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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位一个比一个凶险,肖萌吐出的血量简直要让人怀疑他将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吐了出来。

那种打断骨头砸断筋脉的痛苦让肖萌昏死过去几次又在强烈的疼痛中被迫醒来。吐血、昏死、清醒,如此循环了将近两个时辰,寒毒总算被暂时压制住了。

此时肖萌身上足足扎了上百根银针,众人松了一口气,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金若瑶将银针一一取下,让绿萝将肖萌的血衣换下然后扶着肖萌躺下休息。

肖萌累极了,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在睡下去的前一刻嘱咐绿萝:“将血衣烧了,王爷若是看到会担心。”

绿萝一边哭一边点头应着,他们的王爷王妃都是顶善良的人,为什么老天无眼要如此折磨他们呢?

金若瑶点了药香,除了能让肖萌舒服一些也有暖身之效。最难的一关已过,严景起身告辞,他需要将情况告知给顾鸿渊,顺便商议自救之法。

出府后严景凭借着出神入化的轻功隐匿在黑夜里,一般的习武之人绝对发现不了他,但六感出众的严景在屋顶辗转腾挪间明显察觉到身后有几声不同寻常的,仿佛大风吹开衣角般的猎猎声,严景勾起嘴角,一个闪身便让身后那些尾巴再也找不到他的方位。

平常跟在顾鸿渊身边,众人对他的印象只是一个武艺高超的普通侍卫。其实严景的心思也极为细腻,能跟在顾鸿渊身边担当大任大局谋略也十分厉害。今晚的事显然早就有人察到了他并非顾鸿渊身边的普通侍卫,也猜到了他会偷偷前往宗人府与顾鸿渊见面,这些人恐怕是想在他和王爷见面的时候出手抓个现行,严景当机立断掉头去了懿安会,安排了一个从未露过面的角色登场。

“呵,五皇子,看你明日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之前五皇子在将顾鸿渊捉拿归案后心急火燎的进了宫向锦帝禀明了此事,锦帝大怒,却因为身体每况愈下不得不等到第二日再审,只让五皇子代替大皇子接手了看押一事便就寝了。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天子车架便驾临了宗人府,太监推开屋门,看到的确实誉王连一床棉被都没有瑟缩在墙角的景象,心里的怒气一下子便消了七八分。

顾鸿渊一副一夜未眠却被惊醒的样子,看到锦帝立刻跪下:“儿臣不孝,还请父皇降罪。”

锦帝冷哼一声:“你自己说说,你犯了何罪?”

顾鸿渊道:“儿臣有三罪,其一未整理仪容便让父皇看到担心,是儿臣不孝之罪。其二,儿臣禁足期间担心王妃病情私自外逃,是不尊律法之罪。其三,王妃重病却不能在其左右照料,是不顾家庭之罪。儿臣求父皇责罚。”顾鸿渊说的言辞恳切,眼中含泪,听的锦帝动心爱怜。又因为顾鸿渊话语中提到誉王妃重病,不由得问道:“誉王妃他怎么了?”

此时大皇子也匆匆赶来,向锦帝行礼后跪在地上:“启禀父皇,昨夜儿臣出宫遇到誉王府来请太医,后来一问才知誉王妃身中寒毒命在旦夕。儿臣实是不忍这个时候誉王夫妇夫妻分别,这才不顾律法私放了弟弟出去。此事儿臣也有罪,望父皇念在事出有因饶了弟弟,惩罚儿臣吧。”

锦帝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眼中含泪的顾鸿渊,不知是不是冻着了,他的唇色有些发青。

再看看旁边一直为自己皇弟求情的老大,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老大,你先起来。”

“求父皇饶了九弟吧。”大皇子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唉,你们两个,都起来吧。”

“谢父皇”

大皇子搀扶着顾鸿渊站了起来。

“父皇,您怎么能轻饶他们俩,他们这是藐视君威,犯上作乱!而且儿臣昨夜还看见誉王禁足的屋里雕梁画栋,好不奢华,儿臣已将这些物品收了请父皇查验。”五皇子见锦帝心软,不免有些急躁。

“够了!”锦帝呵斥道。

“我说九弟这里怎么连御寒之物都没有了,昨天夜里那么冷,五皇弟就算看不惯也该留一床锦被给九弟呀。”大皇子在旁边插了一嘴。

“老五!兄弟之间本应互相扶持,你怎么如此心狠,万一冻病了你弟弟该如何!”锦帝听了大皇子的话对老五更失望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朕还健在,你就如此不顾兄弟情义争权夺势,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大皇子:“父皇,儿臣还有事要奏。”

“你说。”

“昨夜誉王妃突发急病,虽最后得知是自小服食了不该吃的东西,却是因为昨晚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导致毒发的。儿臣觉得最容易被人动手脚的地方便是宫宴上的膳食,因此连夜派人追查,最终查到王妃所食的“血燕”中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大皇子瞟了一眼五皇子才继续说道:“这血燕是父皇专门赐给誉王妃补身的,没想到有人利用父皇的恩典做这种龌龊事。”说到这里,大皇子便停下不敢讲了。

锦帝皱眉:“你只管说,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

“儿臣派人查到容妃娘娘的下人曾在昨日去过御膳房,而王妃与容妃娘娘素不相识却在宫宴上劝誉王妃尝一尝那道血燕。别的,儿臣还需要再查证。”

“混账东西!”锦帝大怒,将手中把玩的摆件一把向五皇子掷去。

“你们母子安的什么心思,竟敢毒害皇长孙!”

五皇子吓得哆哆嗦嗦跪到地上,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皇生过这么大的气,只知道抱着自己父皇的脚求饶:“父皇明查,儿臣不敢,母妃她更不敢啊。母妃一心为了父皇,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害皇长孙呢。”

此时锦帝的心里已明白了大半,昨睡觉一时气急不曾深想,若是顾鸿渊找来的那子阑,这手段未免太低劣了,并且极容易牵连到自己。再加上昨日誉王妃毒发,显然这件事不知是冲着他,逮人还想顺势除了誉王夫妇。容妃母子在前朝的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从前并没有翻出什么风浪,他也就没有追究,不曾想这二人现在竟如此胆大包天了。

“老大。”

“儿臣在。”

“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前还是由你看管老九。吃穿用地一概不许少他的。”

“是,儿臣遵命。”

“鸿渊谢父皇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