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杨天走后，门被敲开了，小言胆战心惊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抬头发现澈哥哥脸色不对劲，她更小心翼翼了。
“那个……老板，我错了。”小言急忙将东西放在桌上，哀求地道：“我能不能不去跑业务？我想留在你身边端茶递水。”
“拿回去，我不需要。”张澈没看小言精心准备的礼物，淡淡地说道：“公司正是用人之际，你也该成熟点了。”
事实上，张澈此举确实有将小言发配边疆的意思，我尼玛……那天若是换个别有用心的人，可不是被带到郊外喂蚊子这么简单了。考虑到小言纯粹是傻，没有恶意，又加上这个小助理虽然丑点，但曾经也好歹共患难过。
张澈是个念旧的人，小言从不放弃自己，有些错误毕竟没有酿成大错，张澈还是愿意带着她，给她机会，但愿这次火锅大业能让小言尽快成熟。
他能接受罗斌、孙旭耀，为什么不能接受小言呢？
呃……大概有点废品回收站的意思？
澈哥哥好像没有把自己发配边疆的意思，小言又傻乐了，“这个东西不是我买的，一个挺绅士的外国佬拿过来的，嘴里叨叨什么——丽思佛米撕特张，我反正听不懂。不过我有用金属仪器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危险，我就问了晴姐，她说是老板的，晴姐原本是想让他上来的，后来担心这个外国佬是坏人，好说歹说才让外国佬同意代签，我就送过来啦。”
嗯？
丽思佛米撕特张。
ThisisforMr.Zhang？
“他还说了什么吗？或者是送了个——比如一个装得下大概你这么高的箱子？”
“这倒没有。”
“行，你先下去吧，记住我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一而再不能再而三，小言被孙旭耀坑了600W一次，顾长青将自己绑走又一次，没有第三次了。
等到小言走后，张澈看到桌子上精致的礼盒，光看包装分明是百达翡丽的手表。打开包装，一个宝石蓝的手表静静躺在那里，拿出手表盘，盘下面还放着一张VIP卡，还有一些需要填写中英文表格，看到这些架势……还有小言口中的外国佬。
张澈苦笑，这不就是歌后小姐姐说送给自己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吗？
根据款式，张澈上网搜了下价格，正是售价两百八十多万那款百达翡丽6104G-001，据说有钱也买不到，小姐姐有心了。
不三不四？
她就是三，哪里的不。
咦……
仿佛心有灵犀，张澈刚猜出是小姐姐送的，萧芷樱电话就打进来了。
“你这个死骗子，说好要来找我的呢。”萧芷樱从羊城飞到魔都，再从魔都飞到琴岛，就是等不到小澈。
“公司属实有点忙，明天又要进仙剑剧组开始拍戏，还要抽空全国各地拍广告。”张澈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点没有底气，仙剑的筹备工作，只需要他打打嘴炮，其他压根不需要做什么，手下的人全部安排妥当，甚至已经找好了业内小有名气的副导演，至于拍广告……张澈这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拍什么广告。
忙吗？确实忙，忙什么？具体不便透露，总之不能让小姐姐知道。
“这么忙的吗？”萧芷樱没有怀疑，“你不要在意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反正我相信你啦，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张澈心里躺过一阵热流，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风轻云淡，实际上看到那些将他祖坟刨出来的言论，其实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张澈总是极力在改变小鲜肉的人设，无时不刻开着天王周董BUFF、影帝BUFF，烂片不接尽管片酬上亿，乘胜追击的专辑也不发，烂钱也没恰，时时刻刻告诉世人我真不是小鲜肉啊，到头来哪怕是自己刻意炒作的，也没有人相信，不仅不相信还选择离开，最关键的是还有人落井下石弃明投暗。
张澈都有些小情绪，更何况小仙女？
见小澈情绪不高，萧芷樱恨不得马上飞到小澈身边，替他分担一点，“要不你退出娱乐圈吧，反正你几首歌的版权费足够我们小孩的课外辅导了。”
“退出娱乐圈？”张澈失笑，“让他们黑，随便黑，可劲黑，我哭算我输。”
临阵脱逃可不是张澈的作风，开玩笑……二十五年兢兢业业、二十五年的风和雨都坚持下来了，现在网友们的言论不过是挠痒痒不痛不痒，充其量有点不是滋味罢了，再者而言，就算全民皆黑又如何？
有种彻底打死我。
千万别给我机会。
“不说了，你去忙吧，我也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就等你回来。”
“嗯嗯。”
挂掉电话，萧芷樱归心似箭，忍不住打电话向萧远询问还有多少通告，她想回家了，想回到和张澈的那个家。萧芷樱曾经想过，以后一定要找个圈外的男友，不然都是圈内人，今天他飞那里，明天去这里，传递思念、诉说心声的方式也只能通过电话。关键还有可能被绿，尤其小澈这种自带热度的顶级流量。
“还剩2个访谈，1个音乐拼盘演唱会，访谈可以取消，拼盘没得商量。”
“真的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还有你部落格删了就删了，千万不要在声援张董了。”
“萧远，你又来了，如果——”
萧远皱起眉头，“你先听我说完，这事透着一股古怪，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不是让你远离张董，我是让你先静观其变，你也不想火上浇油越帮越忙吧？而且你也不想着拖他后腿吧？”
萧芷樱沉默了，“我能为他做什么？”
每个人踏进娱乐圈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比如来钱快，比如万众瞩目，再比如说得高尚点为了梦想，然而萧芷樱只是从小澈身上看到一种执着，而且很强烈。
“你什么都不用说，等你成为真正的歌后，在歌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个时候的你就能帮助张董了。”萧远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就算芷樱真的成为了歌后甚至天后，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是为芷樱好，至少不会在这段一直匹配不了的感情中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