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这话，老板娘神色惊讶地看了陆楚一眼。
这一眼似乎已经能够说明什么。
“那些回来的小孩到底怎么回事？”陆楚趁热打铁地问。
老板娘犹豫道，“说了怕你们害怕，不说吧，我这良心又过意不去，按理说以往住她家的也没出过什么邪性的事，我也不会多说话，可你刚才说总觉着有人往你脖子上吹气，我也怕你真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陆楚顿时露出害怕神色，同时一脸担忧地道，“我刚才路过那些祭祀的东西，不小心绊了一跤踢翻了个什么东西，该不会真冲撞什么了吧？”
娄二爷瞥向陆楚，接话道，“老板娘，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这朋友胆小，你要不跟她说明白，她胡思乱想再自己吓着自己。”
老板娘见状叹了口气，思索道，“大概十二三年前吧，镇子里丢过不少孩子，都是七八岁大，当时闹的挺大，市里都惊动了。”
“结果不到两个月吧，有些小孩就陆陆续续回家了，有的说是掉河里了，有的说是迷路走丢了，还有说是被人贩子拐跑，跑回来的。”
“刚开始吧，大伙没在意，但时间越久，越来越多失踪的孩子都回来了，那些孩子回来的时候，甚至衣服还是一两个月前失踪时候穿的，你说真要是被河冲走，被人救上岸的，能连个衣服都不给换换？”
“当时镇子里就传，说这些孩子啊，都是被山鬼给收走了，那些丢孩子的人家是合起伙来跟山鬼做了什么约定，才把孩子要回来的。”
陆楚眸光闪动，“你说十二三年前，丢失的都是七八岁大的孩子，可我记着那家被八卦镜照着的商店里，老板娘的孩子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大。”
娄二爷调查也说最早丢失孩子是发生在长乡镇，而海城市出现孩子丢失的情况大概在十一年前最为密集。
这两点来看，跟老板娘口中十二三年前长乡镇丢失孩子的确吻合。
只是自己在第一家商店遇见那个可疑的男孩，年纪十四五岁。
如果是十二三年前丢失的七八岁大的孩子，现在年纪也该有二十岁左右了吧。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疑点不在小男孩身上？
老板娘这时候脸色神秘道，“要不怎么说他们合伙跟山神做什么约定了呢？那些孩子回来以后，没一个正常的，大家伙都看得出来，可这些孩子爸妈就跟没事人似的，日子照常过。”
“就是他们挨家挨户特别默契，在自己家的鬼位上摆了那些东西。”老板娘眼神看向街对面角落里的祭祀牌位。
陆楚追问，“不正常在哪？”
老板娘说，“你自己不也看见了，明明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看都跟发育不起来似的，那些出过事的孩子啊，好像都长到十四五岁就不长了。”
陆楚一怔，“你是说他们到十四五岁开始就不发育了？”
“而且从来不出来跟别家的孩子玩，有接触过那些孩子的人说，他们身上好像有一股子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