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沈怜坐在病榻边，看着带着呼吸罩的肖云涵，他的脸色极其苍白，毫无血色可言。
曾经鲜活的人，如今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一时间，沈怜的心情很复杂。
也难怪肖云涵的体育成绩如此差，他根本就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放肆胡闹跑跳。
几天过去，昏迷不醒的肖云涵终于睁开眼，他看到沈怜守在身边，气若游丝的唤道：“小丫头片子……”
“我在！”
沈怜立马握住他的手。
“你……别难过。”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我……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的！”
“真听话……”
他又缓缓闭上眼，嘴里虚弱的念叨着：“我……还没做完秋千，还没和你一起放烟花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沈怜红着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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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原本虚弱得如同垂暮老人的肖云涵，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
“小丫头片子，我们去放烟花吧！”
沈怜微愣的时候，肖云涵已经摘了呼吸罩，穿着白蓝相间的病服，拉着沈怜往外走。
“肖云涵，你……”
“嘘！”他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瓣上，笑道：“不要说话。”
按照他说的，沈怜买了两箱烟花，寻了一处空地。
“咻——”
“砰——”
璀璨的烟花在黑夜里绽放，肖云涵开心得拍手，拉着沈怜一起看。
“小丫头片子，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沈怜望过去，眸色微沉，语气里的快乐都是挤出来的：“嗯，很美。”
两箱烟花放完，肖云涵意犹未尽。
沈怜拉着他回去，“乖，我们该走了。”
“好吧……”
回到病房里，两人正好遇到肖父肖母。
“云涵，你……”肖母瞪大眼。
“妈，我没事。”他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很快就会好的。”
肖家父母对视一眼，然后缄默不语。
他们都懂，肖云涵这是回光返照。
肖云涵躺在病榻上，对沈怜说道：“小丫头片子，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来过我生命的你。”
沈怜心尖微颤，她撇过头，不敢再看他，“真矫情。”
“就矫情。”
他说着说着就缓缓闭上眼，眼角处，一滴清泪滑出，顺着脸颊落到白色的枕头上。
良久，沈怜转过头，看着安详逝世的肖云涵，终是忍不住捂脸痛哭。
这一晚。
窗外飘起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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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面许久没出现的饭桶，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小姐姐，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这个位面是谁设定的？
【无上天尊。】饭桶说道：【不过，小姐姐你马上就能离开这个位面了，它不是真实的世界，最终会彻底泯灭。】
沈怜微垂眼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饭桶见了，打了个寒颤。
小姐姐看着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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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宫。
主神和无上天尊通过像境，看完沈怜在这个虚构位面的经历。
“你让她再次体验所爱之人死去的痛苦，这一招有点险。”
“虽险，但却有用。”无上天尊说道：“有些记忆必须得深刻才行，要不然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曾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