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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萌问起顾鸿渊下午去了哪里,顾鸿渊告诉他懿安会查到那个叫孟雯的侍女与凡夏之间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我也一直奇怪,孟雯看起来的确不想供出凡夏,却在最后关头又把所有的罪名推给了他,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密探说他们两人在进宫前便是青梅竹马,后来造化弄人双双入宫,但一直牵扯不断。后来凡夏出事,两人就断了个干净。但在那之后,凡夏竟然在京城西北买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孟雯也从一个普通的御前洒扫丫头升为了司膳。”

肖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睡了那么久,身上还是乏的厉害,将头枕在顾鸿渊肩上问:“你是怀疑他们背后是同一股势力?”

“对,背后的那个人很可能许诺了孟雯什么,凡夏则对这件事怨恨颇深。”

“唉”肖萌伸了个懒腰“真是一对怨侣啊。他们背后的势力你那边有眉目了吗?”

“尚未。不过也许孟雯那边更好突破一些。”

“嗯”肖萌从顾鸿渊腰间的小袋子里摸了一颗酸杏塞进口中“也是,单纯贪慕权贵地位的人最好控制,也最不忠诚。”

“看来小萌永远不会背叛我。”顾鸿渊弹了一下肖萌的额头。

肖萌有些傲娇的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把王府搬空逃跑了呢?”

顾鸿渊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头顶:“因为我会站在权力之巅,把整个天下都给你。”

温热的鼻息喷在肖萌耳边,羞得他低着头,耳垂漫上了粉色:“顾鸿渊,你真肉麻。”

两个人打情骂俏了几句,车厢里安静了下来,劳累了一日,两人依偎着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肖萌的手抚上尚未显怀的腹部,想象着这里孕育着一个怎样可爱的孩子,他和顾鸿渊的孩子,温暖的笑意掩映在夕阳金色的余晖中。

突然腹部痛了一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剧烈,痛的肖萌一下子变了脸色。可是这痛又很快消失,在顾鸿渊看到肖萌猛然苍白的脸色时已经消失于无。

“小萌,怎么了?”顾鸿渊紧张的问。

肖萌微微笑了一下摇摇头,那痛感太短暂,短到让他以为又是自己胎气未稳的缘故。为了不让顾鸿渊担心骗他:“你儿子刚刚踢了我一脚。”

顾鸿渊的眉皱了起来,神色变得有些不善,大手覆上肖萌还放在小腹上的小手,隔着一层肚皮教训还未出世的小崽子:“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体贴!不许欺负你娘亲!”

肖萌失笑,拍掉顾鸿渊的手,看着面前一向成熟稳重的夫君如临大敌一般的黑着脸和没出事的孩子讲道理,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你真是……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顾鸿渊将肖萌帮他抱到自己腿上:“那也不行”说罢像狗崽子一样用头拱着肖萌,一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的样子“我都不舍得累着你,他也不许!”

不知道怎么了,肖萌觉得自己现在敏感的有些矫情,看着顾鸿渊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鼻子酸酸的。

“顾鸿渊。”

“嗯?”小王爷抬起脑袋。

“你真好。”肖萌放下以往的羞涩,主动圈住顾鸿渊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唇瓣送上,亲昵的贴了贴他的脸颊。

顾鸿渊虽不知道小妻子为何突然这般,心里却泛起一圈圈幸福的涟漪,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将小妻子抱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还未完全散尽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缝隙撒进车厢里,也撒进了肖萌的心里。肖萌微微眯起了眼,餮足的像一只被顺毛的完全没了戒心的猫咪,心里饱胀胀的,窝在顾鸿渊怀里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肖萌醒来的时候人躺在王府的床上,顾鸿渊坐在离床不远的桌边处理着懿安会的公务,桌子上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粥。

见肖萌醒了,顾鸿渊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将肖萌扶起来拿了一个软枕让他靠在床头,又将红豆粥端在手中,那小勺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给肖萌。

肖萌看他桌上还堆积着不少公文,伸手想要将碗端过来自己喝:“我自己来,你去忙吧。”顾鸿渊固执的不肯将碗交出去:“本王就想亲自喂王妃喝粥。”

不知是屋子里的温度太高还是怎样,肖萌的脸有些微红,嫣红的小嘴微张,小口的吞咽着被炖的软烂的红豆。

刚睡醒的人还带着些许的困意,眼睛似是不适应屋内的明亮,眼睫低垂,脸颊蹭了一下顾鸿渊的手背:“鸿渊,你会不会永远对我这么好?”

顾鸿渊用指腹轻轻擦去肖萌嘴角的水渍:“怎么又问傻话?”

他没有正面回答,肖萌却丝毫不觉得心慌。

他当然知道顾鸿渊有多爱自己,不过是仗着这份爱在这人面前撒娇,想换来他一次又一次诉说出来的爱意。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容俊俏的小夫君,满心满眼的都是幸福。

“小萌”

“嗯?”

“我爱你。”

“我……我知道。”

“嗯,你不是想听?”

肖萌被戳破了心思,脸上羞得一下子红了个透。

“会永远对你好。”

“只跟你生孩子。”

顾鸿渊越说越过分,肖萌羞恼的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噗嗤”顾鸿渊看这人果然被自己逗得面色绯红,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萌”

肖萌抬起眼看他。

“夫人真好看!”

“顾鸿渊,闭上你那个嘴!”

夜色如醉,顾鸿渊陪着肖萌在闺房内写字取乐。

这一晚的夜格外寂静,房中甚至能听到屋外清晰的虫鸣,两道身影映在窗上,昭示着屋内夫妻的恩爱。

只是在谁也没有注意到屋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划过,甚至连遍布王府的影卫也没有注意到。

京城的夜似乎更深了。

春天到了,京城已然没有那般寒冷,万物渐渐苏醒过来,但是在阴暗的贫民区依然有只能用破布裹身的穷人缩在不知哪一户人家的墙角,每一晚都有饿死活着冻死的人,而他们的消失往往就像他们的出世一样悄无声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一晚也是一样,一个满手布满冻疮的老汉在啃完最后一点干裂的馒头后用力裹紧了身上的麻袋,却还是抵挡不了夜风的侵袭,冻死在了诺大京城的一角。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个普通乞丐的死,将给整个国家笼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屋外的信号炸响了三声,一刻钟后,顾鸿渊出门在一处石壁后取回了严景秘密送来的信函。

果然,探子查到孟雯当年是顶了一个叫紫菱的宫女的位置,而那个原本在御前司膳的宫女则背五皇子的侧氏打发去了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