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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亮手里夹着烟,沉默不语。

良久,他看着赵强笑了笑:“不是有句话叫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戏?”

赵强“嘿”了声,“我说你不信是吧?好,咱们走着瞧!”

赵强走后,秦亮默默把烟抽完,才往里走。

男人什么心思,只有男人最清楚,所以当他的想法暴露在赵强面前并没觉得多尴尬,欣赏和喜欢一个女人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赵强回包厢,就被周薇拉到一边,“那个秦亮什么情况?”

“就你心里想的意思。”

周薇扶额,“不是都知道小乔有对象了吗?”

她挺不喜欢对自身定位不明确的人,明知人家有对象还不避嫌,搞得大家都很尴尬。

“人家说了,要挖墙脚。”赵强耸肩表示无奈,也挺佩服他的,勇气可嘉。

周薇看人进来便没说话,不动神色坐回乔汐身边。

面对同事之间的调侃,乔汐没放在心上,但以后在工作上和秦亮聊天,会多加注意。

周薇问:“小乔,你怎么不唱歌?”

乔汐把微信界面给她看,弯下眼甜甜一笑:“我在跟聊天。”

笑得这么甜,周薇不看也知道对方是谁,咋舌:“腻腻歪歪的,不打扰你了。”

乔汐的视线重新回到聊天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陆珩看她发来的那段话,果断道了歉,在被问“错哪了”之后,又耐心哄她:【错在没能陪在你身边,乔乔,我错了。】

乔汐只发了个“哼”,还很傲娇。

陆珩那边应该在忙,一直停留在对方正在输入中。在乔汐以为他不会再回时,他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乔汐起身出去,按了接听:“喂~”

“在干嘛?”

乔汐如实回答:“和同事来唱歌了。”

“明天晚班?”

“嗯。”

陆珩叮嘱:“别喝酒。”

乔汐哼了哼,“我很乖的好吧。”

她很少会在外面喝酒,除非是必须喝酒的场合。

陆珩轻笑了下,对她说的“乖”没发表意见。

乔汐追问:“你笑什么?不相信吗?”

陆珩没给他留面子:“谁之前偷喝酒怕被阿姨发现躲我房里的?”

他的大学是在南城本地上的,在没被刘春防着的时候,他每周末都会回乔家。

某个周五下午,他上完最后一节课像往常一样坐公交回来,推开房门就见她躲自己房里,坐在地上靠着床,小脸通红、一身酒味。

“…那是意外。”

乔汐想起那次,她是参加同学的生日会,被骗着喝了鸡尾酒。

“嗯,意外。”陆珩顺着她的话,嗓音却含着笑。

乔汐软软糯糯开口,“你好烦哦,不能聊点别的嘛?”

陆珩问:“你想聊点什么?”

乔汐靠着墙想了会儿,问道:“你那边训练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我们还有十来天才能见面,你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开视频发消息,知不知道?”

乔汐没等他回话,又撒娇:“异地恋,好辛苦哦。”

陆珩压低嗓音,落在耳里格外缱绻温柔:“以后不会离开你那么久,好不好?”

“又哄我是吧。”

远的不说,四月份那次洪涝灾情就持续了一个来月时间,今年和他算是有缘,才在同一个灾区遇上。

陆珩:“那就把你带在身边,拴裤腰带上。”

乔汐知道他是玩笑,回道:“好啊。”

考虑到陆珩忙,乔汐和他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晚,零点刚过局就散了,秦亮提出要送乔汐回家,被她拒绝了。

在此之后,乔汐刻意和他保持距离,除工作上的必要交集,绝不说多余的话。

又一个白班,刘春的CT报告结果出来。

同事向后望了一眼,询问:“乔医生,你母亲没来?”

乔汐摇头,“我来是一样的。”

同事把CT结果递给她,开口说:“我建议你母亲再来查一下,全身体检。”

乔汐内心不安:“我妈年前单位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乔医生,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很多病变初期是很难查出来的。”

“我妈情况严重吗?”

同事站在那,看了眼诊室,“主任不忙了,你进去咨询一下吧。”

乔汐勉强笑了下,走进脑外诊室。

脑外科主任姓钟,戴着老式眼镜,笑眯眯像个弥勒佛。

钟主任刚送走一位病人,瞧见乔汐,招呼她坐下:“小乔医生,来,坐下说。”

乔汐把报告单和片子递给他,“主任,我妈情况怎么样?”

“你没看?”

乔汐摇头,她不敢。

她坐在木质板凳上,手紧紧攥着白大褂边沿,死死咬着下唇。

尽管她知道做医生说话都会虚一些,但涉及到亲人,还是会紧张害怕。

她自我安慰:半年时间而已,不会严重的。

钟主任把片子拿出来,拿起激光笔指了一处:“颅内肿瘤,初步判定为脑膜瘤,具体的要做MRI对比分析,你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

乔汐愣了一下,才开口:“就这段时间,她之前没有的。”

“这种肿瘤多发在45岁以上的中年女性身上,治愈率还是挺高的,让你妈尽早过来检查,也好确定治疗方案。”钟主任瞧她脸色不好,出声安慰:“虽然你不是主攻脑外,但基本知识还是了解的,别担心。”

“谢谢钟主任,我会尽快安排她过来做详细检查。”

乔汐离开脑外科,有些恍惚地往急诊走。

脑膜瘤,如他所说治愈率很高,但全切手术后生存期平均为九年。作为医生,九年的生存期已经不算短,可如果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就又要另说。

“乔医生,前面是手术室。”

陶佳佳好意提醒,瞧她状态不对,担忧问:“你怎么了?”

乔汐扯了扯唇,“有点累。”

“那你休息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陶佳佳看了眼她手里的片子,若有所思地离开。

她习惯性顺着手术室外的墙坐下,将片子放在一边,低垂脑袋。

得知结果到接受,乔汐用了十分钟时间,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家里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