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被她无视，怒极反笑，“苏歆灵，你怎么有脸活的自在呢？”
苏歆灵看都没看她，反问，“为什么没有？”
这时，盛聿城起身要走。
苏歆灵反应过来，立即问他，“你要去哪儿？”
盛聿城没理她，双手插兜往某个方向走去。
苏歆灵以为他要走，想拿起包追上他，在看见他往与门口相对的一个方向走的时候，收回要去拿包包的手。
他是去洗手间。
苏歆灵的心刚放下，就听见宋姝说，“害死枫祁，你的良心不会痛？”
苏歆灵歪着头看她，笑了笑，“我痛不痛，在M国那几天不是表现过了吗？都快哭死了，还要我怎样？”话音一顿，她又说，“别以为你说是我害死岳枫祁就是我害死的，害他变成植物人的是你，在他醒来告诉他某些消息害他血压升高的也是你，虽然他是因为听到了我在南城找盛聿城的消息气死的，可是，如果不是你告诉他，他可能不会在身体状况不稳定的时候死掉，就算以后他还是会知道，身体好了，再知道这个消息，可能死不了的。”
她说这些话，轻描淡写，冷漠的就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很难让人相信那是她之前爱到伤筋动骨的男人。
宋姝被她的话震惊的呆在原地，愣愣的问。“你怎么知道……”她只是告诉苏歆灵是她害死了岳枫祁，并没有说其他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歆灵的脸上笑都没有了，显得很不耐烦，“我怎么知道跟你有关系？少做那些亏心事，免得以后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没岳枫祁给你收拾烂摊子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姝被她的话刺激到了，神情顿时变得狠戾起来，“苏歆灵，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没了枫祁，你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找下家，连闺蜜的男人都抢，呵呵，你看人家搭理你了吗？”越说，她的声音尖锐，到最后只剩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恨，“你不过就是一只破鞋！你以为谁都想要……”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餐厅，正在用餐的人都纷纷看过来，宋姝被打的倒退一步，半边脸颊上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可见这一巴掌扇的有多用力。
宋姝颤抖着伸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敢打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敢打！”
宋姝的眼神中迸发出恨意，抬起桌上的咖啡就往苏歆灵身上泼去。
苏歆灵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正着，褐色的液体从脸上顺滑而下，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浅蓝色风衣外套被染的斑驳，黑色长发也被打湿，模样狼狈。
她正想教训宋姝，余光突然瞥到旁边冷漠站着的身影，他逆着光，苏歆灵看不清他的神情，却从他的姿势看出来，他在看好戏，而且看了很久。
一股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几乎站不住，心脏被压的喘不过气，每一下跳动，苏歆灵都能听到它在胸腔里发出的声音。
她垂下眸，脸上尽是咖啡渍也不管，姿态高傲的径直走出餐厅。