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湖面上的雾气较之岸上更加浓厚。
白雾中，器灵的模样若隐若现，看其轮廓，像是一个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小老头。
只是因着雾气的关系，看不清楚。
这小老头趴在湖心亭的石桌上，唉声叹气。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着顺眼的女娃娃，怎么就这么倔呢。
现在好了，就这样没了……他的自由啊，何时才能够到来……
小老头面色潮红，可是眼中却是精光闪闪，透亮的很。
就在他腹诽夜小妤太过倔强，怎么如此要强的时候，这个空间的白雾却被夜小妤以疯狂的速度吸收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小老头突然感觉整个酒樽神器都开始颤抖。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慌乱的看着身边的白雾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小老头心里震惊了。正要查看一下空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却心惊的发现，作为空间器灵的他，竟然无法掌控这片空间了。
小老头这下是真的慌了。
这片空间可是他的家啊。
现在，他的家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着，这让他怎能不恐慌。
顾不得细想发生了什么事，他迅速的朝着白雾聚集的方向跑去。
还没有到达夜小妤所在的地方，小老头心里便已经有所猜测了。
这个方向，不是那个小丫头打坐的地方吗？
难道那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妖孽天赋？
可是，那也不对啊，前主人那般逆天的天赋，还是用了数千年才打造了这样一尊神器酒樽，创造了这三界之中无人能敌的醉仙酒。
那小丫头究竟是何方妖孽？
一路上，小老头心里百转千回，思考了上万种可能性。
等到终于看到那被白雾包围的娇小身影的时候，原本泛红的脸上瞬间惨白。
这……
这小丫头就这么吸收了那么多的醉仙酒精华？
为什么？
即便它作为酒樽的器灵，也不敢这般吸收啊。
怔楞不过片刻，很快，小老头就被酒樽空间的剧烈颤抖惊得回过神来。
不行！
不能任由这小丫头继续胡闹下去了。
否则，等她将这空间里的精华吸收殆尽，这个空间就会面临崩塌。
到时，它可就真真无家可归了啊。
心里打定主意，小老头便准备出手打散夜小妤周身的雾气。
可是，就在他出手的瞬间，脚下的土地突然变得如熔岩般滚烫。
小老头没有准备，脚底被烫了一片血泡。
“啊啊啊……”小老头被烫的不停的跳脚。
从左边跳到右边，从东边跳到西边。
想要寻找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却发现，整个空间的土地都莫名其妙的被烧的通红。
“妈的，是谁在破坏本尊的家？给本尊滚出来！”小老头一边跳脚一边大吼。
他很确定不是夜小妤，因为夜小妤此时此刻正处在一个十分投入的境界之中，不可能有闲暇做这么大的动作。
小老头的话音刚落，突然脊背一凉，头皮一紧。
他突然想到，这个小丫头不是一个人在这里的。还有一个恐怖的男人！
这滚烫的土地，不会是那个男人的手笔吧？
小老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呜呜，不就是让小丫头吸入了一点醉仙酒的精华么，至于一个个这么报复么，真是太可恶了。”小老头垮着一张脸，欲哭无泪。
被姬离的威压震慑的忘记了跳脚的小老头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咦？怎么会有烧焦的味道？
小老头挠了挠头，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刺痛。
“啊啊啊……我的脚……”小老头搬起一只脚，跳了两下，又换另一只脚，单腿蹦跶着。
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还没落地，就蒸发不见。
“尊者，尊者，小老儿我错了，放过我吧。”小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求着。
姬离冷笑一声：“放过你？让你再去破坏卿卿的修炼？”
小老头连忙摇头，像一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小老儿再也不敢了。丫头……不，小姐是小老儿的主人，小老儿一定会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绝不敢打扰主人修炼。”
“哦？是吗……”姬离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在确定这小老头说的是真是假。
小老头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小老儿起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尊小姐为主人。永生永世绝不背叛。否则愿受天地规则制裁，永世不得超生。”
姬离见小老头急的说话颠三倒四，竟然立下这般残酷的誓言，不禁挑眉。
“嗯，既然如此，那本座就暂时放你一马……”姬离慢悠悠的说着。
小老儿不等姬离说完，连忙九十度鞠躬谢恩：“谢尊者，谢尊者大人。小老儿一定铭记大人恩德。”
“嗯。”姬离摩挲着光滑精致的下巴，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在小老头期盼的眼神注视下，将释放出去的火灵力给收了回来。
火灵力消失，空间的地面再次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小老头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自始至终，他也没想明白，夜小妤能够进来这空间，是因为夜小妤契约了酒樽。
但是姬离是如何进来的？
还将他这个神器的器灵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过，小老头也因此更加确定，这个男人不好惹，以后见了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擦拭一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小老头将视线投向了还在大肆吸收醉仙酒精华的夜小妤。
尽管空间里的精华几乎被夜小妤吸收了个彻底，但是，观察夜小妤的面色，却丝毫没有醉酒之态。
而且，好似连最开始的那些醉状也消失不见了。
小老头心里苦闷不已。
虽然最初的目的只是想让这个小丫头带他离开这个封闭的秘境，现在虽然能离开了，却被小丫头完全掌控了酒樽。
小老头心里那个郁闷，那个纠结，那个苦不堪言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有这样强大的一个主人，将来一定会纵横天地间，江湖任我行。
这样想着，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只是，这个小丫头真的强大吗？
虽然吸收了这么多的醉仙酒精华，应该是个高手，可是，他怎么就看到一个大灵师巅峰的实力啊？
难道是他眼拙？
还是说这丫头身上有什么隐藏实力的秘宝？
“她的确是大灵师巅峰的实力。”好似是看出小老头眼中的困惑，姬离‘好心’的给他解惑。
“大灵师巅峰啊……什么？大灵师巅峰？”小老儿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姬离的意思，瞬间就蹦了起来。
大灵师巅峰……
这实力……当真是不怎么样啊……
连前主人的万分之一都没有。
这样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成了他酒灵的主人……
想来若是想实现他的伟大理想，怕是漫漫无期了吧。
小老头又蔫了下来。
他是多么想要将这个主人反噬，反扑为主啊。
可是，他刚刚竟然没骨气的立下了那么恐怖的誓言……
最关键的是，他的身后，还站着这么一位恐怖的男人。
想到这个令他从骨子里恐惧的男人，小老头脑袋瑟缩了一下，连一丁点的反抗之心都激不起来了。
姬离原本是在炉鼎外面等着的，可是夜小妤进入空间之后迟迟不出来，另他心里忐忑不安。
所以才撕裂炉鼎空间的禁制，进入了这片空间。
当他看到写个小老头竟然敢趁人之危，想要打扰他的卿卿修炼的时候，姬离就怒了。
修炼打坐最忌讳别人打搅。
特别是，现在夜小妤正在感悟一层更高的境界。
若是将她感悟的介质白雾给驱逐了，铁定会走火入魔。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出手了。
将他体内那独有的火毒，加注在火灵力上释放出来，便形成了另器灵也害怕的情形。
姬离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若不是这酒灵被卿卿契约了，他一定会将之毁灭。
但是，想到这酒灵还有一点用处，便狠狠教训一顿后，比他立下天地誓言，便作罢了。
只是，这酒灵从此以后，便被姬离拉进了他的黑名单。
若是有风吹草动，他一定毫不客气的出手打压。
即便他是夜小妤的人，也没有特权作妖。
随着夜小妤将空间里的白雾全部吸收过去，空间里的景致也渐渐清晰起来。
一眼望去，繁花似锦，绿柳成荫，湖水荡漾，硕果累累。
只是，因为维持空间正常运转的醉仙酒的精华被吸收，空间里震荡不止。
小老头眼巴巴地看着夜小妤，希望她能给空间留一点精华。
但是，已经进入状态的夜小妤，哪里能够听的到小老头内心的呐喊。
此时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徜徉在修炼的海洋里。
小老头怀着一丝期待转头看向姬离，可是姬离就好似看不到一般，深邃似海的眼神一直凝在夜小妤的身上。
小老头叹了口气，无奈垂眸。
又过了一个时辰，白雾全被吸收过来，围绕在夜小妤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像一个巨大的蚕宝宝，等待破壳而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巨大的蚕茧也在一圈一圈的减少。
最后，终于被夜小妤全部吸收。
吸收了凝聚成实体的醉仙酒精华而破壳而出的夜小妤，状况却不容乐观。
只见她脸色通红，血脉喷张，好似血红的液体随时都会冲破皮肤的禁锢而喷出。
眉头紧蹙，娇唇惨白，牙关紧要，娇小的身子颤栗不止，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见此，姬离凉薄的唇紧紧的抿起，原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是漆黑如深渊般深不见底，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夜小妤紧闭的双眼。
周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冰冷气息，令他身前的小老头后背一凉，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就看到姬离高深莫测的眼眸。
好在这个男人没有看他，小老头不禁松了口气。
毕竟，这小丫头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罪过呀。
也不是他让这小丫头这么贪婪的吸收这么多的精华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千万别怪罪他才好。
这么多精华被吸收掉，他还心疼呢。
可是姬离就好似是故意的一般，刚刚释放了一圈冷气之后，接着便是灼热的气息，小老头心里暗自流泪。
你要是紧张小丫头就去帮帮她呗，这一会儿冷气一会儿热气的，折磨他有用吗？
其实，姬离还真不是故意的。
他因为情绪的波动，体内原本就潜伏的火毒偶尔会不受控制。
所以，才会出现冰火两重天的情况。
而此刻的夜小妤，周身疼痛无比，经脉仿似重塑般疼痛。
让她不禁想起当初服用洗髓液的情况。
渐渐的，她的皮肤好似终于承受不住那喷张的血管，一寸寸爆裂开来，鲜血直流，染红了她的脸，她的衣衫。
姬离的气息陡然加重，一双眸子更加深沉，好似酝酿着狂风暴雨。
隐藏在宽袖之下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起，手背上青筋直跳。
可见其有多隐忍。
小老头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一眼姬离，心想，小丫头都这样惨不忍睹了，这男人该出手相助了吧？
可是，当他看到姬离那因为隐忍而惨白的薄唇时，心里别提有多震撼了。
为什么？
他不是很在乎这个小丫头吗？
为什么不出手相助？
看的出来，他真的很紧张，可是他还是想不通。
明明他只要出手拉一把，小丫头就可以安然无恙，为什么还袖手旁观？
可怜的小老头，即便是活了千万年，也不懂人类的感情。
的确，如他所想，夜小妤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吸收的醉仙酒的精华太多，造成的血脉喷张。
最开始的时候，那些醉仙酒精华的确是进入识海了。
可是，后来凝结出的实体的茧，却是真真正正融合进了夜小妤的经脉中，血液中。
而且，所谓醉仙酒的精华，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创造这片酒樽空间的上古大能，以自身的灵力凝结而成的。
其中真正属于酒的范畴的东西，也不过一小杯，剩下的，其实全部都是灵气。
这样多的灵气入体，夜小妤一个凡人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也理所当然。
姬离是知道这一点的。作为酒灵，酒樽器灵的小老头自然更加清楚。
所以，他才会想，只要姬离能出手帮夜小妤分担一部分灵气，夜小妤自然不会有事。
而姬离虽然心疼，甚至疼的心在滴血，却依然没有上前。
因为他知道夜小妤迫切想要变强的决心。
而这恰好是一个机缘。
虽然会经历苦痛折磨，但是，打磨过后的身体将会更加强韧。以后修炼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虽然夜小妤没有说话，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夜小妤的想法。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不忍心，再怎么心疼，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他会看着她的卿卿如何一步一步变强，一步一步站在世界的巅峰，一步一步拥有与他比肩的实力。
他的卿卿从不是一般人，她那变态的天赋，她强大到令人仰望的精神力，都注定她应该走的更高更远。
而他，姬离，既然懂她的内心，懂她的野心，就不会束缚她，不会阻止她的脚步。
如同姬离心中所想，夜小妤此时的确在默默祈祷。
她虽然沉浸在修炼中，但是，因为五感已经全部释放，她听到了小老头和姬离的对话，也感受到了姬离情绪的变化。
她祈祷姬离真的懂她，不会因为心疼而妨碍她淬炼身体。
当她发现姬离真的没有出手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暖暖的，对于姬离的好感，再度暴涨。
只是，这会儿的情况不容她神游天外。
很快，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淬炼着她的身体，也刺激着她的神经。
多少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叫喊出声。
可是，她生生的忍住了。
下唇被她咬的残破不堪，鲜血直流，她却浑然不觉。
待到痛到极致，夜小妤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是，理智在提醒着她，决不能晕，晕倒了，就前功尽弃了。
她夜小妤决不能被疼痛打败！
一开始，是不想示弱，所以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而现在，是因为已经筋疲力尽，能保持盘膝而坐的姿势已经耗尽她全部心力，喉咙里面的表皮也已经被血管爆开，完全失去了呐喊的能力。
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渐渐离她远去，风声越来越远，世界好似变得寂静无声；酒香越来越淡，嗅觉完全失去了作用；皮肤的触觉越来越弱，意识也越来越混沌。
但是，她知道，即便只剩最后一丝丝的灵识，她也决不可放弃。
突然，胸口一堵，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夜小妤身体猛地前倾。
噗……
一大口血混杂着一些杂质被吐了出来。
“嘶……”小老头倒吸一口冷气。
姬离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反复复，心情无法平静。
而夜小妤在吐出一大口血之后，倒是感觉胸口舒畅了许多。
呼吸也渐渐通畅，趋于平稳。
最重要的是，她的意识也随之恢复了许多。
夜小妤心里一喜，她知道，最难过的一关已经过去，接下来，她就要修复被灵气撑爆的经脉和血管，然后将那些狂暴的灵气降服，纳为己有。
而那些灵气似乎也要意识一般，被夜小妤的顽强不屈和强大的精神力所折服，不再横冲直撞。
而是十分乖顺的在经脉中游走。
灵气所过之处，经脉都被修复的完好无损。
而且，恢复的经脉变得更加强韧，更加宽广。
而夜小妤那残败的身躯血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
至此，小老头的心情复杂无比，已经不能用震惊或钦佩来形容了。
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先前被他判了死刑的小丫头，可能比他的前主人还要逆天。
能追随在她身边，或许是他的荣幸也说不定。
夜小妤不知道，她倔强顽强的生命力换个精神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酒灵收服。
而月无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不再紧绷，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中有欣慰，有骄傲。
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无比得意。
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是他的。
他何其有幸，能拥有她。
尽管还没有成亲，但是，此刻的姬离已经将夜小妤当成了他共度一生的伴侣爱人。
而且，他也有这样的自信，有这样的实力。
夜小妤感觉全身舒畅轻灵，灵气十分乖顺的进入丹田。
很快，原本空荡荡的丹田瞬间被灵气充满。
“唔……”夜小妤闷哼一声。
丹田要被挤爆了！
刚刚淬炼了身体，这会儿又要淬炼丹田吗？
夜小妤柳眉紧蹙，一脸的纠结。
通常来说，丹田被灵气填满的时候，就可以进阶了。
可是，现在她非但没有感觉到进阶的那层壁垒，反而觉得整个丹田处于一个十分微妙的状态。
就好像……满溢的丹田是一个假象？
夜小妤内视丹田，发现丹田被灵气冲击着，一阵一阵的抽痛。
可是，夜小妤却感觉那些灵气十分的虚无缥缈。
而且，夜小妤收回内视，静心感悟，竟然觉得丹田依旧是空荡荡一片，仿似里面充斥着的不是灵气，而是空气……
这是怎么回事？
夜小妤不大的小脑袋飞快的旋转着，思考自己又遇上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震荡，夜小妤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腹部。
奇妙的发现，丹田竟然不停的在变幻形状。
这个样子，倒像是一团任由人搓圆捏扁的棉花……
夜小妤灵台一闪，灵光炸开。
原来如此！
那些进入丹田的灵气虽然多，但是却松散绵软。
表面上看着丹田被盈满了，而实际上都是虚的。
既然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夜小妤便开始继续炼化这些灵气。
先是将所有的灵气全部引出，利用经脉的空间，让灵气在经脉中一圈一圈的游走。
这期间，夜小妤将灵气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灵气也越来越纯粹。
就这样来来回回九九八十一圈，原本浑浊的呈现白雾状的灵气竟然变成了透明状。
若非夜小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灵气带来的充实感，她都不敢相信，她的经脉之中真的有灵气存在。
灵气的过滤结束之后，夜小妤开始压缩灵气。
丹田的大小有限。
特别是如今她不过是大灵师巅峰的实力，丹田所能储存的灵气虽然较之普通的修炼者来说已经很有优势。
但是，若是遇上比自己强的高手，她也只有逃跑的份。
而丹田的大小是无法改变的，那么，就让她改变灵气的形态吧。
现在的灵气就好像空气，是气体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