出一个能够促成树精进化的能量团,可能性几乎为零。

有趣的是,正是因为几乎为零,所以并非没有可能,而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名额,就出现在了一个。

麦茨听到这里自然懂了。

这唯一的一个,自然就是这个如今和自己描述往事的绿色光球,果然,这个小光球就这么说了。

知道这一点的麦茨,觉得惊奇不打一边来,这事情要说怪,也怪,要说奇,更奇,但经历过数小时的生死轮回之后,麦茨却感觉这事情都是,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适才就觉得这个小光球有些眼熟,转念便想到疙瘩怪体内的森林精华,自然而然地就觉得其或许有关系。

但麦茨再一细思,却又觉得奇异,即使这个绿色光球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世,麦茨却依旧无法将一系列反常的事情,和他扯上关系。

要这光球没提这茬事,麦茨还可以脑洞大开,但把这事说穿了以后,反倒是限制了麦茨的想象空间。

这就让麦茨对这个绿色光球接下来的描述,更加有兴趣了。

可此时,这个光球在自己脑海中合成的声音,似乎停了下来,一时间麦茨可以隐约听到一些微不可察,却引起人悲柔之情的声音。

似乎这个绿色的光球,也有着需要调整情绪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那冰冷,毫无平仄的声音重新袭来,居然还在隐隐发颤,直如人的哭腔,直如一个人喉结梗梗。

此时,这个绿色光球,开始讲述起这个森林中最大的例外,也正是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

麦茨脑海中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似乎有些年头的动画,在自己的脑海中一张张的闪过。

这是一片繁茂的森林,鸟儿在天空盘旋,绿草焕发毛茸茸的新绿,清晨的光透过树间缝隙,洒在一森林的每一个角落,为树精森林披上了静谧而斑驳的外衣。

只见那树精群中,一根根从树精躯干中拔出的藤条,苍翠欲滴,如小青蛇一般在地面上移动着,移动向一个个散落满的树皮堆,开始准备制作疙瘩怪。

这个画面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模糊,但也正是因此,让麦茨有了更为真实的感受,麦茨居然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置身于画面之中。

麦茨情不自禁地转移了一下视角,顿时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在一同变化着,看来这个绿色光球,是幻化出了一个幻境,而不是一个视角锁定的动画。

麦茨心中纳罕,朝前走了几步,看着一片片树皮被取走,一个个小疙瘩怪的身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成型,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就在他仔细观摩没多久,他忽然发觉,眼前这个环境,自己好像十分熟悉,他本能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意识到这点后,即使四周并不是特别清晰,所见的一幕幕依旧直击他的记忆。

身前,身后,四颗高耸的树木拔地而起,这就是自己现在所站在的地方,许多年前的场景。

麦茨顿时傻了眼,转瞬又蓦地明白了什么,他立即按照自己的记忆,将目光投向整个时空的中心。

那是一颗树,一颗在众树精都在繁忙叠物时,毫无动静的树,它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就如鸡立鹤群。

麦茨再凑上前一步,发现这一颗树也是个树精,只是出藤有些吃力,她将自己的藤蔓从树干中挤了出来,半晌才抽出来长条,又向着一个个位置走藤。

此时,大多数树皮堆,都已有了“主人”,有的甚至已经完工,只剩下零星的残片,这树藤现得有些老和不利索,就如一个乞丐的老手一般,在众多树皮堆中穿梭,乞讨来一片两片。

“这,就是我的母亲。”

空旷的草坪上传来了绿色光球冰冷却参杂柔情的声音,麦茨听后不由心中一颤,感觉最柔软的部位被尖锐的冰锥刺破了。

几经周折,这个树精终于集来了劣质的树皮,十分艰难地开始了叠身。

随着一片一片的树皮叠在这个未成型的疙瘩怪身上,麦茨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消失,视线恢复正常。

森林中的冷风吹拂着这片绿海,断面嶙峋的树桩隐绰显现,只有那老旧多皴的树精,缠绕着如毛衣一般的藤蔓,伫立在整个草坪的中央……

麦茨如芒在背,麦茨如鲠在喉,那绿色光球开始了新一轮的描述。

这些树皮,堆叠而成疙瘩怪,对于其他树精而言,都只是培育能量的工具,它们在诞生伊始,就要被按上比奴役还窝囊的精神枷锁。

这道枷锁就是蛰伏在它们叶之脑中的隐疾,它们不得不去按照树精所要求的来汲取能量,获得能量,最后上贡。

然而,这个绿色光球口中的母亲,却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的母亲,是当年树精森林中,最羸弱的存在,她没有细腻的功夫,没有灵活的藤条,正是因此,每一个从她手中诞生的疙瘩怪,她都倍加珍惜。

她每一年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制作出一个疙瘩怪,即使依旧粗糙,而她正真地将自己所制作出来的疙瘩怪当孩子一般来看待。

她从她的孩子诞生开始,就不曾植入叶之脑中的枷锁,还定期给自己的孩子供养。

即使这样,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孩子在最初就成为炮灰的命运。

可是,

这一个行为就如茫茫宇宙中,一颗行星偏离了轨道。

要么,在茫茫的时空里销声匿迹,要么,就是让另一个星球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